赵明泉神色大骇,一时不知所措。
他出身一介书生,这些年来完全靠胡良作他的贴身保镖及执法者,他已经将胡良当作神了呀!
哪知,胡良竟会在伤人之际误伤自己呢?
这位宗来实在太恐怖了!
胡良稳住身子之后,望着自己的断腕,神色一狞,倏地拧起身子朝宗来的后脑狠狠地踹去。
倏见宗来身子一歪,被捆住的双掌顺势一挥。
“砰!”的一声,胡良只觉一股潜劲自脚底疾涌而入,他的那股力道一个逆流而入,立听他惨叫一声向外飞去。
“砰!”的一声,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呃呃呃!”三声,他连吐三口鲜血。
他欲起身,立即发现双脚已经不听使唤,而且双膝剧疼难耐,他惨叫一声,立即以左掌撑起身子并按向左膝。
这一按,他按到一滩血,他知道自己的双膝完全被震碎了,他这辈子别想安安稳稳地站起来,更别想走路了!
他惨叫一声,顿时晕过去。
赵明泉啊了一声,喝道:“速察看总捕头的伤势!”
两名衙役迅即匆匆地奔去。
他们撩起胡良的裤管,顿见他的双腿又红又仲,鲜血正自双膝伤势不停地流出,两根大骨更已经进出皮外。
“禀大人,胡总的双腿已废,急需止血。”
“速抬下去疔伤。”
“是!”
两名衙役抬走胡良之后,赵明泉望着继续趴在地上的宗来,心中一直冒着寒气,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
夏师爷吸口气,倏地起身。
倏听:耳中传来震疼道:“天理昭昭,休助纣为虐,坐下!”
他啊了一声,立即惊慌地向四周张望着。
宗来心中暗笑,继续传音道:“天理昭昭,休助纣为虐,坐下!”
夏师爷神色惊惶地立即入座。
赵明泉诧异地道:“师爷,你怎么啦!”
“这……属下肚子有些……不适!”
“这……师爷,此事该如何解决?”
“这……这……”
“师爷当真不适乎?”
“是……是的!大人,夜已深,何不明日再审!”
“这……好吧!人犯打入大牢,退堂!”
惊堂木一拍,他恨恨地离去了。
夏师爷刚起身,耳中立即又听见:“天理昭昭,休助纣为虐!”
耳鼓剧疼难耐,绝对不是幻象,他大骇地匆匆离去了。
那些衙役望着宗来,迟迟不敢接近。
宗来却突然起身,立即吓得他们向后退。
宗来一个向后转,身子倏飞向大门,吓得那些衙役急呼道:“关门,快关门,人犯要逃走啦!”
站在门外的两名军土乍见宗来飞来,吓得立即欲上前关门,倏觉腰际一麻,立即似呆头鹅般站在原处。
宗来飘落在门中央,立即看见崔曲欣慰地拭泪,另有百余人则分别以惊慌及喜悦的神色望着他。
他立即喝道:“在下宗来方才在衙中被行刑逼供的情形,各位朋友一定瞧得一清二楚,对不对?”
史建阳诸人立即喊道:“对!行刑逼供,无理之至!”
他们二、三十人齐声呐喊一阵子,立即又有三十余人附和地呐喊着。
那些衙役站在远处,明知不对劲,却不敢吭半声制止哩!
宗来喝道:“在下为顾全江湖人的气节,故含冤受辱,甚盼各位将今日之所见遍告天下,在下不相信天下没有公理。”
史建阳喝道:“公子请放心,公理必彰,正义不孤!”
宗来拱手道过谢,立即转身入内。
那些衙役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