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半裸的臀部不但未流血,而且根本未见红肿哩!
那六名衙役神色大变了!
胡良亦双眉紧皱了。
赵明泉神色一变,立即望向坐在一旁的夏师爷。
夏师爷轻轻颔首,示意按程序问供。
赵明泉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草民宗来!”
“何方人氏?”
“草民原是一个弃婴,身世不详!”
“胡说,重打一百棍!”
那四名衙役迅即各就各拉按住宗来,另外两人迅即上前挥棍疾打。
一阵“砰砰……”连响之后,那六名衙役迅速地退回原位,宗来的内外裤已经全部破裂,臀上却仍然未见红肿。
公堂上诸人全部神色不对劲了!
只见赵明泉一拍惊堂木,喝道:“宗来,你是何方人氏?”
“身世不详!”
“来人啊!”
“在!”
“重打五百下。”
“是!”
那两位衙役迅速地各就各位按住宗来。
另外八名衙役轮流挥棍疾打宗来之臀部。
胡良一见宗来挨了两百余下,臀上仍然未见红肿,他便朝宗来的背部一指,另外两名衙役迅即上前挥打宗来的背部。
厅中迅即“砰!叭!”连响。
倏听宗来叫道:“停!五百零二下啦!”
厅中诸人怔住了!
胡良只注意瞧宗来有否见血,根本没计算棍数。
赵明泉却记得很清楚,因为,宗来每挨一棍,他就乐一分。
他一听宗来喊出五百零二下,正与自己所计算之数相同,他在一怔之下,不由暗诧宗来究竟是位什么角色?
他立即喝道:“宗来,十月十五日晚上亥子之交,你潜入府衙以利刃戳中赵昭元心口,事后逃逸,可有此事?”
“冤枉,草民当晚在剑门欢渡洞房,岂有暇来此杀人!”
那句“欢渡洞房”与赵昭元之死形成强烈的对比,立见赵明泉双颊一阵抽搐,一拍惊堂木,喝道:“大刑侍候!”
胡良应声是,立即一挥右臂。那十二名衙役立即匆匆地向后行去。
没多久,一阵叮当连响之后,各项刑具琳琅满目地出现了!
胡良取出蛟筋,熟练地缠住宗来的双腕之后,两名衙役便将钢束紧紧地锁住宗来的指尖。
胡良沉喝道:“用刑!”
两名衙役一拉钢绳,准备锁缩宗来的十指。
十指连心,这份疼痛岂能承受。
却听“叭叭……”连响,那十只钢束好似脆壳般当场进裂成三、四十块碎片,而且分别射中两名衙役的腕部及脸部。
他们疼得惨叫倒地翻滚了!
胡良忙和四位衙役上前拉住他们检视伤处。
只见他们的手腕各被插入两片钢片,瞧它又红又肿,看来已经无法干活了!
最惨的是他们的脸、颈各戳入七、八片钢片,鲜血正在涔涔溢出,那份狰狞、恐怖的模样顿使厅中人神色大骇!
胡良冷哼一声,倏地一掌切向宗来的颈项。
“砰!”一声,正中目标。
宗来不吭半声。
胡良却惨叫一声,捂着右腕踉跄连退。
鲜血顺势滴落在地面,他的那只右掌已经活生生地被震断,而且筋脉全断,这辈子无法再整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