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天真,像薄祎这样的人,这些年怎么可能没有人靠近,今天就看见了很多。
她们又早就结束了,说好了决裂,没有余地的那种,就算谁另外找了别人,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不甘示弱地亦告诉薄祎:“你也不需要替我多虑。”
薄祎遽然拧眉,像是耐心骤然告罄,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从身边推开。
“你该走了。”
谢旻杉没有理会她的坏脾气,帮她清理干净,等她睡稳之后才离开房间。
已经快要黎明,小院内亮着灯,山谷犹如冥地。
昨晚参加派对的人没有比她们早结束多久,谢旻杉还没出来时,徐维心她们在薄祎房门口停留了会。
隔音很好,可因为凌晨太过安静,加上她们提到了薄祎的名字,室内的人还是听了个大概。
“不知道薄祎有没有好点,她后来没有回我的消息。”
“云裳不是说挺好的,她应该睡着了没看见。”
“希望是,能睡着就不会太难受,我们明天再看她好了。”
薄祎有多紧张,谢旻杉最清楚。
谢旻杉趁机咬了她一口,在腰间,薄祎猛然一挣,隐忍得艰难又痛苦的一系列举动,给了谢旻杉一点病态的慰藉。
那牙印浅,留不住的,天一亮多半不存在了。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隔天再见,薄祎恢复健康的模样,化了个清透的淡妆,又是那副生人勿近熟人也别来烦我的模样。
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高领,很有欲盖弥彰的意味,谢旻杉本来还没多想,看见后就不住地回忆。
昨晚留下的那些痕迹大概率是没消掉的,自己的手臂也被她给抓出了伤口。
本来以为没事,出门前洗澡时,才察觉到轻微的疼痛。
“旻杉,你没睡好吗?”顾云裳问。
“我睡得很好。”
谢旻杉收起哈欠,虚伪地笑道。
多数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留下的友人由于各种原因,睡到中午才起,醒后到餐厅吃饭。
古堡的餐厅视野很好,悬在半山,窗外是绵延的山景和竹林,混着冒热气的茶香,添上中式的禅意。
更远处则是城市,灰色的建筑像一片海域。
谢旻杉坐在窗边眺望那方海域,端着杯咖啡参与闲聊,告知明天一早离开。
“你们呢?”她问。
每个人都说了,只有薄祎没有搭腔。
顾云裳问:“薄祎,你这次回来待几天呀?”
“还有十天假期。”
“那后面……”
“行程定好了。”
“好嘛,你明天去哪,我安排人送你。”
薄祎客客气气地谢绝:“不用劳烦,这些天你也辛苦了。”
谢旻杉看着餐厅外的山色,安静地喝咖啡。
大家约定今晚健康活动,共去影厅看部电影,然后早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