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下午的时光如何消磨,大家都围着谢旻杉出主意。
顾云裳投其所好地介绍,可以去射箭,也可以到球馆打球。
谢旻杉一反常态说都没心情。
顾云裳也不沮丧,像个酒店管家,又耐心再列举了一系列活动,从做瑜伽、陶艺再到手工蜡烛。
咖啡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
谢旻杉告知:“我的手臂酸痛异常,这些都不适合参与了。”
从见面起就没拿正眼看过她的薄祎,这时候终于舍得抬眸,在斜对面看了她一眼。
谢旻杉的口吻若无其事,加上诸位都清楚,在场没有任何人跟她存有情感牵绊,所以谁也没往不良的地方多想。
顾云裳这几天处理了太多例突发状况,例如滑摔下台阶的姑妈,突发脑梗的工作人员,以及昨晚险些昏厥的薄祎。
第一时间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谢旻杉以推测的语气说:“晚上睡觉压的吧。”
薄祎在看她那一眼后,就转开了目光,表情淡漠,俨然是个毫不知情也不关心的局外人。
谁也看不出来,她是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顾云裳有了新方案,甜甜笑起来,“下午做SPA好了,我也浑身酸疼,办婚礼像是参加铁人三项。”
大家都笑了。
精油涂在肩背的时候,谢旻杉始料未及地感觉到丝丝疼痛,这才意识到不该选这个项目。
好在,她的伤口并不明显,没有把技师吓到。
也可能技师见怪不怪了。
按完喝茶,夏颖问:“薄祎没来按,她是不是还不舒服?”
顾云裳说:“倒不是,她说无碍了,只是昨晚没休息好,要回去午睡。”
徐维心点头:“看她今天精神还行,昨晚把我们吓坏了。”
聊得好好的,顾云裳陡然问:“旻杉,你为什么不说话?”
谢旻杉正吃水果,一脸莫名其妙:“要我说什么?”
顾云裳说:“你都不关心她的吗?”
“你们这么多人关心了,我还要关心,她是谁啊,皇太后吗?”
顾云裳在徐维心忍俊不禁的笑声里嗔了谢旻杉一眼,“你也不是那么讨厌薄祎吧,昨晚还主动去照顾她。你就是嘴硬心软,虽然照顾她是为了我们安心,不过她应该领你情的。”
“我不需要她领情。”谢旻杉冷哼。
反正她无情无义,也不会领情。
手臂跟肩膀的酸痛在按后缓解了很多,手腕处还在隐隐作痛,谢旻杉想到昨晚。
那么久的时长,很多次,薄祎有时有声音,有时候没有,但一次也没喊谢旻杉的名字。
也没跟谢旻杉说话。
她的不沟通与其说是一种默许,不如说是一种漠视。
以至于谢旻杉好奇,薄祎为什么要答应?或者说,她是不是真的想跟自己亲近,还是喝多了酒,在脑海里想着别的人。
离开房间前,她想到一个关键元素。
她问薄祎喝了多少酒,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喝完后有没有哪里反常,有没有人跟她说奇怪的话。
她怀疑酒水有问题,才导致薄祎不适,又没能拒绝她。
薄祎领悟到她的话里有的话,抿紧双唇,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着她。
“谢总,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不用找说辞,我没有喝醉,你也无需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