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安南回到房间,见到的是憔悴如纸的公皙秦。
倒是让方少卿说准了,笑得凄美。
“如果我脏了。”
哽咽。
“你还要不要我。”
脱下身上狐裘,将坐得端正的公皙秦裹了个紧实。
“你在抖。”
“我没有。”
“天寒地冻的。”
“很暖。”
“衣衫都皱了。”
“你还要不要我。”
回以浅笑。
“愿我身侧永为你栖所。”
“我脏了。”
“很干净。”
很干净。
暖得让人昏昏欲睡。原来这就是不曾见过的公皙秦。
颜夕没有想到,自己堂堂左护法,竟然两度戳开窗纸,站在门外偷看同一个人。
“你做的好事。”清冷的声音。
“会痛吗。”深沉的眸子里印着并非往昔的白衣。
“痛得快要死掉了。”忆起初次青涩的坦诚相待,悠悠道,“不对他负责?”
一抹苦笑:“他恨我。”
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
只道移情别恋,易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