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等着着鲜少露面的恭亲王爷发一回飚,便看到一身华服的王爷脚下一个跌拌,华丽丽又及其准确地摔进乔大公子得怀里。
也是,乔公子长得这样俊美,长身玉立,一身风华,王爷投怀送抱也情有可原。
众人皆道理解,也有的年轻男子瘪了瘪嘴角,酸涩说道:“男生女相有什么好得意的……”
仅这么一句,听在姜禾鹄耳里尤为不舒服,便挣扎着从乔疏怀里起来,转身在苗苗耳边嘀咕几句。
苗苗与一小厮说了几句,便依旧操着她那细碎的步子走到人群近前,朗声说道:“恭亲王爷令,即日起选举大靖朝最俊美男子,赏金五百两,赐江南府宅一座。主持人为恭亲王爷本人。”语调之慢,更显得大气恢弘。
说罢,一年轻男子端着礼盘,从乔府内走到苗苗身旁站定,用手撩起红绸。
众人盯着那闪闪发亮货真价实的金子,不自觉地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
虽说大靖朝物产颇丰,可一次性见着一百两金,绝不是人人能有的机遇的。更何况赏金是五百两。
乔府的金玉院里,一股清清凉凉的声音响起:“用我的银子做选举,王爷打的真是得意算盘。”
“是金子,公子。”青铜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倒是撩了乔疏的尾巴。
姜禾鹄坐在椅子上,不忍直视般闭了闭眼,心知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默默帮青铜祈祷了两句。
果不其然,青铜话音刚落,乔疏就从椅子上弹起来,没有错,是弹。
他揪着青铜的耳朵,用扇子在他面前比划:“你小子是脑袋秀逗了还是脑袋进水了,嘉川女帝教导我们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这是你家公子我拼着老命赚来的银钱,你转眼就拿你家公子我的命去应了别人的什么选举?你是向着她那头的还是向着她那头的?”
苗苗见她家王爷现下仍旧端坐在椅子上看好戏,丝毫没有要阻止乔公子发飙的样子,便吞了吞口水,把要说的话一起嚼巴嚼巴咽下去了。
等乔疏教训完青铜,筋疲力尽瘫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姜禾鹄动了。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拉起蹲在他家公子椅子旁的青铜,拍了拍他的背,调趣道:“你家公子也不知犯的什么毛病,明明舍不得伤着你,还跳上跳下张牙舞爪的,疲了自己的劲。”说完之后还偷偷瞄了乔疏一眼。
乔疏现下正大喘气呢,没空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扑泄而下,有几缕沾了汗的黏挂在脸上,看起来大有另一种沧桑的美感。
这边苗苗听了她家王爷挖苦的话,忙走过来拉着青铜一道给乔疏打水去了。
姜禾鹄见两人走远,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直入主题:“童谣传唱并非偶然,你怎么看?”
能止一人之口,不能封千万人的嘴。这姜禾鹄是知道的。
虽说那混混已然保证不再传散那首打油诗,可风吹火盛,背后推手的劲儿,着实不小。
乔疏莹亮的目光有一瞬黯淡,但很快又是流光溢彩。他启了启唇,似要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
“把气儿喘匀了再说。”姜禾鹄见他这副模样,颇是无奈,语气里却含了几丝宠溺之意。
两人干坐着,直至最后乔疏一句话,将名满京城的恭亲王爷气得打道回府。
他说:“天下第一俊美男子,一定要选我。”
说完了又嘀咕了一句:“不然就白送了我这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