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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落花人独立 > 惊天大霹雳

惊天大霹雳(1 / 1)

 若说从前的姜禾鹄有那么些许任性和骄横跋扈,那么现在的姜禾鹄,已经在东街的抄手铺子练就了一副雷打不动的性子。

这天,姜禾鹄在京城东门目送姜禾鸢车架南下微服私巡之后,便慢悠悠晃回了刘记的抄手摊子,点了一份抄手,趁着热乎就吃了起来。

吃了还没一半,就有一只“五彩的凤凰”从那华丽的马车上跳下来,扑腾着两只手抓起姜禾鹄就往车上搭。

姜禾鹄见姜钧这猴急的性子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默默地翻了两个大白眼,狠狠鄙视了这货。

京城的黎民百姓都对这张扬的“凤凰”十分有印象。此时见他现身在一个小小的抄手摊子,惹事的还是前几日那个姑娘家家,本着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的精神境界,纷纷又促到一起,津津有味地围观。

盛传京城有“三怪”,分别指的是乔家大公子乔疏,恭亲王爷姜禾鹄,已经祁侯世子姜钧。

今儿个“三怪”之一的姜钧,一身花枝招展出现在这人群纷杂的东大街,已经赚足了众人的眼球。

要知道这祁侯世子,那是从小养尊处优过惯好日子,平时出入的地方无一不是顶着响亮名号的。现下是怎么个回事?

这喜欢装威作势的姑娘被他相中了?要带回去做小妾不成?

不是风闻这祁侯世子与那乔大公子两人有猫腻的吗?怎的突然又转了性子?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贵圈真乱。

未待众人发挥超常的想象力,姜钧已经一手端着那碗没吃完的抄手,一手抓着姜禾鹄的手腕钻进马车里去了,末了有个孔武有力的男子给了刘大汉一锭纹银,算是结了那碗抄手的帐。

刘大汉眨巴眨巴眼,盯着手心里的银子,有些不敢置信。果然好运要来,十匹马也拉不住。

车上的姜禾鹄显然就没有刘大汉那种好心情了。即便是在一马平川的东大街上,姜钧这马车也颠晃得有些不舒服,显然是出来得匆忙。

她现在也没心思去管这马车内的布置。相反,她正想方设法要在这“艰苦”的环境中,将那碗还没完成使命的抄手给解决掉。

姜钧见她这样,不由得虎了脸,恨恨道:“我说姜禾鹄,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一碗抄手吗?”

姜禾鹄听了他这苦口婆心的嘲讽,并没有怎么搭理他。这种走在当下时尚最前端的家伙,是无法领会朴实传统的好处的。

好容易吞了一个抄手,姜禾鹄张嘴问他:“要带我去哪儿?”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姜钧龇牙咧嘴地嘲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姜禾鹄却是不以为意地又捞了枚抄手喂进嘴里,含糊着问道:“到底咋了?”

姜钧用鄙视的眼神“杀”了她千百遍,见她仍旧无动于衷,便长舒了一口气,靠在车壁上,娓娓道来:“被你亲姐坑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怎么长的。人家一个南行巡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可倒好,大靖成朝以来第一个摄政的亲王啊!”

姜禾鹄本来还在淡定地扒拉着碗里得抄手,听见最后一句,喉咙一个翻腾,呛着了。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咳嗽。

姜钧虚长了姜禾鹄一岁,到底也有些心疼姜禾鹄,便也不玩袖子了,用他那双玉手,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姜禾鹄的后背,说道:“江福海到恭亲王府宣旨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当初皇上怎么坐牢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的,你怕是也要重走一遍当时的路。”

说着,马车一个大的颠晃,把姜禾鹄搁置在一旁的抄手碗给颠了下来,白白污了车里铺就的珍贵的羊毛毯。

放在往常,姜钧老早就应该跳起来指着姜禾鹄的鼻子骂了。今儿个却只是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她的背,不轻不重,嘴里念念有词:“我说的是谁你也清楚,且不说乔大不要脸的富可敌国,就说那面瘫老爷子的权势,你也要忌……”

“分寸我会拿捏着,总,咳咳,总不会叫姜家的这大靖朝吃亏了去的。”姜禾鹄急急打断他的话,喉口因为咳得太厉害,泛起一股酸涩。

姜钧的马车是从恭亲王府的后门进去的。大靖是礼仪之邦,规矩森严明立,特别是接圣旨的时候,必先沐冠更衣。

姜禾鹄现在的打扮,是万万不可去接圣旨的。

姜钧略有些嫌弃地瞅着她身上的那些款式,束胸的粉色及地长裙,外面松松搭着一件暗绸制的藕色包肩广袖,已经是上个月流行的装扮了。

刚一下马车,苗苗就端着稳健的步子上前来,埋低了声音,说江福海已经在恭亲王府门前等候了好一阵子。

姜禾鹄听了,连眼皮子都不想抬起来。

原本下旨之前就该提前三个时辰让接旨的人好好梳整,到门口候着圣意驾临。现下这卷圣旨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那皇上必就已经做好了让江福海等着的打算。

想起这满心思谋算的亲姐,姜禾鹄心里却是不知作何感想。

姜钧目送着姜禾鹄进了东边的厢房,便不再跟着了,回到马车里,让那壮汉赶到乔府去。

彼时乔疏这在后院里修一枝含苞的垂丝海棠,听前院的小厮报说祁侯世子来访,便搁了手里的剪子,吩咐伫立一旁的青铜道:“把这花撤下去吧。扭了花期,不合适的时间开不合适的花,便就算不得美观了。”

青铜是个直肠子的,听不明白自家公子在念叨什么,便叫来几个小厮,把那盆栽移走了。

乔疏转身,用青铜早就备在鎏玉桌上的水和毛巾净了手,这才开口说道:“你去把他请来金玉院吧。记得避着些老爷子。”

那通传的小厮站了许久,终于听到了这么一句回复,转身便往前院而去。

乔疏的金玉院拢在一片桂花林里。刚入了秋,便有桂花香袅袅飘散而出,沁人心脾。

姜钧一身时下最流行的混色贴花长袍,站在金玉院门口,远远望着那个在桂花树下负手而立的人。

那人通身的涤白,头发用一根暗褐色的簪子松松簪着,仍旧留了大半任其垂委而下,身量单薄颀长。仅一个背影,就留给人无限遐思。

姜钧撇头,对那贴身的粗壮汉子说:“小壮,你在此候着便好。”便抬脚迈进了院子。

乔疏听见独属于姜钧那散漫的脚步声,头也不回便调趣道:“怎的又风骚到我这里来了?”

姜钧不理会他,像是在自己家一般自在,不经乔疏招呼就已经走进他的侧室,寻了张堆着毯子的贵妃椅就窝下了,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乔疏尾随他进来,两人在内里咕咕叨叨了许久,门口青铜和小壮也是无限遐思。

“你说,你家公子不会真跟我家公子……那个吧?”青铜有着正常人都有的担忧。

但很明显,小壮已经被世子调教成不正常的人,此刻一点也不明白青铜在说什么,便粗着脖子问道:“哪个?”

青铜白了白眼。还能有哪个,只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日子,就知道乔家公子与祁侯世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要不是看着小壮比自己高壮,青铜真想敲震敲震他的脑壳子,让他开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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