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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1 / 1)

 进由树家大宅之前,段弦想过,进门后无非是外公劈头盖脸的不肖子孙之类的咒骂声,或是舅舅舅妈长里短这些年怎么样之类的嘘寒问暖。但是显然这是她想像的,因为一进由树家大院,等待的可不止这些人,远在澳洲赶回来的她的二叔一家,中国而来的她的爷爷、三叔一家、小叔。由树家加上段家拖家带口的几十号人,齐齐亮相。这阵势堪比当年她出生时,而她有幸二十七年以后重新见证。

“外公、爷爷,您二老康寿,舅舅舅妈、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小叔,你们好啊,还有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好啊!”段弦尴尬的逐一问候,至于那些舅舅家的几个儿子,二叔家的一双儿女她就一语带过了,因为她真记不得谁是谁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外公首先发言,吹胡子瞪眼。

接着是爷爷“臭丫头没良心啊,你外公一病你马不停蹄就回来了,去年我病了你怎么不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委屈。

“你个段老头,我外孙女回来看我怎么了?”外公得意的蛮横着。

“你个死老头!”爷爷怒瞪着。

“好了,你二老争什么啊,”美人落泪的舅妈劝道,转又问“阿弦那,外面有什么好啊,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回来!”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这次可不许再走了!”颇为严肃说话的是段二爷。

“行了,阿弦回来就好了!”不满段二爷说话的是段二婶。

“你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有些激动,热泪盈眶是自小就疼段弦的舅舅。

“回来就好!”语重心长的是段三爷。

“是啊,回来就好,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俊俏了!”附和段三爷并夸赞的是段三婶。

“弦丫头,这些年可是逍遥啊!”英俊潇洒说话不着调的是未成家的段家小叔。

、、、、、、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好不热闹。唯独言论的主角目不暇接看看着看看那,揪着身旁的由树泠,“你可没告诉我齐大伙都来了?”

由树泠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段弦干笑两声,朝着众人“各位能不能先吃饭!”然后的情况可想而知,几十号人物吃吃聊聊一顿饭从中午直接就到傍晚。是段弦有使以来吃得最艰难的饭,长辈们问东问西,她全程除了干笑就是点头。终于吃完这餐令她快窒息的饭时,她偷偷溜出了大宅。

当段弦悠闲的晃悠在大马路上时,那叫一个畅快。尽管这条马路有些荒无人烟,由树家的大宅是远离市中的。

这条路漫漫,路灯闪闪,照着路两旁高大的云杉,也照着踽踽前行的她,直到一辆林肯加长停在她旁边。

如果说有前世今生,那么,有些人相遇,就是前世相欠,所以今生相遇来相还。

段弦想,她遇见司冶雾就是如此。因为前世欠了他,所以今生注定被他伤害,所以遇见他的第一眼爱上,然后爱而不得,然后仓皇出逃,一逃七年。至此偿还前世。那么,再相逢,是谁又欠了谁的。

林肯加长停在段弦五步远的地方,那个男人款款从车上走下来,依旧温润如玉,依旧优雅高贵,凛然而立,仿佛天生的王者。

“真得是你!”司冶雾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方才坐在车里的惊鸿一瞥的熟悉身影,没想到真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段弦怔在原地,眼神涣散望着面前优雅高贵的男人,许久,恍如隔世般,渐渐分明。“世界真小!”喃喃出声,面无表情之下双手成拳,紧攥着,直到指甲深深刺人血肉,才缓缓放开。

“这些年可好?”司冶雾忽视她的冷漠,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问候道。

“挺好!”段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目光看向远处驶来的红色跑车,敞篷大开,扬着四张的笑脸,突然就笑了,越过司冶雾绕过林肯站在马路中央。

红色跑车瞬间就停在了段弦一步远。然后就见红衣张扬的少年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姐姐啊,你也真相信我的驾驶技术,”少年齿白唇红,眉飞色舞。正是由树家的老幺由树曜,人如其名,到哪都耀眼夺目。

“你不是走哪都吹嘘自己赛车手的本事,今天往后又有的吹嘘了!”坐在副驾驶上由树家老二由树言,侃侃而谈。

“溜出来,也不知会一声,老爷子急赤白脸打发我们全出来找了!”左后座椅上段二爷的公子段洐歪着头闲闲看着段弦。

“散步而已,又不是不回去?”段弦摊开双手,示意她没带任何东西。

“护照没骗到,你走哪去啊?”右后座上由树泠笑呤呤的说。

段弦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却听由树曜怪叫一声,“这老爷车谁的啊?”转过头就见他指着林肯加长龇牙咧嘴。

“司冶家!”由树言看了一眼车牌,不咸不淡说一句。

由树曜听后,侧身才看到林肯旁站着的司冶雾,一双眼珠骨碌骨碌转,又瞥一眼面色冷清的段弦,再次看着司冶雾,“这不是司冶家大少爷么 ?”语气戏谑而轻佻,与温雅的司冶雾形成鲜明对比。

“由树曜!”司冶雾颇为惊讶看一眼斜对面的少年,再逐一扫过红色跑车上的人,均是来头不小,首屈一指的名律师由树言,知名服装设计师段洐,立歌理事长由树泠,抛去这几人的显赫的家世不说,本身就是各界的精英。最后目光定格在段弦身上,联想到方才几人的对话,犹如晴天霹雳。三步两步走到段弦面前,脸色阴沉,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愤愤不平吐了三个字“段小姐,”声音锐利,在夜色里犹为清晰,带着追悔莫及,带着痛恨惋惜,带着遗憾心酸。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编成一张网将段弦牢牢锁住。

在他忿然作色之下,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林肯车里的司机,车前镜里的一切,仿若电影情节一样在他眼前展开,尤其是一向温雅的大少爷竟然发火了,简直闻所未闻 。

段弦冷笑两声,对上司冶雾的视线。扬起的脸颊,在路灯下晕开薄薄的雾色,蒙上一层朦胧,只那双眸里倔强而怨怼的光芒,让整张脸清晰而明亮,然后就听她凉凉的说了几个字“有何指教?”

“有何指教?”司冶雾重复着她的话,暗潮涌动的双眼灼灼盯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透一般。

“喂,你这要吃人的目光是要吓唬谁?”由树曜意识到气氛的怪异,筱地挡在段弦面前,一副护犊子的昂首凌然。

段洐和由树家另外两兄弟也下了车,大步走了过来。不约而同把段弦护在中间。

“你有何指教啊!”段洐痞痞的斜睨着司冶雾,同样重复一遍‘由何指教’。

由树泠和由树言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冤家路窄不是吗,均皱着眉冷冷看着司冶於,目光不善。

司冶雾旁若无人般,蹙眉,一双幽幽的寒眸只凝视正中央一脸漠然的段弦,“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可谈!”段弦依旧漠然,凉凉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上了红色跑车的驾驶座,然后又凉凉说了一句“你们几个要不就走回去吧!”说完就发动了引擎。

“等等啊,姐姐!”由树曜率先跑过去上了副驾驶座。

被他一声惊语,其他几人作鸟兽散,纷纷跳上了后座。

然后在司冶雾始料未及时,红色跑车已呼啸而去。

“该死!”司冶雾生平第一次挫败感犹生,不禁咒骂一声。他的人生从遇见段弦开始,就开始脱离了原本的人生轨迹,七年前是,而如今再遇也是。

他远远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红色跑车,心神仿佛也随它而去,愣愣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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