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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地(1 / 1)

 段弦时隔多年再来日本,这里的天依旧是记忆里的蓝澈,有轻风吹过的时候,风里有淡淡的樱花香。从多年前的第一眼遇见,她就喜欢。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她才发现喜欢只是因为即将邂逅的某个人而已。

立歌学院,段弦站在学院门口。伫目而望,是恍如隔世的景色。随处可见的樱花树,或白或粉,一树一树的花开,如云彩般绚烂。树下往来的是形形色色谈笑风生的立歌学子。她看得有些入神了,恍惚间,看到一个女孩,长及腰际的黑发,明眸善彩,坐在樱花树下,拨弄着一把吉他,笑得恬淡。

段弦木然而坚挺的站着,米白的风衣随风舞动,连带着片片樱花花瓣落到她亚麻色的发顶。她仿若万亘不变的雕像,就那样突兀的站着。直到一声宏亮的钟声敲响,她才仿佛活了一般。抬头仰望着离她遥远的地方的那个钟楼。面无表情,樱花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筱地抬脚跨进了立歌学院。

一路问了几个学生,才来到目的地理事长室。

推开理事长室的大门,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窗边眺望着窗外的世界,颀长的背影略显孤独。

段弦看着男人年轻的背影顿了顿,心中狐疑,这人是由树泠、不确定叫了声“由树泠!”

男人没有转身,用方才她敲门时说的那声“请进!”一般的低缓的声音唤了声“段弦!”

“恩!”段弦站在进门的地方,有些诧异。

然后就见男人转过身来,微微的光影里,穿着烟蓝西装的男人仿佛逆着时光的尽头而来。与那时光尽头里桀骜不驯的少年重叠,一样的鬓角,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容姿。

段弦一愣,还真是他,淡淡的笑绽放开来,比窗外的樱花还要绚烂百倍。薄唇张合,如多年前一样唤了一声“阿泠!”

“阿弦!”由树泠嫣然一笑,同样唤了声,张开双臂迎接对面扑进他怀抱的人。紧紧的相拥,似乎要把这些年彼此相欠的拥抱都补偿回来一样。

长久的相拥以后,二人坐在了沙发上,两两相望,默默不语。忽地相视而笑。

“你倒是能耐不小,都成理事长了!”段弦微笑着调侃,一语双关。

“哪有你有能耐啊,”由树泠端了杯咖啡送到段弦面前,不以为然,狭长的单凤眼里笑意融融。指着茶几上咖啡又说了一句“不加糖加奶的蓝山,你的最爱!”

段弦微笑不语,看了一眼茶几上香味浓郁的咖啡,“正宗的牙买加蓝山咖啡!”说完却没有伸手去端。

“鼻子挺尖!”由树泠端了自己面前的蓝山喝了一口,抬头却见段弦闲闲的坐着,浓眉微挑,不咸不淡道“这些年你游遍了世界,这次终于游到日本了!”

“恩,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会来日本!”段弦低垂着头,摩挲着右手腕上的红色手表,那是一个已经停止转动的手表,时针停在六的数字,分针和秒针交叠在一起停在三的数字。六点十五,一个永远停止的时间,一个永远镌刻在段弦心上的时间。

“是啊,你何其残忍,一走就是七年,沓无音讯,要不是每年会发个邮件回来,我们真以为你死在外面了!”由树泠痛心疾首的说完,目光灼灼看着依旧淡然闲坐的段弦,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不是成功把我骗回来了吗,由树董事长突发心脏病病情危急,都上国际频道了,我再不回来不是成不肖子孙,万年遗臭了。”段弦淡淡的说着,理了理袖口,盖住了手腕上的红色手表。

“你还怕遗臭万年么,”由树泠鄙夷的看了段弦一眼。

“我刚下飞机可就来看你了,你就怎么对我!”段弦斜睨着由树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是怕等会回家,爷爷骂你,拽着我当垫背的吧 !”由树泠继续鄙夷着,一语道破段弦心中所想。

“近乡心怯,你不懂么,”段弦从容淡定回了句。

“近乡心怯,段家远在中国,”由树泠誓要将鄙夷进行到底。

“是啊,”段弦恍然大悟站了起来直直看着由树泠,唇角带笑,“我是想回中国啊,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下飞机我的行李以及护照都被扣在机场了呢!”明明轻笑嫣然,落在由树泠眼中却忍不住打个寒颤。

“爷爷使得坏,他怕你又跑了!”由树泠直接告诉她。

“恩,好本事,他怎么不连人也扣了啊!”段弦重新做回沙发上,讥笑着。

“是想扣你人来着,”由树泠看了一眼段弦,见她的脸色无恙,稍稍松了口气。

“切,”段弦嗤之以鼻,“你什么时候下班,”说完直接躺在沙发上,下一秒直接睡着了。远渡重洋的飞机可把她累坏了,这会是真的困了。

“这么些年都没变,困极了无论哪儿都能睡。”由树泠望着段弦的睡颜不禁失笑,随后起来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爷爷可能要晚些回去。

做完这些,回到办公桌前,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时间匆匆流逝,直到一声敲门声,“进来!”由树泠合上书,望向声源处,白色的立歌校服,蓝色的领结,额首处那少年,正捧着一叠文件。

“理事长,这是今年新设的几个社团,您审查一下签个字!”少年声音温柔细腻,只闻声,由树泠就知那人是谁。

“司冶,”由树泠接过司冶昔手中的文件,细细看了看后,签了字,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今年的越野识途比赛按排好了么?”

“恩,”司冶昔点了点头,拿着签好的文件准备离去,刚转过头,惊讶的发现沙发上躺着个女人,仔细看那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亚麻色的长发铺散开来,一张精致的容颜嵌于发根处,仿佛童话里的睡美人。“这位是?”他回过头看着由树泠,心中疑虑着这女人好像在哪见过。

“我妹妹!”由树泠笑笑,瞧着窗外天色已渐中午,走近沙发,推了推依旧睡得香甜的段弦,“起来了,懒虫!”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睁开惺忪的眼,“几点了?”声音懒洋洋,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快十二点了,再不起来,爷爷真要派人来押你了!”由树泠半认真半梛耶道。

段弦没有理他,磨蹭着爬了起来,伸手揉揉脖子,一抬眼惊觉一陌生人与她隔着沙发对立,眉头微蹙,因为那人与某个人相似的眉眼。

“这是立歌学生会会长司冶昔!”由树泠介绍到。

“你好!”司冶昔礼貌的微微一笑。

“你好!”段弦扯了扯唇角,带着疏离和警惕。

“理事长,我先出去了。”司冶昔最后看了一眼段弦,转身离去。

“阿弦!”由树泠疑惑的看着从司冶昔走了就一直发呆的段弦,忍不住打扰她。谁知她径直起身,反而说了他一句“走了,”话落,人就先跑了。

由树泠无奈耸肩,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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