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几个丫头都在做事,铁牛看了看几个丫头,模样甚是水灵。
铁牛回了屋里,难得的拿出了积尘的镜子,看了看镜子中,模样已经残破的人儿,铁牛又放下了镜子……
当夜,丫头房里,几个丫头闲叙:
“你们看奶奶那副样子,实在是……哎呦,不说了,实在是说不好。”
“哈哈,我刚来第一次见着,还以为是哪一家故意寒碜聂大人的呢!”
“嗨!别说了,再怎么说,人家呀,也是奶奶,和咱们不能比。”
“怎么不能比?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一个臭老土。”
“哈哈,就算比过了,当奶奶的也不是你。是翠儿。”
翠儿就是当日被聂江远买回来的丫头。
“也对,翠儿姐你可是老爷自个儿选的,要是说老爷看不惯你,是肯定不可能的。”
说着,几个丫头都盯紧了翠儿。她们来到聂家,其实是背着任务来的,任务就是上了聂江远的床。
眼下新皇登基,登基后大赞聂江远的政治见解。有提拔重用的意思,谁不拉拢?她们几个被派来,不仅只有一个人情,倘若成了妻妾,在聂江远面前也就能够说上话了,这样一来,就可以拉拢聂江远了。
这些丫头都是不同党派,彼此之间不甚熟悉,但这并不影响合作,她们就这样打算把翠儿捧出去,探一探聂江远。
却不料翠儿听了,微微一笑:“你们别说了,这样被主人听见,多不好。”
“嘻嘻,难道连做一下梦都不允了?”
“我以后若是坐了奶奶,每日里吃香喝辣,坐车架马……”
翠儿笑:“那就等当上奶奶再讲罢。”说罢,卷被子睡了。
众女面面相觑,都不言语了。
却还没有几天,众女就开始斗了起来,尔虞我诈的计量一个接着一个,都希望把别人先排挤走。唯有翠儿不怎么动弹,该扫地扫地,该浇花浇花。
铁牛被众女闹得不胜其烦,聂江远见了,默默的把众女又退换了主人家,只留了一个翠儿。聂江远对翠儿道:“我留下你,一因为你老实,不闹腾,二因为你没有送还的地方。”
翠儿听了,默默点头,明白聂江远的意思。
那么翠儿心里有没有窥视铁牛的位置呢?说没有是假的。
只不过翠儿知道,这件事,一时半会急不得。
又过了一段时间,发生故事开始时的那件事,聂江远谢绝了司徒云瀚。
春去秋来,一晃而过的数年,儿子聂束长大了,成亲了,娶得是平民家的小姐,第二年,儿媳生了一个孙子,第四年,儿媳生了一个孙女。
一家人都是高高兴兴的,唯一美中不足,便是铁牛的腰越发不好,甚至到了快要起不了床的地步。
请了太医来瞧,各种各样的药方都试了,却没个起效的。
儿媳抱着孙子凑到铁牛的面前:“婆婆,你瞧瞧这孩子,今天又拉了一裤子。”
这时候屋子里也有了许多侍女,铁牛招呼来一个侍女:“替孩子干净干净。”又叹:“我早年就盼着给孙子洗裤子,接过到时候了,却干不动了。”
聂江远的官位也慢慢的升了上去,已经是朝中不可忽视的一员了。女儿还未出嫁,依旧守在家中,被母亲抱怨:“你这妮子,咋还不嫁人,还在家里祸害我。”
可惜,却有突发的风雨。这一日,铁牛朦朦胧胧听见聂束哭声,问:“这哭像是束束的,这是怎么了?”
侍女当然不敢告诉她,只得编道:“少爷做了混事,被老爷打了。”
“哦。你去前面把束束喊过来,就说是我叫的,这样他爹就不打他了。”
丫头去了,喊了聂束。聂颂在一旁:“哥,你去吧,这儿我帮你看着。”
聂束来到后面,不敢让母亲看到他的脸,吩咐道:“这会儿风大,把帘子放下罢。”几个侍女便把纱帘放下来了。
铁牛问:“你做了什么事啊?你爹打你。”
聂束勉强笑笑:“做了些浑事。”
“你爹也真是,前面好像还有不少人罢。”
“是些孩儿的狐朋狗友,爹故意打给他们看的。”
“你媳妇呢?没劝劝?”
“她被我赶回去了,这是丢人的事情,不好让她看见。”
“傻小子,怕什么?媳妇是你最亲的几个人了,以后我和你爹去了,就是你媳妇和你最亲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