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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淖璧 > 新帝即位雨霁出阁,云蝶授命暗杀罪臣

新帝即位雨霁出阁,云蝶授命暗杀罪臣(1 / 1)

 泰安十五年正月廿三,尚衣局密室

“皇上,忙了一天,许是累了吧。”何氏轻轻为秦涌怀脱下外面的龙袍,一脸温和地说道。秦涌怀轻轻拍了拍何氏的手,微笑道:“有你陪着朕,那些累又算得了什么?”何氏满眼忧愁地望了秦涌怀的背影一眼,两行清泪悄然而下,秦涌怀扭身见状,攥住了何氏一双纤纤玉手手,又开了口:“是朕对不起你,无法给你一个名分,以昭告天下,你,是朕的女人。”何氏摇了摇头,浅笑着把头埋在了秦涌怀的怀中:“奴婢不要那些虚名假分,只要皇上的心里有奴婢的一片天地,那些于奴婢不过是浮云罢了。”秦涌怀用手轻轻捧起了何氏的脸,眼前的女人虽已三十出头,岁月却未曾留给她什么,一双凤眼娇媚似水惹人怜,齿白唇红青丝如瀑,袅娜身姿微微斜倚更显风韵,一颦一笑似花信年华,却比那些二八年华的姑娘更多风情。秦涌怀微微勾勒了下嘴角,只一横抱便一同躺在床上。白衣青衫相痴缠,春宵一刻值千金。

何氏苏醒时已是三更时刻,她从秦涌怀的怀里偷偷爬了出来,出神地盯着他的侧颜,她突然笑了出来,轻轻的绾了一下自己的满头青丝,自床上蹑手蹑脚地走了下来,从旁边的瓷盒中乘出了一碗汤水,轻轻拍醒了秦涌怀,柔声道:“圣上,圣上,已是三更天了,您该回去了。”秦涌怀半睁双眼,恍恍惚惚间坐了起来,见何氏一身白衣,青丝微披,端着一碗汤水递到了秦涌怀的面前:“圣上,这是奴婢给皇上熬得参汤,于身子大补,喝了吧。”秦涌怀点了点头,拿过来一饮而尽,何氏笑了笑,为秦涌怀穿上了龙袍,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道:“皇上,奴婢不想你走。”秦涌怀拍了拍她的脸:“朕,还会来的。”说罢把腰间的一块玉佩递于了何氏,拂了她的发丝一下,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何氏则待他走后轻轻挑起了嘴角:“但愿我的夹竹桃干,可以晚点发作。”喃喃自语后右手一用力,玉佩已变为四瓣。

正月廿四,午时

“阿弥陀佛,苍天保佑。”安皇后站在乾坤宫外一个劲儿的念叨,见太医推门走出,便急忙上前问道:“圣上的病......”还未说完,却看太医一脸悲痛,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微臣无能,微臣罪该万死,皇上,驾崩了!”安皇后听后,一口气未上来,便一下瘫倒在了侍女的怀中,直接晕死过去。

“什么?”戴雨霁手中的书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抓住席雪激动地问道,“皇上,驾崩了,怎么会?”说罢,流着泪瘫在木凳上,席雪则低头道:“听闻是昨儿三更时批阅奏折后喝了一碗燕窝后便成了这样,太医说是夹竹桃。”“如今是冬季时节,哪里来的夹竹桃?除非是夹竹桃干这种特意做好的毒药。”然后戴雨霁打了一个激灵,玉手轻掩住朱唇,突地站了起来,“本郡主要出去一趟,谁都不许跟。”席雪见状忙阻拦道:“郡主是要去哪,如若郡主有何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活了。”戴雨霁摇了摇头:“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席雪,我保证不会做傻事,你就容我出去一趟吧。”席雪见此,只好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道:“若郡主半个时辰未归,就恕奴婢冒犯寻找了。”戴雨霁轻轻点了下头,便如离弦的箭般快步走了出去。

戴雨霁正朝东宫一路小跑过去,突见秦鹄向尚衣局的方向走去。戴雨霁顿时起疑,旧君驾崩,作为太子应料理后事才对,怎还有时间在宫内来回穿梭,戴雨霁心中正暗自思量,脚下不禁跟着他向尚衣局的方向走去。何氏正站于尚衣局的门口,见到走来的秦鹄顿时心中一惊,但还是对着秦鹄一笑:“该来的总会来,我躲不过的。”说罢,便把他引入屋内,戴雨霁无法跟上,心中却也明白了几分。

再说何氏把秦鹄引入密室中后,浅笑了一下:“我从来都没有想走过,只是希望太子,过不了多久的圣上金口玉言,照顾好奴婢的儿子。”说罢从袖中蹿出了三尺白绫,在房梁连绕三圈,系于了房梁之上,然后冲秦鹄长笑了一声,飞身抓住了白绫的末端,只一瞬便系了一个死扣,把雪白的颈部放入套中,两行清泪随着颤动的身体一同流下,一缕香魂便飞上九重天。秦鹄面目凝重地望了何氏的尸首一眼,镇静地抿了一口浓茶,微微拽动嘴角,笑着整了整衣衫,未关密室的门,便走出了尚衣局。

亥时,祺祥宫

戴雨霁愣愣地坐在木凳上,双眼飘向窗外的明月,眸中含水,无需眨眼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双手却并不抹去,只一顾的用指甲抠着桌沿,若不是时不时的抽泣,真叫人发现不了她还是个活物。“听说,何氏没了。三尺白绫,死得惨烈。”金影一边给戴雨霁缝着衣衫,一边小心翼翼地对已伏在木桌上一天的戴雨霁道。戴雨霁没有动弹,有气无力的带着哭腔冷笑了一声:“杀人灭口罢了。”金影把手轻轻放在了戴雨霁的背上,叹了口气。二人默默无言便是一夜。

泰安十五年二月初一

新帝秦鹄即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封已有身孕的太子妃伍黛颖为皇后,侧妃连氏为正三品婕妤,侍妾彭氏为正五品宝林。年号明鼎,因先皇驾崩不及一年,仍暂用年号泰安。

泰安十五年三月初一御书房

“参见皇上。”郝翰一脸恭敬地行了个礼,见秦鹄一脸沉重的倚在太师椅上,过了半响才开口道:“免礼吧,朕此次叫你来,是有要事相商。你觉得宋家,是不是该除了?”郝翰假意沉思了下,恭敬地笑道:“回圣上的话,这宋家的宋向阳官拜一品骠骑大将军,宋向阶为三品礼部尚书,又娶了沐云大长公主。即使他们无二心,也不得不防啊。”秦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向窗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杀无赦。”然后举杯喝了口酒,闭目道:“交予你去做了。”郝翰应了一声,却并未动弹,他见秦鹄虽已闭目却仍然对郝翰做了个上前的手势,郝翰在跟前大约站了半柱香的功夫,秦鹄突然开了口:“戴雨霁知道了一切,可还留么?”郝翰一听,吃了一惊,但还是躬身道:“圣上英明胜于秦皇汉武,此时圣上刚刚君临天下,如若庆云郡主此时逝世,恐民间有诸多流言蜚语,朝野大臣亦会有诸多猜疑。再者她也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不若将其嫁离京都,这一来如若她同意了,也不过是个在圣上君威下的雏鸡罢了,还能让郡马一家感到圣恩浩荡,我大戴江山一定千秋万代,二来如若她不同意,她无父无母正好也有一个抗旨不尊的罪名。”秦鹄慢慢睁开了眼,坐正了身子:“依爱卿所见,谁人为郡马合适啊?”“微臣听闻幽州总兵张裕达有两子,这老大张明辙弱冠之年早已成婚。但是这二子名唤张明轩的仍是未婚之身,如今已年满十六,此人生的玉树临风,又武艺超群,圣上不妨考虑一下。”秦鹄摆了摆手:“就按你说的办,封张明轩为郡马,找钦天监择个吉日,好了你且退下吧。”说罢躺靠在了椅子上,不再睬人。

三月初三,祺祥宫

“璎儿,我怎见你近日气色不大好,是不是又梦魇了?”戴雨霁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宝剑与匕首,一边关切地问道秦璎。见秦璎仍是手持一本医书,轻轻点了点头:“我自父皇驾崩后,就再也未说过一个好觉,老是梦到秦鹄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心中慌得很,也就是看到你在我身旁这才安心了些。”戴雨霁跟着叹了口气:“如今伍后已有身孕,若是一举得男到是就有报仇的法子了。当前,你还是先忍耐一时吧,你一个女子想来他不会对你下手的,心先放宽些吧。”秦璎刚刚点了点头,就听外传来一声公鸭嗓:“圣旨到——”戴雨霁一惊,不知圣旨所传何事,忙带着众人到院中跪拜,见秦鹄的亲信彭福才手持圣旨南面而立,慢慢展开道:“门下,霭韵大长公主女庆云郡主戴氏,自幼为朕所钟爱,承欢先皇膝下十余年,贤良淑惠,聪颖过人,幽州总兵幺子张明轩,才高八斗,昂藏七尺,系忠臣之后,国之栋梁。今郡主已过及笄之年,特赐与明轩共结连理,望白头偕老修得秦晋之好,特择五月初八吉时完婚,钦此——”戴雨霁一听,瞬间觉得五雷轰顶,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双手接旨道:“庆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还未反应过来,李广源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到了彭福才的手中:“有劳公公了。”彭福才眉开眼笑地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对戴雨霁恭敬地道:“奴才恭喜郡主贺喜郡主,如若没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雨霁,你还好么?”秦璎忙扶起旁边的戴雨霁关切地问道,说罢又恨恨地咬了咬后牙槽,“这是多容不下你,去幽州怎的也有一来月的路程,就那么迫不及待么?”戴雨霁摆了摆手,玉手握住了秦璎纤细的腕处,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起码无了性命之忧,只是苦了璎儿你,此后你只能一人在宫了,可要万事小心。”“雨霁,我是担心你,你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连他长相貌如何,品德如何,都一切不知,如若他欺负了你,你可怎么办啊?” 戴雨霁只笑了笑,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瞧你,老往坏处想,没准那个张明轩也是一表人才,淑人君子呢。再说了,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他若敢欺侮我,逃出来便是了,有何担心的?”然后又是勉强地笑了笑:“好了,我突然有些困倦了,想去歇息会儿,你且先回去吧。”秦璎见此,满脸担忧,却仍然点了点头,双手紧攥了戴雨霁的右手半柱香的功夫,这才松手离开,却也是一步三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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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六,并州太原,何府

“美目倩兮,流年何已。江南蝶栖,笑靥转已。泪润罗绮,当年秋月已往矣。似萍浮兮,惟幸众里茫茫仍有伊。玉瓣傲兮,怎奈往昔。不求他忆,青丝相依。零落成泥,香魂归矣。”婉婉歌声珠圆玉润,螓首蛾眉下一双桃花眼微转,更显娇媚可人。并州刺史何贤望着眼前的紫衣美人,心中如是想到。他望着眼前那如花似玉的美人,眯缝着眼举起眼前的一个金酒杯,啜饮了口缥醪酒,扭着肥胖的身躯笑道:“好好好,这是什么曲儿啊?”那姑娘嘴角微挑,娇媚地冲何贤一抛媚眼,随即轻轻地坐到了何贤的身畔,柔声地在他耳边道:“奴家也不知,是一个行走江湖的算卦先生教我唱的,许是讲的哪家姑娘的事吧。”然后右手轻轻扶住了何贤的肩膀,左手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胸前:“奴家再给大人跳支舞吧。”说罢,一转身便步履蹁跹,只给人恍若惊鸿之感,旋到高处,突然从那姑娘的双袖间蹿出两条白绫,缠住了何贤的腰间与左胳膊,那姑娘就这劲儿一个翻身,又落到那人的身畔,在几乎贴近他脖颈处微微道:“大人就不想知道奴家的真名吗?”手却在满脸□□的何贤的脖颈处绕了几下,“什,什么?”何贤抚摸着那女子的手道,那女子仍是勾魂的笑容,仍是柔声细语地道:“奴家,蝶三公子。”同时,双手却开始慢慢用力拉紧缠住何贤脖颈的白绫,何贤听她说完,随即满脸惊恐:“是......你这个......”话未说完,脸已发紫,不出几下,他那肥胖的身躯便不再动弹,只留下一具瞪大双目的躯壳。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只一瞬便用白绫在墙上刻出了“蝶三公子”四个大字,然后一用轻功蹿上了房梁,把早已活动开的瓦片震开,一跃翻上了屋顶,正待出府,突然听到有人叫道:“蝶三公子留步。”那女子一震,扭头满脸警惕地道:“你识得我?”那男子轻轻摆弄了摆弄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地道:“冷血杀手蝶三公子威震江湖,何人不知啊。”“有何事快说,卖那些关子作甚,做的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装何正人君子。不过,我只杀贪官污吏与薄情寡义的狗男人。”女子白了他一眼,抱肘道。“宋泽宸。”那男子望着她,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他家不是已经被株连九族了么,还昭告了天下。再者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谋没谋反,谁说的清。恕在下做不到了。”然后便要扭身下去。那男子并不着急,突然平声静气地道了一声:“云蝶姑娘当真要走?”那女人吓得呆住了,原她就是六年前全家被抄的云尚武的二女儿。本应遣散入大户人家为奴一生,却被宫中的一个何氏乳母连同姐姐云蜻买了下来,于京都郊外慈启山紫金洞授予武功,五年未曾出洞。“姑娘几月前放火烧了紫金洞,驱车来到此地,在下说的无错吧。”“你是郝翰的人。”云蝶转过头看向了他,一脸愤恨。“那正是家父的名字,在下郝成峰,不知姑娘想的如何?”云蝶心中不禁一惊,谁都知道郝翰的二儿子不学无术,草包一个,而大儿子却武功超群,才二十余岁便已经官拜四品扬武将军,云蝶从师傅的信中知晓郝翰所有的计划,现在郝成峰杀人灭口也极是容易,忍不住全身一颤,看准院中的一棵松树,正要伺机逃走。却未曾想郝成峰又开口道:“云蜻姑娘的曲儿可弹得真不错,只是武功差了点。”云蝶手一颤,瞪了他一眼:“她根本就不会武功,要挟人从来都是你们郝家的拿手好戏,好,多少银子。?”“三千两,买宋泽宸的头。”云蝶点了点头:“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若都能逃过你们的追杀,我恐是找不到的。”“徐州鲁郡洪莱山有一路反兵,他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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