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三人一礼,大步往外走去。
有了纸条,也就等于是借着答案推过程,查案难度几乎为零。
说是查案,但实际上就是核实一二而已。
三人一走,大殿上有了些许低微议论声,但大致上还是以“静”为主。
唯有一人,身子止不住的微微发抖。
甘国公!
甘国公持着笏板,大汗长淌,心头尽是惶恐。
好消息,不必阻挠真凶的追查。
坏消息,有人告密。
甘国公不断的咽着口水。
十余纨绔,不是一起谋杀了一名五品小官作为投名状吗?
这都能有人告状?
那.
究竟要不要主动自首?
仅是一刹,甘国公就暗自否认。
不行!
万一,这是官家欲擒故纵的圈套呢?
而且,这会儿主动自首,估摸着也不会有“减刑”一说。
但愿老天开眼,名单上没有甘氏一门吧!
更鼓三通,星子稀疏。
火燎长街,戈横通衢。
一缕缕火光,自大内向坊巷急速漫开,弓刀出鞘,甲叶铮鸣,惊得夜鸦扑翅,吓得巡铺噤声,戛然收声。
“封门!戒严!”
一声喝令,京畿重地,十步一卫,尽皆执矛披甲,佩刀肃立。
熊熊火光、森森兵甲
火把连绵,几乎照彻了汴京。
经济日益繁荣,大周并无真正的宵禁一说。
名义上有宵禁,但实际上是名存实亡,并不宵禁。
也因此,一些勾栏瓦舍、茶肆酒楼、戏楼茶园,几乎是灯火彻夜长明。
不过,今日注定是例外。
浚仪桥,令国公府。
丈许木几,摆着几道小菜、几壶小酒。
以甘宁、罗义为首,十余纨绔子弟围聚在一起。
他们,在等结果!
就在这时
金铁交戈,甲胄相碰。
十余纨绔子弟,齐齐一震,连忙走出去,透过门缝观望。
却见千百禁军,五步一人向外铺陈,自有禁中特有的肃穆之气。
“这——”
安宁侯次子陈彪望了两眼,不免紧张起来,低声道:“怎么来了禁军呢?”
“这不废话?”
甘宁连连皱眉,驳斥道:“大相公遭到刺杀,禁军岂能不戒备森严?”
大相公遭到刺杀,无论功成与否,禁军都肯定会森严戒备。
这不稀奇。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