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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剑飘零 > 长安青骢马蹄疾 已诺赴身信中语

长安青骢马蹄疾 已诺赴身信中语(2 / 2)

阿兰顽童心肠,也不问写什么,拿出毛笔沾上墨水,左脸写“阿兰“右脸写“俞云“鼻子周围画了一个近苹果的心形,思索一会,在额头上以小字写道:“阿兰、俞云爱之见证,望大家欣赏,如有不祝福者,请嫉妒,有不嫉妒者,请愤怒。”俞云随便吃下几口饭菜,过来见到如此爱之见证与宣言,不禁大笑。

“不错吧!云哥哥。”

“何止不错,简直是旷古绝今。”

地上晕去的那人嘴里轻,哼两声,俞云阿兰相视做出“嘘”动作,被自己的心有灵犀点出两片笑靥。两人踮脚离开客栈,从窗户跃出,顺着瓦片房一路轻功,在一方安静的小院停下。时至戌时,长安成家家宵禁,巷落里打更的人不厌其烦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先生!在下可否请教一件事情?”

“年轻人,你知道的太多,有害无益。”屋里的声音充满着沧桑,不自觉使人想起千年盘结的老树根。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俞云声音里夹带着恳求。

“三件事,唯独第一件完不成,其他两件事,因缘到时自然而成,无须百般强求。”老人说完之后叹息一声。阿兰忍不住问道:“老先生还没问何事?怎会知道答案。”

“真正的智者是在问题未出现以前找到答案,而不是亡羊补牢。老先生就是这类人,我们走吧!阿兰。”俞云一边解释一边站起来准备离开。

“续弦胶已给先生留下,告辞!”

俞云跃上屋顶准备离开,屋里沧桑而富含智慧的声音道:“小心行事,三界真载,随时降祸。”

俞云没有言语,携阿兰回到客栈,轻声道:“我们看谁找到的人多?”阿兰突然失去重心,身体直线下坠,俞云想也没想,直接运力提住。阿兰趁俞云用力的瞬间,左脚踩右脚上升,然后轻点俞云胸膛,以胜利者的姿态道:“你先摔着,我要先去找了。”俞云空中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指着阿兰的背影,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莞尔一笑。

阿兰掀开天窗,轻声落到桌面,点燃蜡烛。屋内的景色着实令她吃惊,门口粘着一双靴子,靴子的主人光脚粘在地上,眼睛滴溜溜乱转。再往里看,但凡有续弦胶处,必有人纹丝不动,最有趣的当初地上的那人,胸膛粘着一双手,左右胳膊上各粘着一双手,手的主人呈现一种救人的表情与姿势,只是这表情额外多出几丝担心与无奈。其他人如复制一般,也是无奈与担心的表情,恐怕自己会随时丧命。

“姑娘,我们等了你很久很久。”阿兰循声望去,黑暗中多出几十个黑衣人,手上的刀剑晃出寒冷的凉意,令人不战先栗。

俞云本想立即下去,微一动身,恢复原状,继续盯着烛光照映下的阿兰。她一介女子,烛影翩翩,面对着人数众多的黑衣人,低声道:“我又没让你等,你们自己闲着无聊,过来等我这个人,不就是想邀功吗?好了!每天送你们一个噩梦。哈哈!嘻嘻!嘿嘿!”阿兰嬉笑道。黑衣人头领也不动怒,道:“你的奸,夫呢?”阿兰知道他们不敢冒然闯入屋内,铜钱随着烛光的倒影在墙壁,晃来晃去。

阿兰拽断一条线,快意在手中转圈,那些黑衣人不知道铜板上藏着猫腻,单纯认为她耀武扬威。阿兰一个出其不意飞出一枚,登时那人眼缝处粘上一枚摘不下的铜板。如果非要摘下,也不是不无可能,脸上揭掉一层皮,即毁容。旁边诸人还未反应过来,俞云伴阿兰同时出手,几十个铜板如流星逐月一般,粘在每一个黑衣人身上。俞云没想要他们的命,不然铜板早就没入肌肤,黑衣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啪啪啪”简短有力的鼓掌后,一股声音传来:“云鹤沧浪果然名不虚传。”俞云见真正的幕后出现,垂下一条绳子,绳子上挂着鱼钩,鱼钩上咬着一块木板,烛光照耀下,清晰可见木板上“王八”二字对着门口方向。

“王八终于上钩了。”俞云戏谑道。那人不怒也不笑,若未闻一般,道:“花面门夺取焉支山,又来长安做甚?试图打开商道,贩卖胭脂水粉吗?”俞云忽然想起那一夜逢到的神秘人,隐约吟唱道:“失我焉支山兮,使我妇女无颜色。”登时会意其中关卡,天下无不爱美之女子,那么如此说来下面的人应该是佳人坊派来,焉支山的胭脂向来天下第一,一旦流入长安,佳人坊的生意即使不一落千丈,丢掉半壁江山是再所难免。

俞云眉头紧锁,仍是不明白花面门门主找霍去病有何贵干?焉知山位于大汉与匈奴边界,属贺兰山系,霍去病一战击破浑邪王十万狼兵,匈奴顿时魂飞胆丧,递上投降书。那时起贺兰山一带已列入大汉版图,实际上的大家心知肚明,这里是名副其实的灰色地带。大汉派去的官员强硬时,大汉帝国说了算,匈奴强势时,匈奴派兵驻扎,屯田养兵。

俞云剥丝抽茧思索着每一处的疑惑,一声娇语拉回他的深思。阿兰正和下面的人激斗,异常凶险,俞云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受朋友托付,请霍去病将军赴焉支山一聚,至于你们说的商道,我们实在半分不知。”他说这些话时,已然加入比斗,阿兰劣势登时扭转。

那人的手法劲道出自陈音山,陈音山的武功以轻巧灵活为主,射箭技术便是从此山传出,远古时期曾有人做过八字诗赞誉:

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眼前人的手法飘逸有余,可惜劲道不足,被俞云一招“白云出岫”逼的全身气血翻腾,脚法一偏,阿兰轻松一点,庞然大物扑腾摔倒。

“俞公子。”女声似有魔力,不由使俞云顺声望去。阿兰被眼前女子的艳丽惊的张开嘴巴,瞳孔放大,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她偏头发现俞云惊愕的表情,刚要责怪他花心,只听俞云乖乖叫了句:“梅姐姐。”阿兰如坠五里雾,俞云的梅姐姐已如鬼魅一般游荡一圈,那些人穴道尽解,呜呜咽咽的抱怨声乍起又止,估计是瞧见什么。被俞云夫妇击倒的人正跪拜求饶,俞云尴尬地问道:“梅姐姐,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人。”那女子嫣然一笑,令人销魂,道:“好!不告诉你,这就是阿兰吧!长的真好看,像一朵花似的。”说着走近阿兰,取下手腕的金丝凤舞手镯,戴在阿兰胜雪白的手腕上,温柔地问着家长里短,总结起来大抵是:俞云这小子欺负你没有,如果有,告诉我,我一定想尽办法折磨他。阿兰顿时升起亲近之感,小声道:“谢谢梅姐姐。”

跪在地上的那人道:“请坊主责罚。”梅坊主凤眼一瞥,道:“是该责罚,续弦胶都不识了吗?天下除俞云外,你能说出第二个拥有这种药的人吗?”她头也不转,吩咐道:“龙妈妈,带华堂主去慎行司受罚。”被续弦胶困住的众人等待坊主的责罚,梅坊主继续吩咐道:“香儿,拿芙蓉液帮这些废物处理一下,然后送去暗室,面壁半年。”

“云儿,你来长安干嘛?专门看姐姐来了。”梅坊主说这几句话时,眼波流动,笑靥如花。俞云回道:“欠花面门一个人情,过来还债。”这时梅坊主身后一位童颜白发的女子道:“芳华,带云儿去家里瞧瞧吧?”声音慈爱温馨,俞云向左弯腰,喊道:“婆婆妹妹好。”梅坊主一脸好笑又好气的表情,道:“走,这个小祖宗,还是这么会说话。”

阿兰紧紧攥着俞云的手,渗出一层层汗,润湿俞云的掌心掌背。俞云轻声抚慰道:“别紧张。”

“梅姐姐,你从来没告诉我你是佳人坊的坊主啊?”俞云责怪道。

“那是你笨,我为什么知道续弦胶的秘密?你没想过吗?”梅坊主反问道。

“哼!”

梅坊主审视着俞云,青丝泛出几抹白色,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下,简单说了一句:“这些年你辛苦啦!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阿兰的手握的更紧,偷偷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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