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喝了口茶,忽想起擒回来的那个怪人。
“他吃饭没有?”烟飞浪看向长凝,“这个人我总觉得熟悉,不知在哪儿见过。”
长凝拱手道:“昨晚我命人给他收整了一番,竟然是~~~主公,或许这个人你也认识。”两手一拍,果见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压着进来。
“神偷尹昇?”烟飞浪吃惊地站起来,袖子一辉,命令道,“把他弄醒!”
长凝掠过朝他肩上一点,尹昇随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傻了:“是你?”
烟飞浪笑了,道:“松绑!”
尹昇吃惊地瞪着他:“你要放我,要放了我这个差点害死你的家伙?”
“秘笈丢失,必有隐情。”烟飞浪浅呷了口茶,对身后家仆道,“赐座!”
水代代撑着右腮,认真打量此人。他的唇上挂着一缕胡须,面色蜡黄。嘴角一颗豆子粒大小的黑痣。
“昨天幸好你救了我。”水代代想起被此人摔得粉碎的蛇,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丝感激。
尹昇这才把目光投过来,望见水代代时,全身被电了般毛发直立,看样子就要拔刀对敌。
烟飞浪道:“尹兄要做什么?”
尹昇指着水代代,忙劝道:“烟弟,此女什么样的狠色你不是不知道。何况卿容良是她的舅父。”
烟飞浪风轻云淡地笑:“尹兄,她不是旁人,她是我妻子。这四海诸国,我唯有这么一个妻子。”
尹昇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坚定,知道他不会为谁而变。只得心平气和地坐下。
就在这时,水代代动口了,近到那尹昇跟前,好奇道:“喂,你为什么讨厌我,我怎么得罪你了?”
在烟飞浪的面前,尹昇虽对卿家人恨之入骨,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眼神上带着些厌恶。
“喂,我问你呢。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水代代不依不饶。
尹昇被逼得无法,只得出口:“夫人可记得卿容良这个伪君子?”
水代代一口否决:“不记得。”
尹昇没有料到一个大家闺秀也会蛮横无理,信口雌黄。心下道,那卿容良少说也抚养过此女一阵,她唤他多年舅父,哪里有这不识之理?
觑了觑,做出不想多费口舌的模样。
烟飞浪道:“尹兄莫怪,阿然失忆,不记得先时所发生的事了。”
“失忆了?”尹昇大感困惑,“既是如此,还望夫人能够原谅尹昇的冒犯。”
“没事,没事。”水代代摆摆手,“你们讨论你们的,不用管我?”
烟飞浪道:“尹兄何以被关在木箱子里。”
“哎,说来话长。”叹了好几口气,才实话道来,“烟弟不知,你当年交与我带给贺老前辈的秘笈被我那徒儿孙不坏偷了去。他本性善良,不想被卿容良利用,所以将那秘笈带与了他去。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当夜便闯进卿府查寻。误入密室,中了那卿容良的计。倘若不是内力深厚,又得师父保命丸。只怕一年我早就困死在那箱子里了,哪里还能坐在这儿?念及与此,对着面前烟飞浪拱手道谢:“若无烟弟相救,只怕我命丧卿府!”
这主客还没生气呢,水代代已经按耐不住地了。
她重重往桌子一拍,起身怒道:“这卿容良简直是畜生!”骂了之后不解气,“阿浪,你一定得想法子为尹兄报仇才是!”
烟飞浪呆着,尹昇怔着。两人相视一眼,望着水代代,忽然大笑起来。
“阿然,快坐下!”烟飞浪道,“我和尹兄也同你一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