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丫头,你哭什么呢。我不过就在附近。”烟飞浪见着她泪眼汪汪,似疑非疑地说。
水代代一恼,脸涨得通红:“离不开你成不成。”
烟飞浪愣了一下,过去拥住她。水代代扯袖抹脸,退了三步。眼睛一扫,又瞧见墙壁上坐着一人。披头散发,正是适才那人。
“阿浪,他……他在那儿?”水代代拽了拽烟飞浪的袖子,“怎么办,那是个怪物?”
长凝近前,方晓得那人就是刚刚在密室里逃出去的男人。
烟飞浪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冲长凝眨了眨眼睛,左足一点,两人登时上了墙头。
“哥们儿,到我烟府坐坐!”烟飞浪一笑,旋转身体。
因着那披头散发之人没有看清什么招数,一失神便被烟飞浪抢了先机。故而轻轻松松地将他擒了下来。
长凝惆怅不已:“主公,带着这么一个累赘,救小姐肯定来不及。不若我们先回去。”烟飞浪怕是拿不定主意,觑了觑水代代,想是让她出出主意。看破这层,水代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哨音响起,黑马踏出。
水代代惊住了。
它从透明地如同现代芦荟胶的罩子钻出来,昂首长嘶地停在院子里。
“阿浪,快上马车!”水代代伸出手去,长凝将那披头散发之人提上马车,冲烟飞浪笑了笑。水代代瞥见,烟飞浪的手指尖上有璀璨的火星在肆意飞扬。
直到上了马车,他才捻去。
入了马车,挑下车帘。
帘中明如昼,仍然四处悬挂星子。
一派寂静的气氛。
“阿然,你在瞅什么?”自烟飞浪上车,水代代就一直拉着他的手指来回打量。摸了许久,没发现自己想要的,觉得有些苦恼。
“哎,不对。你手上的光到哪里去了?”水代代自言自语。
烟飞浪不露声色地移开了手,很自然地笑道:“手上能有什么火星,阿然,你一定看错了?”水代代摇头不信:“才不会,你刚刚手指尖上就是出现了火星。不相信可以问长凝,他……他也看见了。”
长凝在外驾马,听见两人嘈嚷,忙在外应声:“夫人,主公又不是神仙,手上怎么可能带火呢?”
适才她的余光明明瞧见长凝朝烟飞浪点了点头。
她都看见了火星,长凝又怎会没看见?心下一气,手指碰到车帘。
“阿然,不要!”随着烟飞浪的一声大喊,车帘被打开。
外面森罗恐怖。
黑色长街。
道路两旁纸红灯笼耀出微弱的光芒。
马车悬空而走,地面上是堆砌的根根白骨。
那明明是当日回烟宅所见到的景象。
而马车外坐着的长凝竟是一个透明人。
侧面脸也是胶状物。
“长凝。”水代代忍不住拍了拍。
“夫人,怎么了?”长凝转过脸来。
透明胶装物,没有鼻子,眼睛和嘴巴。
“你,你……”水代代终究没有说完便吓晕了过去。
烟飞浪着紧地将水代代搂进怀里,着紧地吩咐长凝快马加鞭赶回烟宅。
水代代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状态。
神色莫不紧张焦虑。
瞅着烟飞浪,她有些恐惧。
既然长凝是一个透明怪物,那么跟前坐的这个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小心翼翼地拉着被子坐到床里面,满面困惑地问烟飞浪:“你……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