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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心当 > 第一章

第一章(1 / 2)

 我使劲的揉揉双眼,试图从困意中走出来,甩甩脑袋回忆刚才。

刚才,老顾把我从睡梦中晃起来,我马上心领神会,爬到床尾把老早就准备好的行李背身上,半闭着眼浑浑噩噩驾轻就熟偷偷摸摸上了马出了门,现在,我正在马上。

老顾的饭馆生意,再一次黄了。

老顾是我的养父,大龄未婚,不,老龄未婚。自诩商业奇才,虽说商人自古名声不好,走到哪里都被嫌弃一身铜臭,但偏偏有人爱好这个,这人就是老顾。听老顾说,自己当年也是文化人,咬文嚼字脱口成章,一把风月扇不知道扇晕多少小姑娘,更曾拜官高位,得意过一段时间。后来看上了丞相嫡女,上门提亲,却被一口回绝,自此看清寒门世子即使仕途得意也难免被看不起的命运,心灰意冷之下挥别官场投身商海。“古来门户系命运,寒门再难出贵子,只有这铢币是平等的。”老顾如是说,然后我淡定地告诉他古币市场再次被炒火,“你收藏的那几枚古币打算什么时候出手。”

因为懂得,所以热衷,老顾用自己的歪理把自己说服之后,开始了顾氏商业之路,在又一次被官府刁难的时候恍然大悟后悔莫及,明白了做官与经商并不冲突,如果当初没有辞官,眼下经商敛财该有多方便。

老顾的官场得意我从未见识,自我记事至今,只记得自己当过无数次的少东家,相应的也跟着老顾逃债多次,现如今已逃出水平逃出默契,只是不知此次是逃往哪去,“老顾我们你这次逃跑可有什么打算?”

“并无。”

“那你可想好此去的终点。”再敢说并无我就弑父。

“嗯,端河一带。”

端河一带在晁、乾、姜三国边界处,倒是个经商的好地方,不过,“端河治安不好吗不是。”

“我们现在是负债逃跑。”

对奥,逃债的人最开心治安不好了。

马蹄哒哒,一路颠簸,盘缠花尽,干粮凉透,好在究竟到了端河一带的世景镇,已经能听到小贩吆喝,闻到饭菜飘香。我把背上的包袱甩到胸前,翻一翻,然后又翻一翻,转脸去看老顾,他摆摆手表示同样没钱。

“等下你假装去买包子给我做掩护,我骑马奔去一脚虚空一脚踩马鞍一边,一手抓紧马鞍前边,另一手猴子捞月,完事我们就有包子吃了。”

“可以,你换我这马,这马快。”

“……不是撞晕,是饿晕的……”耳朵先醒来的,朦胧中听到老头说话,然后触觉醒过来,脚被什么东西高高掉着,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让我想起了我最鼎盛的时期,那时我还是客栈掌柜的女儿,虽然后来也是免不了一路向西在深山住了一季。然后嗅觉打开,那是一种柔软而舒服的香味,即使我曾是香料少东,也不曾见识,而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我不禁睁开眼睛一探究竟……那是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此刻正被一双白皙细长的手端着。

在我将鸡汤喝得见底的时候痛觉也醒了,看向被高高吊起的脚,已经肿成蹄膀,而后记忆苏醒,想起集市那幕。

老顾在摊前装作买包子,我骑上他的马扬鞭,快到摊子的时候被一快速冲出的马撞飞到摊子跟前,晕倒前老顾跑到我跟前晃我,怀里还揣着两个包子,而后再无记忆。

碗被接过去之后我才回神打量眼前的人,长得蛮俊的一公子,剑眉星目,风流孟浪,把碗放桌子上后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细细的擦不小心在碗边上粘的鸡汤。

我撑着自己坐起来,就这么看着这俊俏公子细细擦手,半晌,擦手的手一顿:“小姐此番因我那不懂事的表妹受委屈了,缁衣生辰新得一匹好马,难免忘形,竟然在集市跑马,伤到了顾小姐,作为他的兄长我先向你赔不是了,府上已特意为顾师父和姑娘准备好一个院子,你好生静养,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

说完嘱咐大夫帮我换药,自行回避了。

傍晚时候,我才见到老顾,他摸着自己的袖子满脸笑意走进来:“顾栖梧你看这祁少爷真大方,还送我新衣裳,你摸摸,”老顾扯着我的手放他袖子上,“这云锦可不便宜呢。”说着拉了个椅子坐在我床边,“我们能这般与祁公子相遇也是缘分,如今我们也无处可去,这祁氏也是经商人家,如果能留下来那便再好不过了。”

“我觉得可以,反正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脚都断了,我们就赖着,他们也不能强行赶我们走不是。”老顾与我相视一笑。

那祁公子每天亲临看望,我也知道了他原来叫祁谷欢,某日我们正说一些“栖梧你不觉得我眼熟吗,我们可能见过”“怎么可能我见过的美男我都记得呢”这种废话,一小美女敲了敲门框进来,不得不提的是这姑娘穿一身男装,大冬天拿着个扇子摇啊摇,一跨进门就一下蹦到我跟前要调戏我,被祁谷欢拉到一边:“这就是我表妹缁衣,闯了祸被我关了几天,才放出来。”缁衣甩开他的手纠正:“说了叫我表弟。”

我也曾有段脑残时期患有异装癖,穿个男装以为谁都看不出来,去逛窑子被赶出来还万分不解,现在看缁衣这样子觉得当初真真是丢人。

祁谷欢与赵缁衣的父母都在乾国的都城,祁少帮忙分管端河的业务,缁衣跟过来也是在遇上我前不久的事,听缁衣说她不过小祁谷欢一天,向来不服他,所以从来对祁谷欢直呼其名,“不过栖梧你今年多大?”缁衣问我。

年龄自古是尴尬的问题,我自不是伤心岁月,只因为老顾说我是她在梧桐树下捡来的,所以我也不知自己年龄几何,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照实告诉缁衣。

她会哭出来是我没有想到的:“怎么……怎么会这样……那你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缁衣忽然握住我肩膀,“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罩着你。”怎么搞的我好像很惨一样。“好好听顾小姐吩咐听到没有!”路过的侍女吓了一跳差点跪下,我已经无语的白眼就要翻到天上。

吃完午饭我拖着残脚去花园溜食,几个侍女看见我吓了一跳连忙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按我坐石凳上好好休息,好不容易打发了侍女要起来走走,管家路过,特意过来问好:“顾小姐,要坚强。”

这没头没脑的。

老顾像是找我半天了,一下坐在一个石凳上拿起我的茶杯一饮而尽:“我这一路过来,被人夸了一路善良,怪吓人的,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我想我知道了,缁衣这个大嘴巴。

大夫给我上药,祁谷欢在外面等着,我又听到了缁衣的声音:“哎,你,对栖梧好一点听到没有,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早知道……而且,现在全府都知道了吧。”

“早就告诉他们不要到处宣扬的,还乱讲!”我听到缁衣跺脚离开,祁谷欢推门进来。

大夫上好药后又端量了许久我的脚:“顾小姐的脚已经快要痊愈了,现下不适之感已经大大减轻了吧,我想不出几日……”“大夫!大夫是这样,我自小营养不良,骨骼发育不善,现在下地,恐怕还是不便……”开玩笑,老顾天天出去寻找谋生之路但一无所获,现在走会饿死的。

祁谷欢向大夫摆手道:“伤筋动骨本就不那么容易养好,但是栖梧师姐,在顾氏武馆的时候你可是自诩骨骼清奇呢。”

顾氏武馆!祁谷欢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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