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就是奔波劳碌命。
又是半夜,我倚着窗跟着船一起晃晃悠悠,有野心的青少年带我们躲过随从躲过缁衣,此时正要离开乾国到端河对面的晁国境内端河流域,与原祁府相隔不远,不过要过一条河,他与老顾在清点此行带来的的财物,我忍不了了,我晕船,我想吐。
祁谷欢显然是过于兴奋,他指着眼前的房子滔滔不绝地讲将来,我跟老顾却笑不起来。这房子看着不小不过从外面看着挺旧的,虽处在最热闹的一条街,但却是在最里面。
里面倒是还好,家具也都是事先置备好的,想必祁谷欢为这一天也是准备了好久。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准备了这些,至于外面,”祁谷欢指指地上的油漆,“刷下门再置块匾就行。”
刷漆真是一项对技术和体力都要求不高的活,没多久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我留下来做最后的收尾,老顾和祁谷欢则去订匾。
我收拾好准备把剩下的油漆收入仓库时他俩回来了,超乎我预期的快,但是并没有把匾带回来。
“我是顾无灵后人,古董大家世子,典当行当然是有这种噱头才能镇得住。”
“我出钱。”
“我们的当铺是新开的,拿不出点名堂没人信的住的。”
“我个头比你高,长得英俊。”
老顾使劲瞪祁谷欢,无言以对。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是没有想到的。
老顾祁谷欢两人就当铺名为“顾氏典当行”还是“祁氏当铺”产生很大分歧,为了证实两人谁能产生更大的影响力和生产力,两人决定带些瓷器玉器上街吆喝,此时两人在大街两侧相对摆摊。
眼看着祁谷欢摊前集聚越来越多的大姑娘小媳妇,祁谷欢满脸堆笑忙着回答类似“尚有婚约无”的热情咨询,老顾像是忽然开窍,收起“无灵真品”的横幅和证明身份的顾氏家谱,把我叫过去:“栖梧你过来我看看。”
老顾对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嘱咐我:“去把这身沾满油漆的衣裳换下来,好好绾个髻,到你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我倒情愿就这么旁观。
最后这场所谓考验影响力和生产力的比赛靠出卖色相打成了平手,而老顾和祁谷欢也认识了这一带所有的媒婆。
但是门匾之争还是无果。在我看来,名字不过代号,何须如此较真,当我把这个想法跟他俩说了的时候,老顾跟我说:“那你从今天起就叫顾翠花。”我就闭了嘴,毕竟对酸菜没有太多研究。
敲门声响起,我起身去开门,穿过院子时不禁心中感慨由奢入俭难,过了几天有人掌灯的生活,现下在独自夜里穿过这么大的院子竟然有点害怕。近门口的这一段尤其黑,我手忙脚乱的打开门。
没有一个人。
四下瞧瞧,还是没有人。
我以最快速度跑回屋。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家人搬去新居,但不曾想这新居竟是鬼宅,最后一家人命丧鬼爪的故事。我告诉他俩门外没有人,老顾表示疑惑:“没有人哪来的敲门声,我去看看。”
被我阻止:“祁谷欢你去看。”没错我是个护短的人,其实最主要还是我知道老顾是会点花拳绣腿的,有什么脏东西说不定也可以扛一会儿。
祁谷欢回来时神色紧张,手中拿着一块玉似曾相识。
蝴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