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泽一夜未眠,别想歪了!那“雅兴”最终还是没有进行的,问为什么?小爷我是哪种人嘛!回到主题,许青泽一夜未眠,因为那如画的美人相邀共游梓桑城外的坤婪寺。
墨白苏也一夜未眠,却并不是要与那俏郎共游的原因,他的心早已不在梓桑城内。
梓桑城是魔教墨天教教下的区域主城。位居西国,北国和东国三国之间的交通枢纽地区。墨天教下的区域不可与国相比,以梓桑城为中心,方圆有十几座小城,倒是也算势力庞大了。
若要说当下的时局便是“七国三势。”民间有言“七国以勢立,三势以国居。”上有北国泠朝,左为西国天朝,下是南国宗朝,还有右方东国离朝,与西国南国相临的西南国番朝,和西国北国东国都接壤的西北国御朝,和那与这六国隔海相望的东南国代朝。三势又分别为西国北国地界的魔教墨天教,东国南国地界的清盟武林盟和西北国地界的隐宗花剑宗。虽为七国,但以西国天朝和东国离朝两大强国为主维持制约着七国之间的和平和暗涌。
但,和平总是在暗波涌动中残存着。
黧峰山正恰是西国和东国的分界线,梓桑城位于黧峰山的西面,出城策马而行不过一天时间便能到达黧峰山脚下。说回梓桑城,城外是磅礴大气的护城河,城内最高的建筑是封天楼,紧接着便是梓桑城城主的宫殿莫奈宫,第三便是新起的新秀落红间,三楼各居一区。从黧峰山来的有一条河唤作梓桑河,从东向西贯穿整个城池,位置些许偏南。北边便是那湖水澄澈清明如镜的怀明湖,莫奈宫位居东方中央位置。封天楼依河而建,落红间依湖而筑。除却这几道风景,有名的便是怀明湖区最负盛名的茶楼——似何年和酒楼——祭漾雪,梓桑河区最长的吃食街——满归街和最大的客栈——君长留。沿着城東出城去也是一番动人的景象,会先经过临梓桑城最近的“花城”——春琉镇,紧接着便是一片茂密苍松的森林——夕阳存。穿过森林便是黧峰山旁的小山——艮辉山,从远了看山顶恰巧与那黑云想接,浑如那黑云压山欲摧的模样,但到达山顶却发现山顶总归是阳光明媚。去往山顶时要走山上的几道长梯,名为登云,左转右拐着实难走,却会在登山之际不经意间就看见最好角度看去的美景,便也是设计之人的用心了。山腰上还有一块平地,建有暮朝亭,亭边有清泉名为濯涟。山上便是那恢宏大气的庙宇——坤婪寺。
坤婪寺算是座有名的庙宇了,不仅只在梓桑城一带,在各国之间也是颇负盛名的。
许青泽应邀提早来了落红间,白天的落红间没了夜晚时的繁荣热闹,倒也是在幽静之中显得有几分的格局别致。远远的,便看见那小湖畔边一人倚着石头而坐,低首翻阅着手中的书,垂柳恰似被那美人所吸引,竟也忍不住去抚摸那人略显单薄的身子骨。
许是这氛围太过微妙,许青泽竟未上前打扰,只是站在这不远处静静观赏着眼前这美景和那美人儿。
“公子,您要得早点来了。”沐知唤托着一方盘,上面摆着几样热腾腾的可口早点,一句话便打破了这幅沉寂美好的画。墨白苏听见了声响,抬头望去便看见了沐知唤的一脸茫然和许青泽恼却不能恼的郁闷苦练,眼神忽的暗了暗便一瞬即逝。他起身拢了书便向许青泽走去。
“青泽兄起的可真早,这还未到时间便把早点也准备好了实在是有心了,作为主人我的待客之道倒确实有些不妥了。”墨白苏微微欠了身,低首笑道。一缕青丝滑落,那一声轻笑愣是在许青泽的的心上砸了一个深深的痕。
“白苏贤弟哪里的话,即是美人相邀哪里还有让美人为尔等准备这些琐屑?”许青泽走向旁边的石桌,沐知唤则早已将早点摆好,一笼热气腾腾,光泽鲜亮的水晶包,两碗用材丰富的五谷粥和那一碟开胃的酸辣白菜。(233333请允许我在这里吐个嘈虽然卿竹我是吃货可是古代的吃食和现在的不一样我该肿么办啊嘤嘤嘤)别看这三样早点如此简单,那可是梓桑河区域满归街上著名的几家老字号的招牌早点之三,虽是简单了些,但简单却传承之久,所以味道是极好的,更何况从落红间去去往那满归街可是就算疾走也要半天时间,闲逛的话还要一天时间,虽说策马疾行不一样,但毕竟在城内,策马而行是不被允许的,除非是官员或者城主之类的事务。
原本在察觉窗外有人时便知晓了那人定是有着不错的轻功的,只是未想到那沐知唤的轻功竟是如此了得,那许青泽呢?
墨白苏望着早点出了神,许青泽只当他是饿了,又忙说:“快吃快吃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墨白苏闻言回神,抱歉的笑了笑便抬筷用餐,“青泽兄看来并不是第一次来梓桑城罢。”
“为何这样问?”许青泽停了手中的餐,问道。
“若是第一次来怎么能得知梓桑城这几样简单的早点呢?”墨白苏仍盯着早点,并未看许青泽一眼,许青泽却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这为了美食便不顾自己的人。
“怎得,白苏贤弟不告诉我难道还不许我打听吗?”许青泽眯了眯眼,忍不住笑了,只见眼前那人翘唇上沾了些水晶包内的几许油滴,还有那酸辣白菜上一小片红红的辣椒片,好似点了一颗朱砂媒痣,可爱至极。
墨白苏闻了那话又听见那笑声,恐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去寻了手帕,还未开始翻找便又一巾白帕递了过来。
“白苏,你若是不嫌弃直接唤我姓名可好?”许青泽敛不住笑意又更是心生喜欢,便不由脱口而出。接过了手帕的墨白苏正在低首擦拭嘴边的污渍,听了这话那凤眼中似有光一闪而过,不禁抬头笑到:“应是青泽不嫌我才对,我不过一介男妓,哪有嫌人之说?”
许青泽默然无话,不知怎的气氛尴尬起来,当也是巧了,祀娘这时过来欲问出游要准备些什么,缓解了一时的尴尬无话,但不知为何,许青泽总是觉得这祀娘对待白苏的态度过于亲昵了些,转头又想到白苏即是花魁,祀娘作为老鸨倒也是自然。
“青泽你先在这歇息一会儿罢,我去准备些东西了便出发。”墨白苏转头对许青泽说道,待许青泽点了头这才随祀娘一同离去。而许青泽为了那一声自然的“青泽”傻笑了好一阵,直到沐知唤唤了好一阵才回了神。
“白苏……”许青泽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呢喃。
多年后的许青泽想起这幕依旧是心动不已,忍不住便要发笑。可那是他才只道他只知那是白苏,却不知他是那墨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