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你净瞎胡说!”林噙霜蹙眉道:“有个能当贵妃的姐姐,人家怎么会乱来?
你真当六丫头身上的誥命,只是个摆设?”
墨兰抿嘴看向別处:“她有个贵妃姐姐又怎么样?说不定荣飞燕心里有多少阴毒心思呢,也就是面上装菩萨罢了。”
“你呀你!”林噙霜点了点墨兰:“以后你们还是会见面的,可要把你的这些想法儿给藏了去!”
“女儿知道!这不是在阿娘身前么!”墨兰道。
林噙霜深呼吸了一下,看著周雪娘道:“梁家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婚事继续,雪娘,你去领些银钱,想法儿把万家那个小贱人的底细给我打探清楚。”
“防著以后那贱人入了梁家门,和我墨儿爭宠!”
“她要敢乱来,看我捏不死她!”
“是,小娘。”周雪娘躬身应是。
待周雪娘离开,林噙霜又朝著云栽和露种挥了挥手。
待屋內只剩母女两人,林噙霜握著墨兰的手,低声道:“墨儿,后面我说的话,出我口,入你耳,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墨兰疑惑的点头:“阿娘,你说。”
林噙霜眼中有了回忆的神色,抬著下巴道:“当年你娘我怀著你哥哥的时候,王若弗身边的不是刘妈妈,而是一个姓钱的婆子帮著管家..
”
“入了盛家门,我本以为王若弗她会苛待於我,心中自然很担忧肚子里的孩子..
“”
朝著想要说话的墨兰摆摆手,示意听自己说,林噙霜继续道:“一开始是这样的,可没想到,过了个把月,我每日的饮食居然变好了。”
“不止是好了,乃至有些丰盛。”
看著墨兰,林噙霜道:“墨儿,你可以为这是好事?”
墨兰点头:“是啊小娘,吃得好,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更康健么?”
林噙霜自嘲笑了笑,摇头道:“什么事,都是適度才好!太过贪嘴,是要出大事的!”
“阿娘,能出什么大事?”墨兰问道。
“什么大事?”林噙霜眼神变的冷漠了些,道:“事关性命的大事!当年你娘我就是吃多了补品,你哥哥在肚子里长得有些大。”
“你娘我躺在床上费劲力气生不出来,差点就......难產而亡。”
“啊?这......”墨兰目瞪口呆。
“若不是身边有雪娘,我自己又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墨儿你和你哥哥呀,可能就来不了这世上了。”林噙霜感慨道。
“后来,那钱妈妈和別人说漏了嘴,我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居然是王家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出的法子!”
“寿安堂的老婆子那么厉害,明明看清楚了王家的谋算,居然对你娘我一句话都不说,丝毫不提醒一句,生生看著我去死。”
“哼!可惜你娘我命大,不仅生了你哥哥,还又生了你!”
“阿娘,你,你和女儿说这个干嘛?”墨兰呆呆的问道。
林噙霜看著墨兰:“梁六郎瞧著是个风流成性的,以后你院儿里的妾室也不知会有多少!这番经验阿娘告诉你,你以后整治起后院儿来,也能有些法子。”
“按我说的行事,墨儿你不仅能有好名声,你官人也会乐见此事。”
“娘,女儿知道了。”墨兰看著林噙霜道。
林噙霜点头后,看著空处讥笑道:“之前年幼时,我在寿安堂老虔婆的膝前,听她说过,这在內宅中要过得舒服啊,一是要有钱,二是要有人。”
“人可不只是贴身女使,而是心腹。要捨得施恩,捨得散钱,这可得记好了!”
墨兰点头:“女儿记住了。”
“还有!墨儿你的婚期还有几个月,想来那时万家小贱人的身子也恢復好了,定会想著法子將你官人拉到自己屋里。”
“说不定,你大婚的时候,那小贱人就会找由头,或是装病,或是装晕,去扰了你的好事。”
林噙霜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继续道:“墨儿你不要將你官人拘在自己屋里。”
“啊?不,不管?”墨兰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