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正在屋中吃著炙羊肉的长枫,听到动静愣了愣后,朝著林噙霜的院子看了眼。
“墨兰又在抽什么风呢?”长枫摇头道。
说完,长枫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羊肉后朝著美婢的嘴边递去:“来,帮本公子尝尝,这肉熟了没有。”
“枫郎......”美婢学著林噙霜的口气,娇柔的喊道。
“乖,张嘴。”长枫道。
“枫郎,烫...
”
“我给你吹吹......”说著,长枫噘著满是油渍嘴朝著美婢的小嘴儿凑去。
快要亲上的时候。
“哐当!”
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冷风涌了进来,长枫和美婢赶忙分开的同时,蹙眉朝著门口看去:“干什......阿娘?”
看著身上还有些雪的林噙霜,长枫起身道:“阿娘,您这是怎么了?”
林噙霜没搭理长枫,直接指著美婢道:“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绑了扔到柴房里!”
美婢看著走过来的健妇,神色惊慌的朝长枫求救道:“枫郎!救...
“6
“闭嘴!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林噙霜眼神厌恶的怒喝道。
“小娘,我.....”长枫欲言又止。
林噙霜蹙眉道:“你明年恩科会试,若是中了,这贱婢我自会放出来!若是落榜,我定然会將她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
“什么时候,居然还敢勾搭你!”
长枫訕让的没敢说话,只能眼神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美婢被婆子绑了,朝外拖去。
晚些时候,葳蕤轩,刘妈妈站在王若弗身后,细心帮她卸釵环的同时,还低声说著话。
“什么?枫哥儿身边的女使,被林噙霜给绑了?”
刘妈妈点头:“当时大娘子您在睡觉,我就没告诉您,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嗯!”王若弗点头后长舒了一口气:“那——真是可惜了!本还想继续看枫儿和他屋里的女使耳鬢廝磨呢。”
长枫这样乱搞,自然中试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
“听粗使婆子说,林小娘去找枫哥儿,出屋的时候太过著急,还在雪地上仰头摔了一跤呢!”
“活该!报应!”王若弗恨恨道:“林噙霜攀著咱家的高枝儿,让墨兰那丫头也高嫁了!”
“幸亏姑爷他是国公嫡子,否则不得被她踩一头!”
“大娘子所言极是。”说著,刘妈妈將釵环放著了桌上的首饰盒里。
“说起来,郡王府真会办事儿,全家都送了礼,就不给林噙霜送!”
“唉!”王若弗笑著抿嘴,得意摇头道:“此时想想林噙霜这两日的心情,我这心里就无比的畅快!”
隨后,王若弗回头看著刘妈妈:“你说,这事儿是六丫头弄的,还是六姑爷吩咐的?”
“应该是六姑爷!明兰姑娘长在老太太膝前,和咱们大姑娘一样,便是在院子里闹的再难看,该有的周全还是会有的。”
刘妈妈说完,王若弗拍了下大腿:“要是徐五郎相中如儿该多好,长柏以后仕途定然更加顺畅!可惜了!”
汴京大雪,北方千里之外的前线,却一丝雪花也无。
这日,天色微亮。
大周境內的各处军寨,人马便开始忙碌不停的朝著更北方赶去,车马附近迎著北风腾起了阵阵烟尘。
官道旁的一座小山丘上,数杆大旗立在哪里。
驻马在郑”字大旗下的郑骏,看著轰隆而过的一队精锐骑军,侧头同寧远侯顾偃开道:“世叔,瞧著您家二郎,统军愈发熟练了。”
顾偃开微笑点头:“世侄谬讚了,那小子也就是学了个皮毛,血还没怎么见过,稚嫩著呢。”
说著,顾偃开朝著北方看去:“这析津府府城,也不知是什么模样!”
郑骏哈哈一笑,道:“世叔,过两日咱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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