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靠在树上看着面前尘土飞扬的画面不由心里有所怀疑,九二的办法真的有效吗?竹楼,凛围着我忙得团团转的时候来了以为出乎意料的人。
“沙华……”我端着烘干的草药傻傻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是一个幻影。不由的心里面开始忐忑起来,随手将草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便走向他走着走着不只是第几步我就跑了起来,直到将他切切实实的将他抱住感觉到那熟悉的温度的时候我才知道不是自己眼花。
曼珠沙华抱住怀里的人却发现她又瘦了,明明生气她一声不响的回到人间来甚至都没有嘱咐右罗和幕瑾告诉他一声!明明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可是当看到心爱的人日渐消瘦,看到她如此急切的跑过来抱住自己,便什么或都没有了。只剩下怜惜和心疼,傻女孩……有什么事不能与他商量了。一个人承担着,是很累的。
“你怎么来了,魔界里每日都有那么多的事情等你处理。我不想你为我的事分心,也不想你太累……”贪恋着沙华怀里的温度和感觉我闭上眼睛,几天没合眼地赶制解药本就疲惫不堪此时抱着沙华这个让我安心的人疲惫感一下子爆发出来,立即昏昏欲睡。可是此时不是睡觉的时候,一想到地牢里的兽人我就寝食难安。
咬着唇角让自己清醒起来,却不想这个小动作竟然被沙华发现。他带着怒意盯着被我咬烂的嘴唇心疼地对着我吼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这嘴唇都被你咬烂了,想睡便去睡,你这样搞垮了身体可怎么好!睡觉,马上睡觉!”
“沙华,我现在不能……”
“我叫你睡!”沙华的手指在我的额头上一点眼前一花,我便失去了意识。
曼珠沙华抱起九儿走进竹楼将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叹了口气。其实在她离宫的时候梵梵就通知了自己,只是梵梵通知和九儿让人告知是不一样的。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让他心里面十分的不安,就好像这个女人随时都会离开他!要不是斑婼百般阻拦,他早就飞奔到她的身边来守护。
“这件事如果不是她自己作出决定,即便是你去了也没有用。”一句话生生打压下他躁动的心情,诅咒、家族、哥哥……一直都是九儿的一块心病,这病要不是连根拔去就会留下不必要的痛苦!可是,心爱这人如此受苦这心里面,真的不是滋味!
走出房间曼珠沙华瞧着一边还在忙碌的凛走了过去,靠在一边开了口:“没想到你在人间这么多年,居然一直在九儿的身边。”
把刚烘干的草药倒进药罐中用杵捣碎,头也不抬开口就是刻薄的语言:“哪像你在王宫里面美人如潮,肯定是新宠旧爱左右逢源。我们不同,只有九儿一个。”
沙华毫不在意:“你们,没良心。打小就离宫离我而去,一次都没回来过。就连父亲……你都没有回来过,倒真是铁石心肠。”
“他让母亲肝肠寸断,就别怪别人对他铁石心肠。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那还不如多陪陪九儿。”
“你们,很在乎她?”曼珠沙华的声音陡然冷透,凛这才抬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想不到当年对我们冷若冰霜,眼神好比六月的飞雪声音犹似千年玄冰的魔主,此时此刻居然会在我面前吃醋。真是,奇闻啊!”
“苛白,你了真对得起孤给你的封号。当真是苛刻无比,难得九儿受你们照顾这么多年。谢谢你,苛白。”
“王兄赐名,臣弟怎敢辜负。”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毫不退让,当冽对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拿下嘴角叼着的杂草枝,想着如何开口劝劝自己这两位兄长。只是,无从开口。突然房间里传来女子的怒吼声:“该死的!凛,我不是让你看着火吗?!怎么都糊了?!!!”
凛急收回绘视线看着冒烟的草药,慌忙地将草药拿了下来。
我气冲冲地走出房间来到怒视着沙华,跺着脚埋怨着:“都怪你,辛辛苦苦采的要都浪费了!真是的,添乱!”
曼珠沙华心里一阵委屈,自己不顾长老反对来看她却倒是讨她嫌了。她和自己的两个弟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不知道,就连苛白这种比自己还冷的性子都如此甘心为她做这种这有下人才会做的事!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可又偏偏不想和她发火。唯有离开,才能忍住自己的火气。
“我走就是……”
“你去哪?!”我又是一跺脚,拉住他的手:“药是因为你才糊的,你得留下来。糊了多少,你就得做出多少。想走,没门!”拽着他走到制药的竹棚里,挽起他宽大华丽的衣袖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制药。抬头对着已经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的凛和冽说:“你们也累了,去歇息吧。剩下的,我和沙华来做。”
凛看了一眼被我搞的晕头转向火气全无的沙华说:“好。”言罢拉着傻眼的冽就径直往屋里走去,冽被拽的心不甘情不愿嘀咕着:“我又不困,你累你睡就好……”
凛站住脚转身问了冽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什么地上动物鼻子最长?”
“象啊。”
凛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不识相的家伙!
“哈?”冽一向直性子平日里面凛从来没有这么和自己说过这九曲玲珑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明白啊……”
“闭嘴,睡觉。你不困我可是快困死了,你要是不睡我就打晕你!”
“你!”
我在一边忍俊不禁手上却没有丝毫的怠慢,身边平日里坐在王座上的魔主今时今日站在这里却显得十分的无措。明明是平常人家最常见的器皿炉灶,只是沙华从小都是过的都是人上人的自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看着他笨拙的动作,美丽的银发滑落耳鬓。伸出手将那调皮的银发撩到他耳后:“对不起,刚刚是我心急。我不该说出那些话,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才匆匆赶来的……回去的话,也一定又要听那些个老臣和长老在你的耳边说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心里本就窝火,我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