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柴尔德家和哈灵顿家现在应该很头疼吧。”一只耳幸灾乐祸地说,“他们不仅损失了一个走私据点,还丟了价值上万金镑的货物。更要命的是,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
“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了。”陆然平静地说,“或者说,他们会'被告知'是谁干的。”
一只耳一愣,隨即明白过来:“您是说...嫁祸给格雷戈里家族家族?”
“不是嫁祸,是引导。”陆然纠正道,“我们只是让证据指向某个方向,至於他们如何解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作战地图:“贵族之间的內斗,从来不需要我们主动挑起。我们只需要在关键时刻,给他们一点'助力'。”
地图上,贝尔克城被划分成几个顏色不同的区域——红色代表格雷戈里家族的势力范围,蓝色是贝尔德伯爵,绿色是哈灵顿家族,金色是罗斯柴尔德...
而在这些区域的缝隙中,密密麻麻地標註著一个个灰色的小点——那是鼠族的据点。
“我们就像蛛网上的蜘蛛。”陆然轻声说,“不主动出击,但当猎物自投罗网时...绝不放过。”
一只耳点头,但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领主,关於索菲婭·韦斯特的计划...您真的认为她能被'塑造'吗?”
“我不確定。”陆然坦诚地说,“但我知道,如果我们连尝试都不愿意,那就永远不会有人类盟友。”
他顿了顿:“安东尼是个例外——他被现实打碎过,我们只是把碎片重新拼起来。但索菲婭不一样,她还完整,还有信念。这种人...要么会成为我们最坚定的盟友,要么会成为最危险的敌人。”
“那为什么还要冒险?”
“因为没有选择。“陆然的声音变得严肃,“鼠族不可能永远躲在地下。总有一天,我们要走到阳光下。而那时,我们需要有人为我们说话——不是被收买的说客,而是真正认同我们理念的人类。”
他看向智脑,目光深邃:“文明的碰撞,从来不是军事上的胜负,而是理念的较量。如果我们能让足够多的人类相信——鼠族不是害虫,而是被压迫者的盟友...那才是真正的胜利。”
一只耳沉默了。它想起领主大人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我们要的不是征服,而是共存。”
也许,索菲婭就是通往那个未来的第一步。
翌日清晨,索菲婭的公寓
索菲婭被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杰克蹲在床头,小爪子正拍打著她的枕头。
“嗯...怎么了?”她揉了揉眼睛。
杰克跳到地板上,走到书桌前,用爪子指了指那里。
索菲婭爬起来,走过去一看,愣住了。
书桌上,整齐地摆放著一叠文件——那些文件的封面上,印著两个她非常熟悉的徽章:
罗斯柴尔德家和哈灵顿家
她颤抖著拿起最上面那份文件,翻开第一页,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一份走私清单,详细记录了这两个家族在过去三年里,从北方走私了多少违禁品——鸦片、军火、甚至还有奴隶。
每一笔交易的时间、地点、数量、金额,全都清清楚楚。
“这...这是从哪来的?”索菲婭的声音在颤抖。
杰克歪了歪头,然后跳到窗台上,指了指窗外。
索菲婭衝到窗边,往下看——空荡荡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人。
但在窗台的角落里,她看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用优雅的体字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