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下的你,真的是我要的那个你么?我闻我见,却不敢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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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扶起柳真,心情紧张却又小心翼翼地捏起衣角擦拭着她脑后的血渍。
本来是争执着的两人,突然便有些动粗。推搡间,舒云一把将柳真推到一旁,撞上了屋子里的几案的棱角。
“柳真,柳真!”舒云试着叫了两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几乎将他淹没,“真儿,真儿……娘子……”
唤了柳真好几声,舒云终于抑制不住心中诡异的不安,高声叫了侍从来,吩咐了请大夫后,就张罗着几个小丫头帮着把柳真扶起放在床上。
不过是母亲见柳真几年未育子嗣,便想让他纳妾。不知柳真从哪儿得知了,便不依不饶地和他争论起来,一时间拉扯不休,言语刻薄。
舒云一个不耐便推开了柳真,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
接连三日,柳真都未曾醒来。
舒云担心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接连来的好几个大夫都说无大碍,却始终不见柳真醒过来。
夜幕低垂,落在了窗前,月色悄悄偷窥过窗棂,看见了一个趴在床前睡着的人。
流星坠落,却是一枚放光的小球。小光球几个起伏便落到了柳真的口中,片刻没了踪迹。
舒云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他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感觉这喉咙的不适,一边睁眼看向声音来源。
柳真瞪着双眼远远地躲在角落里,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真儿……”舒云的声音透着一丝喑哑。
“你别过来!”柳真努力地往床角躲去,奋力将自己缩成最小,声音尖锐刺耳透着颤音。
“真儿,你……我并非有意这般对你。”舒云放轻自己的声音,“我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伤害到你,这样的话即使他自己都不见得会相信多少。明明那一次的举动,恼火的成分不在少数。
柳真怯懦地看着舒云,许久不见舒云有更多份举动后,才怯生生地问道:“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舒云一愣,寒意布满全身。他伸出手抚向柳真的脸庞,有些失神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柳真突然挥手打开了舒云的手,惊叫道:“不要碰我!”随即又可听见她嗫嚅着骂了声“登徒子!”
舒云觉着怪异,却还是问道:“是在同我置气么?”
哪知柳真却撇开头回答道:“你我既不相识,何来置气一说?”
两人这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就寝。
“你为什么要和我睡一起?”
柳真抱着被褥惊跳起来,离开床三尺远。
“我的好真儿,休要再胡闹了。你是我娘子,自然是同床共枕。”舒云觉得自己的好脾气都快要被柳真这毛躁的举动给磨光了。
“我不是你娘子!”柳真突然正色说道,“一定是你娘子被掉包了!我不是你娘子!”
“真儿……”舒云感觉自己十分地疲倦,他已经没有心思再陪着柳真闹腾了,转身便就着外衫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