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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天下一叹 > 乱流初起

乱流初起(2 / 3)

钟侃心中讶异,他们果然已经有所行动,内紧外松,障人耳目,是郑家的风格,只是没想到如此之快。

“这位客官,鄙人姓钟名侃,祖籍德州,此次前来华都寻亲。鄙人隐居山村,仅以耕种为生,已多年不闻世事。方才在路上听说如今风云诡变,不知阁下可否讲讲这四大家族是何来头?这有一点打酒钱,不成谢意。”钟侃掏出一袋碎银子放在桌上。

那老先生立刻眉开眼笑:“碰上我真算你幸运。先帝驾崩你总知道吧?这梁腾、方复全、乔康枢、郑世雄四位大人心系国家,心系百姓,为太子代劳国务。太子如今算来,恐怕也只有四五岁的年龄,而先帝却.....却只有他一个子嗣。这梁家大公子梁逸云年少有为,依我看这新皇登基后,丞相非他莫属。方家仅有一个大千金,想必将来是要进宫为妃,与帝王结为连理。乔大人和郑将军也是膝下子嗣众多,族门兴旺,后继有人。此乃当今四大家族,多年屹立不倒,恐怕此时正在重整国风,收编军队,以防戍边疆,抵御外敌吧。”

听罢,钟侃缓缓地笑了起来,只是一边的嘴角扯得几近扭曲,透着一股阴森的诡异。老先生心中发毛,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只在眨眼之间,钟侃又恢复了正常,微笑着起身道了谢便转身离去。而那郑恪,在又砸了一桌酒食之后便扬长而去,几个店小二和好心的客官正围着垂泪的老板娘连声安慰。

灯火渐起,日已西沉,钟侃沿着金门大道径直向梁府府邸走去。梁家不愧为四大家族之首,仅从外墙看去,就已知府内是怎样的辉煌气派。

琼苑崇阁,轩昂大气,雕甍锦柱,玉栏飞檐。

“喂!什么人!梁府贵地不得靠近!”刚刚踏近梁府大门,那门口的守卫便对他大声嚷嚷起来。想必看他穿着布衣,身形矮小,以为是平常百姓,便毫不客气。

钟侃从怀中掏出一只珩,以冬玄玉所制,只是磨损得厉害。“将此物交予梁腾梁大人,他自会明白。”钟侃道,声音低沉。那守卫见此情景,不敢怠慢,忙去找梁腾禀报。

没多久,便见府内一人大踏步而出,朗声长笑:“钟侃啊,你这厮竟然还活着!”周围侍从呼啦啦跪下一群,齐声拜见。那人神采英拔,双目炯炯,天庭饱满,一脸喜气。这便是梁家现任家主——梁腾。他两步跨上前,矫健得不似终日舞文弄墨之辈。钟侃刚想开口,只见梁腾长臂一伸,牢牢握住他的手腕,暗递一个眼神,低声说:“这里人多眼杂,堂里说话。”

越嶲的岱山,从来都是让人心生向往的。

满山坡都是紫色的波浪,夕雾花开得正盛,淡淡的花香泼洒空中。绿草如茵,在夜空下泛起点点碧绿色的光芒。夕雾花细小而繁密,叶形优雅,伞状花序晶莹剔透,即使是带着锯齿的叶片,在紫色的霜花下,也极尽温柔,从不伤人。

刚刚下过一场细雨,微风渐起,充满着静谧与安详的意味,像风中精灵的低声呢喃。

“裴卓——裴卓——”明媚的女孩奔跑在花海间,大声呼唤着。手中提着灯笼,青光抚眼眶。

“哎,蓉蓉——蓉蓉我在这儿呢!”不远处隐没在夜色里的大树下,传来清脆男声,带着焦急。

听到这音,那女孩反而慢悠悠地停下来,信步朝大树走去,竟然吟诵起了苏轼的《安国寺寻春》:“遥知二月王城外,玉仙洪福花如海。薄罗匀雾盖新妆,快马争风鸣杂珮。”有模有样地踱着步子,倒像是学堂里的教书先生。

转眼间已到了树前,这才发现,那男孩被人五花大绑,倒吊在树上。似乎怨气十足,嘴里嘟嘟囔囔,拼命地扭动着身子。

“哎呀呀,我说师弟,这良辰美景不好好珍惜,你可真是煞风景~不如姐姐陪你赏赏月可好?”女孩眉间眼梢都染上了笑意,捏了捏男孩因为气恼而泛红的脸颊。

“什么师弟啊,我是你师兄!你快点放我下来啦!”

女孩慢吞吞上前两步,伸手就去揪他乱糟糟的头发:“好你个臭小子!姐姐我辛辛苦苦跑过来解救你,还好心好意地带来了包子,就是害怕你饿死。如今可好,我看你活蹦乱跳的,估计也不饿,那我就走了~你呢,就在这里吊一晚上吧~”说完,竟真的扭头就走。

“喂喂喂!姐姐!好姐姐,你就放我下来吧!”男孩一看她真的恼了,心里火烧火燎,这荒郊野岭的,莫非自己真要吊一晚上?又听到有包子,肚子顿时咕噜噜叫唤起来。

“姐姐......我要吃包子......."声音软了下来,却怒火中烧,暗暗咬牙切齿。等你把我放下来,让我填饱了肚子,看我好好修理你!

女孩像银铃一般咯咯笑出声来,一脸得意洋洋的转过身来,正要开口,忽的一阵阴风急速而过,两个孩子还未看清,那风就隐入了黑暗之中。刚刚还弥漫着安详气息的山坡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呀!我,我的头发!”女孩惊叫起来,只见颈中长发被什么东西齐齐割断,丝毫不带一点毛糙,齐利地好似一把剑。如果刚刚不是她的头发披在肩上,那一“剑”就会直指她的咽喉!

“糟了!”男孩脸色大变,想起了往日里师父的交代,心中慌张了起来,“这,这是缚山灵!!”

汤蓉就是在这个悠悠春夜里,遇到了温致浅。

那个月光下颀长的影子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虽然身影美好,只是在这时诡异的气氛中,着实不能让人欣赏。

汤蓉第一时间惊叫起来,手中的灯笼和包子筐摔落在地。灯烛挣扎着晃了晃,还是无可奈何地熄灭了。

当然她没能叫出声,鞋子倾轧过草地的细微声响一闪而过,一只手覆上她的口鼻,并没有箍得很紧,只是松松地拢在上面。那是一双修长清秀的手,指节分明,自然,当时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上的月亮。她是凭借想象描绘出这双手的样子的,后来想起他,唯觉得美好,因为一切与她想象的并无相差。

那夜满山花香,他的袖间也抚弄出一阵罗勒草的清幽香气。她在那修长有力的手的蛊惑下,毫无意识地主动闭了嘴。

没人愿意打破现下这种气氛,除了在一旁树下目瞪口呆兀自粗喘的裴卓。

她没看到也想不出他是怎么把捆着裴卓的绳子割断,又立刻阻止自己的惊叫。这个人身手绝对不差,至少在轻功上是如此。

那人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灯笼,手指一弹,青光奇迹一般再一次出现。

“方才冒犯了姑娘,请原谅。”那人将这句话一抛出,裴卓也愣在了原地。音色听上去,这人不比他们大多少,却好似在温水里洗涤过一般,温软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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