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规则呢?”
“给你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不能踏出家里的领地,也不能被我找到。”
然后我在游戏中首次体验到了濒死的感觉。
我为游戏究竟做了什么准备呢?
那大概是非常不好的回忆,挖空头脑也想不起来。
奇怪的是,我最后似乎是赢了。
“愿赌服输,哥哥。”我这话所说的对象正是提出游戏的大哥。
这实在是太早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大哥还和普通青年一样是清爽的短发。我不明白大哥为什么后来留长头发,变得和柯特一样雌雄莫辨了。
但这不是我回忆的重点,和游戏胜利的原因一起,我想不起我究竟提了什么要求。
不过这既然是回忆不起来的内容,我觉得肯定没有好事。
那恐怕是——大哥毁约了。
所以体验了一把濒死的感觉吗?
我真的能赢那种游戏吗?
为什么要想起这种可怕的回忆啊?!
宛如即将溺水的人猛然回到水面之上,我终于被这个比现实还要恐怖的回忆给惊醒了。
被汗水润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全身立刻以剧痛传来散架的讯息。
矮子不知何时走了,在我手边扔下老板交代我写故事后续的本子和笔,还有照明用的蜡烛。
我觉得矮子本人应该不会想得这么全面,估计是有其他老板手下来制止吧。
矮子走之前毫不留情地仔细折断了我除右手以外,其他四肢的骨头——货真价实的彻底散架。
幸好我昏死得早,还有无眉男人叮嘱矮子要留手,不然我的左手就要被继续剁下来了。
虽然会很痛,得快点把骨头接起来呢。
反正没别的人在场,我一边流泪,一边用唯一完好的右手开始接骨头。
先是双腿,然后是手臂,最后是手指。
好痛啊。
实在是太痛了。
能够不发出声音就差不多到极限了。
我知道喉咙已经干渴至极,汗也留得太多,如果再大哭一场,水份得不到补充,我就得因为脱水,虚弱而死。
于是我连眼泪也得忍着不要流下来。
我才不要死啊!
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我要杀了他们啊!
好不容易消失的头痛又回来了。
正当的手法行不通的话,就用邪门外道啊!
头痛加重了。
就算现在杀不死,以后也会有很多机会。
脑袋像被铁箍猛然攥紧了。
……还有什么不可以杀的呢?
我捂着额头,呼吸不可控制的加快,被无故增加负担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传来如同被捏碎一般的痛感。
“绝对不可以杀家人。”
这话是谁说的呢?
是对我说的吗?
为什么说这种话?
我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