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龙有悔……”
“亢龙有悔……”
循环往復。
“以龙降龙,便是降龙十八掌。”
“以龙屠龙,便是屠龙刀法!”
“对!”
“就是屠龙刀法!”
江澈好像抓到一丝明悟,可眨眼便又断了。
刀不断演化那一招,不断演化,不断演化……
他就在原地,顶多挪一下脚步,最后心神耗空,才是清醒过来。
江澈呆呆站立,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像是悟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悟出。
直到盼盼过来舔自己,江澈才洒脱的笑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將刀归鞘,跳上盼盼:“走吧,回山。”
盼盼晃了晃大脑袋,此刻终於不再是醉汹汹的状態,迈著步子往城外走去。
路过小酒馆时,盼盼驻足停下,回头望来,不断示意。
江澈愕然:“你想喝酒?”
盼盼猛点头。
“一个熊猫喝哪门子的酒。”江澈嘟囔著,还是进酒馆买了一大罈子。
——
七天后,正月初一,天色黑咕隆咚的,可隨著一声鞭炮炸响,唤醒了整个清漳县,鞭炮声此起彼伏。
人们纷纷起五经,走亲访友。
青山门却显得很是冷清,大部分弟子都是有家口的,过年放假回家,剩下的一小部分孤儿之类的,也张罗不开这么大的门派,只好邀了三五好友,以慰孤身。
今日无雪,无风,天边泛起鱼肚白。
江澈一手拎著几个油纸包,一手牵著黄鸝的手,来到小王庄,父母的坟前。
插了香,上了供,江澈拉著黄鸝跪地,平静道:“爹、娘,孩儿如今有出息了,还说到这么漂亮的儿媳妇,你们九泉之下,可要好好看看。”
黄鸝本是不愿意来的,毕竟见父母意味著什么她很清楚。
虽说跟情郎的关係日益深厚,但毕竟,八字都没一撇。
不过想到二老已故,没有见活人那么尷尬,便还是来了。
此刻听到儿媳妇这个称呼,心里虽觉现在就这么叫有些为时过早,但也是美滋滋的。
在二老坟前,黄鸝收起自己的古灵精怪,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轻声道了句:“伯父伯母。”
江澈也磕了三个头,便拉起黄鸝道:“走吧。”
二人隨后回到清漳县,风满酒楼,给师父见礼。
法二楞红光满面,坐在太师椅上,一副长辈模样。
他心安理得受了江澈,和比他修为高的黄鸝之礼,连连点头。
“江澈没了父母,以后婚姻大事可全得我做主,那高堂之拜也是我来代二老受的,就是不知,你二人何时成婚?”
法二楞笑眯眯的,扶著鬍鬚。
黄鸝那是红著一张脸,羞的不敢吭声。
江澈奉上一杯茶水,笑著道:“全凭师父做主。”
说著还使眼色。
法二楞心领神会,当即道:“我看就现在吧!”
江澈擦汗:“太快了太快了!”
“那一年后?”法二楞试探的问。
“也有点儿快。”江澈答。
“那两年后?”
二人就这样对黄鸝旁若无人,商量著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