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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佳公子(坑) >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2 / 2)

墨玉一怔:“什么?”

“你想做什么,和我说便是。”临忌一字一句地道,“无论是杀人或是其他,都由我来做。”

墨玉一眨眼,直直地看着他,似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阿玉,你不必亲自做这些,”临忌拉过墨玉的手,白净而骨节分明,从上头的茧子摸得出来,这只手显然拿笔比拿武器的时候要多,“这些腌臜事只会脏了你的手。”

墨玉良久才回神,这回不笑了,指尖划过临忌软暖的掌心:“有何分别?让你来,不也脏你的手么?”

“不一样的。”临忌固执地道,“你不明白,表哥,这些事最好不要沾,一旦有了第一次,往后便是无穷无尽……横竖我也不是第一回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你和我不一样……”

“会一样的。”墨玉不想再听,干脆利落地打断道。他凑近去,贴上临忌的唇呢喃,“还是……你希望我和你不一样?若是如此,你就不怕哪天我遇上一个‘和我一样’的美人儿,因而嫌弃你……”

临忌动作顿住,本能地想反驳,却教他若有若无的笑声和湿软的舌搅得气息都乱了,气息一乱脑子便再无法保持清明。他心中惦记着还有正事没谈完,不愿沉沦于“温香软玉”之中,偏又抵挡不住难得带有几分强硬的墨玉,终是半推半就地躺倒在榻上,由着墨玉为他宽衣解带。

他挣扎着保持理智,手扶在墨玉腰上,看入对方那双映着烛火微光的眼中,恍惚间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最后只道:“你不是说孝期未过,不宜……”他低低抽了口气,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

“不宜享乐。”墨玉不紧不慢地接上,手上的动作未停,嘴唇轻轻弯了弯,“我不享乐,不过是让我家美人享乐罢了,有何不可?”

面对他的歪理,临忌无言以对,仅余的一点儿理智终于烟消云散,再记不起今晚赶来找墨玉的初衷。

这一耽搁,就再无法挽回。

翌日傍晚时分,临忌忽觉心中不安,怎么也寻不到缘由。思来想去,他挂心的不过墨玉一人,当即将手头上的正事一扔,便要去王府找墨玉。

才出宫便遇上四皇子临悠,临忌本来不想搭理,敷衍地寒暄几句便要走过,却听临悠失笑道:“六弟走得这么急,莫不是又要去燕宁王府吧?恐怕就是将来燕宁小王爷娶妻,同王妃的关系也不会比和六弟更好了。”

临忌脚步顿住,侧头对上临悠含着些微探究的眸子,故作疑惑地皱眉:“四哥这是何意?恕我愚钝,听不明白。”

临悠深知此人深不可测,极难逼得他露出丁点儿端倪,挑眉笑道:“哪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感叹一句六弟和小王爷关系真好罢了,六弟这样三天两头往燕宁王府跑,倒颇有些古人所言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儿……”

临忌并非第一次听人这样揶揄,当然,多数人不敢当面对他说这般不敬的话,更多的是背地里偷偷诟病。回帝都这一个多月,临忌自知在此事上是放肆了些,可这种事就如同开荤,若是一直不尝还好,一旦试过了便再不想收敛。

他为何不能时常去见墨玉?为何不能光明正大去见自己的意中人?老皇帝都放任他们的事儿不管了,他凭什么还要偷偷摸摸?

临忌自认为已经极有分寸了——比如夜里去找墨玉,知晓自己会留宿墨玉房中,这种情况便不走正门。他都这样收敛了,平日里多见见墨玉怎么了?

墨玉过往的名声太好,他过往的名声又太差,因而外界盛传的版本大多说他心术不正,对貌若谪仙的墨玉公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于是一回来便乘人之危——小王爷才没了双亲,正值需要人安慰之时,他这样三天两头往燕宁王府跑,明眼人都不会认为他的心思有多干净纯粹。

临忌对这种说法没意见,最初的确是他心生邪念在先,被美色所迷惑,将墨玉带坏了。不过外界还传墨玉其实不怎么喜欢他,只碍于之前围猎一事的救命之恩,才与他亲近的——对此临忌不敢苟同。

昨夜他家阿玉才学着话本上那样和他玩儿新花样呢,虽然最后被呛着了,满眼泪花地道再也不玩儿这个了——回想起墨玉那湿软的唇,临忌喉咙一阵发紧。

在临悠面前自然不便透露这么多,加上临忌心头那点不安还未消散,满心惦记着王府中的墨玉,无意与临悠多言,便只漫不经心地一笑:“听四哥说话真有意思,今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定和四哥聊个痛快。”

临悠皱眉,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此人就是这一点最让人捉摸不透,说话过不了三句便会露出那副懒散随性的嘴脸,顶不正经,偏生一言一行又教人挑不出错处。他至今瞧不明白,这位六弟脑子里装的究竟都是什么。

“满脑子装着墨玉”的临忌来到王府,却得知墨玉不在府中,问及墨玉的去处,簌簌只道“不知”。按理说这些天时常见不着墨玉的身影,临忌也该习惯了,此刻却仍是不大高兴,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

“这个时辰也该回来用晚膳了。”临忌看了看天色,起身道,“你去吧,不必管我,我自个儿待着等等便是。”

要等也不会坐在花厅等,虽说燕宁王的书房是重地,里头不知放了多少重要的东西,但临忌从来都出入自如,闲暇时甚至还帮着处理过府中事务,也不枉墨玉玩笑时柔情蜜意地唤他一声“王妃”。

簌簌深知六皇子在他们家王爷心中的地位,也不敢拦,由着他进去书房等墨玉回府。临忌坐下后强行静了心,拿起墨玉放在书案上的一卷医书,有一页没一页地翻起来。

这卷医书极为佶屈聱牙,饶是他天资聪颖,自幼学什么都快,看了也不解其意。正强迫自己用心看时,忽闻门外传来一声惊呼:“王爷,您这是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再听不见丝毫动静。临忌心一跳,扔下书便往外跑,走了两步想起墨玉的训斥,又返身将翻乱的书卷整齐摆好,这才快步出门。

一开门,便听见墨玉压低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嚷得我头疼——行了,去备热水。”

簌簌欲言又止地去了,墨玉吁了口气,余光忽觉有什么一闪,侧头一看,才放松下来的身子瞬间僵住。

临忌也看清了他的模样,乌发素衣,仍是俊秀又清逸的姿容,青丝却稍显凌乱,衣摆也沾上了点点脏污,远看尚不清晰,走近了却发现那是斑驳的血迹。

墨玉下意识将右手藏到临忌看不见的地方,回过神来自己都觉得好笑。临忌拧紧眉头,却没急着检查,推门走进旁边的卧房。

他低声道:“表哥,进来。”

墨玉叹了口气,说来奇怪,方才一剑送人去见阎王时没觉得紧张,这会儿倒是呼吸都不顺畅了。他维持着藏手的姿势,略有些不自在地走进房中。

临忌反手关上门,直直地盯住他:“怎么回事?”

墨玉没吭声,虽然心中坚信自己没错,可对上临忌的双眼,还是忍不住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做得太过了。

“你这一身血腥气也太重了……伤了没?”临忌走到他跟前,心仍是狂跳不止,他不得不强行按捺住情绪,“手拿来我看看——藏什么?你是要自己拿出来,还是非得我逼你?”

看面色便知道墨玉肯定伤了,听见这话,墨玉弯了弯眸子,似是想笑又忍住了,乖乖伸手过去给临忌检查。

伤势倒是不严重,就胳膊上被利器划了一道口子,不深,血已经自动止住了;触目惊心的是墨玉衣袂上大片的血迹,还没干透,摸上去还是濡湿的,临忌一看见脸色就变了。

“不是我的,我只伤了这一处,流不了这么多血。”墨玉轻声道,眉眼微弯着,心情似是很愉悦。

临忌在他身上小心摸索着,一时顾不得问发生了什么事,显然不信他说的“只伤了这一处”。外头很快传来簌簌“热水已备好”的禀报,墨玉推了推临忌:“我先去沐浴,回来再慢慢和你解释——做什么?”

临忌没在他身上摸出个所以然,正盘算着要不要扒了衣服检查一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利索地解开墨玉的衣带,面上一派正经:“夫君受了伤,行动多有不便,妾身伺候你沐浴。”

“不必了,一点小伤……别闹,我又不是在这儿沐浴,你还让不让我出门了?”

临忌也是一时急糊涂了,混杂着一点发作不出来的火气,闻言反应过来,很自然地帮他整理好衣衫,附上微微一笑:“怎么不必?伺候夫君乃妾身的本分,夫君先过去吧,妾身稍后就来。”

墨玉:“……”

他怎么感觉……他家美人这是生气了?

墨玉默然,终是没再说什么,毕竟他和临忌连一同沐浴都试过了,没必要计较这个——虽然他不太愿意回想起那次一同沐浴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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