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气再也无法掩饰沉闷的压抑,随意的脚步毫无章节的细数着星球的推移,似乎永远不会再有片刻的定格,一步步走向餐吧的方向。
……
“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
突然划破沉寂的声音,以宁转过身看见了靠墙站着的房琯。纵然矫好的身形依旧挺得笔直,也掩饰不住他疲惫的神情。微微凌乱的发丝带了细小的露珠。
他在这儿等了多久?
“什——么?”
“为什么又一声不响的就离开?”房琯重复“三年前。”顿了顿“还有这一次。”
要不是后来知道她去了英国,他以为她又一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低低的声音响起。
“是吗?”房琯看着以宁明净的面孔,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她。
“……”
死一般的寂静。
“以宁,我想你,很想很想。以宁,我不相信你忘记了我,忘记了房琯。”
“可是你却一次也没有想过要联系我,整整三年,以宁,你消失的那一天我回国,迫不及待的去见你。”
“是,我太自负了。”
“那一天我找不到你,一个月,我还是找不到你,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不知道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只能像一个傻子一样横冲直撞的奢望老天能够让我碰到你。”
“可是碰到你了,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我怕自己的鲁莽吓到了你,怕你再次消失不见,怕我自己熬了两个三年之后还要再熬一个三年。”
“以宁,你不会了解当我在羊卓雍错遇到你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不会了解我有多么希望这三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是房琯。”
……
看着依旧站在他面前的以宁,看着她紧紧抓住自己袖口的手指,房琯恍然。
她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以宁,你认识我吗?你还记得房琯吗?”为什么她每一次面对自己都是如此冷淡的表情,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以宁想摇头,告诉他:我不认识你。可是她的肢体似乎不再受她大脑的主宰,任她如何想要摇头也最终僵着身体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房琯啊,是她深深爱着的房琯,要她怎么拒绝?可是……他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要找到她,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话。他不是不爱她了么,为什么还来。
那一天,她给他打电话。
她的爸爸把她撵出了家门,她无处可去,她只剩下了房琯,于是在那个下着雪的夜里她站在公用电话旁给他打电话。她想告诉他,告诉她内心的自责,告诉他心里的委屈,告诉他爸爸不要她了,她只剩下了房琯。
可是——
那时候她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什么来着
对 他说——
“柯以宁,你够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甚至没有听她的一点…不,她甚至一个字也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一句话,判了她的死刑。本来人生还有一点点微光的那点儿明亮,噗的侧地灭成了一片黑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甚至不知带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早就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不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