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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徘徊于生死边缘 > 方正第一人称2

方正第一人称2(1 / 1)

 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们姐妹之间竟然如此情深。

白林的情况越来越糟,几乎每天都会晕倒一次。我还是维持着每周带她去医院三次,反正白兰白天上班,不用担心被她看见。但我却为此搁置了公司的事务。连续几个项目的失败让我陷入了事业和家庭的双低谷。

有一天,医生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镇定剂不管用。他们一定是在白林身上试验过多次了吧。我没有放弃,我请求多试些别的药剂。

五天后,医生打电话让我叫白林试验下。第二天,他们告诉我毒品对神经的超强麻痹效果也许可以缓解疼痛,但还是无法延长寿命。

生意上连续的竞争失败,让我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前两天买的□□,被查出来可就不止是破产可以了得的了。看着我白手起家,一点点腾达的公司最后居然毁在了我的手里,我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眼看着已经无力抢救。十一天后,我取出剩余财产,在所有员工的唾骂下,宣布了破产。医生也找我说了很多,也提议干脆让白林住院,一想到白林在为了白兰、为了我做“小白鼠”,我便觉得很对不起她。原来的我总觉得她是个很没本事的人,认识白兰以来,她从来就没有工作过,一直寄宿在我们家,说实话我很瞧不起这种靠别人而活的女人。不过发生这件事真的让我对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我不会讨厌任何一个对白兰好的人。白林现在长时间站着都有困难,所以我决定要住院,那我就得找个理由搬出去。

一定不能让白兰知道。她的性格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后一定会一哭二闹三自杀。我要想办法悄无声息的攻克这一道坎。我还有钱,我很自信我能度过这个难关。

那天中午回到家,我便给家人们说了公司破产这件事,我从没想到白兰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她情绪很激动,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我仿佛知道了些什么。她似乎在怀疑我和白林之间有奸情.这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枉啊!我大致也能猜出来她也许是看见我和白林出去的画面了。这人也太不相信我们的感情了吧。而我又不能狡辩,狡辩就需要解释,解释就一定会牵扯到她们的病。左思右想后我决定沉默。

看白兰气冲冲的回房间拿东西,我趁这段时间赶紧和方清说说,还是放心不下白兰啊!医生说了不能生气、不能受累、不能吃辣、不能……我一点点的嘱托给清清,我让她和她妈妈一定要等我,让她们缺钱或者有麻烦都要来找我。看她听得心不在焉的样子,暗叹也许她也误会了。我又赶紧说了句:“我爱你妈妈!”看她没有任何反应的脸,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和医生预约了下午的检查,我需要马上赶过去,白林站太久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她在哭,哭的很伤心。也是,刚才白兰看我们的眼神我估计一辈子也忘不了,如果不是我爱她爱到刻骨铭心,我也许会被那个眼神伤害到,比如现在的白林。白林的情绪波动过大,眼看着要支撑不住,我赶紧扶住她,把她往出带。脚步却被白兰打断。

她说她不再回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要碎了。我甚至突然开始迷茫,我不知道我这样做究竟对不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失去她,我不能失去她。我一瞬间居然打算放弃,大不了要死一起死。我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白兰了,不仅是被白林的各种化验搞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有时间。而且我也不敢打电话,我不知道说什么。每天闻着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不断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要对明天充满希望。据白林说一开始只是厌食,不知道白兰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前两天带着白林去医院的时候遇见白兰和清清了,她瘦了好多,脸色也很难看。她是来看病的么?感冒?还是……我不敢想。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比打在我心脏上还难受。看来她误会的更深了!本想扔下白林和母女俩走的,但是看着白林惨白的脸,和挨了一巴掌后虚弱的样子,我总感觉我手一松她就会滑在地上,一觉不醒。我发现自己除了感谢她外,还很对不起她。我想着把她带给医生后就去找母女俩的,但是白兰已经生气地走了。她当时愤怒的脸和离去的背影在我心中一直挥之不去,让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一个星期后,医生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林,摇了摇头离开了。医生说白林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最近疼痛可能会越来越严重。而我已无暇顾及她了。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满脑子只有白兰一人,她该怎么面对她得了不治之症这件事!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能。我一直觉得我有公司,我有钱,我就能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我想得很天真,我曾经真的以为我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我却渐渐忘记钱是买不来健康的,或者说我从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我以为我足够幸运,如今却被命运捉弄。我想我实在没有办法看着最爱的人死去。

她们两人的生日快到了,37岁。也许是最后一个生日了。我会邀请白兰,我需要为那天的事情道歉,也需要好好解释一下从最初到今天以来的所有事情。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像你预期的轨道进行。

当看着白兰在我面前昏倒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感受。昏倒后的她浑身痉挛,紧皱着的眉头体现着她此刻的不适。说一句经常看见的特别矫情的话:我真希望疼的是我。我给她吃了微量□□,喂的时候我的手在颤抖。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害怕。之后我给她装了一些□□。我特意标注了名称,我知道这个对身体的害处很大,我不能替她做主,以后怎么办还是得她自己看着办。看着白兰消瘦且苍白的脸,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她醒来后那双迷茫的眼睛。

但我好像想错了,醒来后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一切东西都成了她的武器,枕头,被子,书……我害怕她会伤到虚弱的白林离开的想好的长篇大论的解释的话最终也没有派上用场。没关系,还有时间。

我已经想好了,花了很长时间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白兰若是死了,我也不会苟延残喘。

那天接到清清电话我还有些惊讶,最近开始炒股赚钱,还要一边照顾着时日不长的白林,还要一边担心着白兰。接到清清电话,我心一凉,莫不是白兰出什么事了?

约见的地点在她的学校,我推掉了高尔夫球友的喝酒邀请,提前十分钟到达了永和路。这里很安静,可以让我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后面发生了很多事,等我的大脑恢复了运转时,我已经躺在地上了,地板凉凉的,我的左腹位置也凉凉的,很疼,清清蜷在一旁哭,她哭得撕心裂肺,我想安慰她,手却重得抬不起来。眼皮也开始慢慢变重,看见清清头也不回的跑了,我居然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可悲。

她越跑越远,我渐渐听不见她的运动鞋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了。这个时候,安静的环境却让我渐渐思考起来,我需要做点什么。人在离死神越近的时候越想活下来。

从小的精英教育让我知道突发事件如何自救。我脱掉衬衣,开始紧急处理。十分钟后,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需要靠运气,好的话也许会有人路过,这样就可以捡回一条命。我静下心,开始默默祈祷着。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我脑海中。是白兰,我最最深爱着的人啊。我忽然咧开嘴笑了,强撑着试图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用牙齿咬着舌尖,通过疼痛刺激我保持清醒。我将沾满血的衬衣放在一旁。让那可怕的刀伤直接接触到空气,还用手碰了碰那伤口,手上的细菌接触伤口有种哲哲的感觉的。我有自虐般的揉了下伤口旁的皮肤,好让血流得更多更快。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我竟有些释然。

感受着血液流出身体,我扬着嘴角闭上了眼睛。白兰,我在天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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