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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折子戏·离生 > 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2 / 2)

但这派系成立的前提便是,公主不远嫁异国他乡。至此,才更显得这选驸马一事的重要。

此时长安宫凉亭内,施繁海与宗越正是在商讨此事。宗越笑道:“人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慕容康这老鬼竟也可笑,一辈子多少大风大浪不曾经过,临到了却变个小心眼。”转念道:“如此也好,哪怕你我不在宫中,钟毓的安危也有了可以托付之人。虽说德妃与容妃斗了几年也不过如此,但德妃心狠,如今又。。。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施繁海眼皮也不抬落下一枚黑子,“你要去哪?我又要去哪?”

宗越将手中白子追上,笑答:“消息这几日就到,我这次要跟去看一看,你可要同去?”

施繁海耳闻脚步声已近,知是柳青青到了,仍望着棋盘沉思不语。宗越示意小太监桑麻退下,又示意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添茶,斜眼瞧着屈膝行礼的柳青青,也不说话。

这一路过来,柳青青端着盘子得手早已酸的抬不起,半曲的膝头也开始打颤,不用多久便恼的在心里直骂脏话。

听闻座上两人又落得几子,她偷扫一眼,心下明白这一对儿是故意要整治自己,便也使性儿,“哎呦”一声,抬手将盘子朝两人丢了过去。哪知竟不小心假戏成真,脚下莫名一绊跌了个狗吃屎。

待她揉着膝盖,眼泪汪汪朝座上看去,方才下棋下的异常认真的两位,正好整以暇立在亭边,通身清爽,可惜了一盘子的馐糕在棋盘和座位上碎的乱七八糟。气的柳青青暗自咬牙。

施繁海睨她一眼,“柳小姐有事?”

柳青青咬着牙爬起来,再看一眼桌上地上的馐糕,恨恨点了点头。

“何事?”

咬牙道:“昨日醉酒冲撞了大皇子,今日特来赔罪。”

施繁海看了看满桌狼藉,低头抚了抚袖边的金色龙纹,慢条斯理道:“你这罪赔得倒是特别。”不待柳青青回应,又道:“还以为你对本宫的衣袍又有什么新见解。”

一旁宗越忍俊不禁,柳青青有些黑了脸。

一次失误,第二次被找回来便算了,又重提第三次究竟是有完没完。她便开口道:“回大皇子,前几日李太傅留给臣女的作业中有一句,说‘宽以待人是美德’,臣女愚笨,想问大皇子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小太监便在她身后报说诸事备妥。

施繁海点头道:“那便带她去吧。本宫今日要出宫,晚上便宿在府上,这里你要小心看着。”小心两字特意落了重音,桑麻忙的应声。

柳青青听不明白,刚要问,却见施繁海朝她过来,慌忙朝一旁躲了躲。那人在她前头略停了一停,面无表情道,“本宫不需要美,更不需要德。”说罢领了宗越扬长而去,留她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

身侧伺候茶水的小太监瞧了瞧她,颇有些同情。大皇子生性清冷,不愿与人过多来往,如今也不知怎得,总喜欢找这位丞相家小姐的麻烦。一面默默摇了摇头,跟了两位主子离去。

桑麻朝柳青青行礼道:“柳小姐请随我来。”

施钟毓与慕容涵两个,在昭华殿里等凉了饭菜,等亮了灯火,仍不见柳青青身影。柳言言幸灾乐祸,多言了几句,惹了施钟毓讨厌,便将她打发回了偏殿。

再过几个时辰,月上柳梢仍不见人,钟毓心中不免忐忑起来。慕容涵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青青机灵,又是在宫里,不会出事。许是她被长安殿留下做些什么,忙的忘了时候。如今时辰已晚,料想应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便见宫人扶了个人踉踉跄跄的进来。

待进了灯火光明处,才看清竟是一身狼狈的柳青青。

施钟毓与慕容涵目瞪口呆,都忘了要将人接过。柳青青苦着脸道:“施钟毓,你哥也太不是人了!”

慕容涵忙起身将她接过,屏退左右,轻声责问道:“怎么还不长记性,都说了不要得罪大皇子。”

柳青青扶了桌边坐下,唉唉的揉着小腿。施钟毓早已收起了面上的惊讶,吩咐人抬软塌出来,转身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这样狼狈,是我哥把你怎么了?”

柳青青扔掉脏了的外衣,靠在软塌上,接过钟毓递来的茶水紧喝两口,缓了口气才气愤的挥拳道:“我不就馐糕送晚了么,丫竟给我准备了一屋子的竹简,叫我把它们一册一册都拼出来。我他、妈繁体字都要认不全了还要穿竹简,他当这是玩拼图呐!”连连灌了几口茶,又委屈道:“我早上一醒就去了,到现在一口水也没有喝,也没东西吃。好不容易,趁着那小太监过来,我用竹简将他打晕跑了,结果好死不死,在东宫的花园里跑丢了,可摔的我够呛。”终于将茶饮尽还回去,催促道:“快给我准备些吃的。这一天下来,可是要饿死我了。”

众人皆不曾不防,柳言言忽然从柱后阴影中走了出来,满脸带笑,“姐姐这是干什么去了,竟弄得如此狼狈?”

柳青青瞥她一眼,自顾躺下不理。施钟毓冷眼唤出宫婢道:“柳小姐今日忙了一天也累了,你们怎的如此不懂规矩,还不快伺候柳小姐睡下。”

宫婢口中称罪,待要请人时却有些踟蹰,两个柳小姐,公主要请的究竟是哪个?正为难时,却见柳青青挤眉弄眼,指着面色铁青的柳言言冲她笑,忙领了人退下。

听着脚步声渐远,柳青青问慕容涵:“涵小涵你今日不回府去么?”

慕容涵摇一摇头,“原是要回去的,只一直寻不着你,不放心公主自己待着,便留下了。明早出宫的衣裳也都取来了。既然大皇子不在宫中,二皇子被一众贵客拖着,此时正是去城河街的好时候。若再等几日褚服良辰与凌越来了,那便真的出不去了。”

柳青青点点头,“明日咱们到了城河街,一是要找那花婆婆要回玉佩,二便是将花红红之事料理了以备不时之需。这两件都非易事,是要好好商讨。”

施钟毓拨弄着面前的菜肴,支了下巴道:“花婆婆得罪了御史大夫,拿慕容家的头衔压一压她也罢,不怕那玉佩得不到手。只是花红红……”话到此处她慢了一慢,柳青青接过道:“涵小涵,你当初怎么跟春丫一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这花红红之事也交给你来可好?”

慕容涵有些为难道:“威胁花婆婆我尚做得,只是花红红她……”钟毓似明白了她要说什么,转对柳青青道:“花红红身处风尘许久,说起话来连咱们两个都怕,涵小涵估计搞不定她。”

忆起上次四人与花红红的惊鸿一见,柳青青点头道:“的确是了,这事还是我来吧。”顿一顿又道:“原想咱们一早出宫,兵分两路,速战速决以免节外生枝。但想一想城河街龙蛇混杂,咱们还是三人同行的好,哪怕费些时日,总是安全重要些。”

钟毓与慕容涵点头应允。此时夜已深,三人再闲聊几句便各自散去。

柳青青拉了钟毓陪她洗澡,趴在白玉池边将施繁海与宗越痛骂一番。“我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了他们俩个了!”骂着却又迟疑道:“今日我远远瞧见他们两个在凉亭中说话的样子,倒不似主仆……只是回想前头几次,那个施繁海总是少言寡语,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语气里倒有了几分遗憾。

她抬头看一眼,池边榻上施钟毓摇着扇子却不说话,便问道:“你可还能记起什么么?跟这个宗越可熟?我总觉得你俩关系不简单呢。”

钟毓思索着开口道:“如你所说,这个身体似乎也还承载着过去的记忆。每次只要见到宗越,便不自主的总想亲近,我只能假借生气的由头压着。本还不确定,我又特特留意了几次。即便是要生气,也只能像使性子似的,倒更像撒娇。所以……依我看……大抵……”声音越来越小,手中扇子也停了,竟是将半个脸遮了去。

柳青青见她这副模样,偷笑道:“依我说,那宗越根本就是喜欢你,每次见到你,眼睛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你转。上次在你哥府上,他偷窥咱们饮酒时我就发觉了。”说完又大笑两声。

钟毓瞥她一眼,“所以你才故意颠三倒四、胡说八道害他摔倒。”

柳青青又嘻嘻一笑,“怎么,这还没相认呢,就先心疼上啦?”

钟毓瞪她一眼,“少阴阳怪气。”随即又面露忧色,“怕只怕这俩人若真是青梅竹马,我这冒牌货早晚会被拆穿,到时候若被当作妖神鬼怪,咱们俩可就凶多吉少。”

柳青青似也被她情绪所染,随即沉默下来。待沐浴完毕换了衣裳,两人便回房睡下,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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