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俭眼疾手快的凑上前把程颐捞到了怀里,看他只是双眼无神,面色倒还算是正常也就松下来一口气。拖着把他放到了沙发上,仿佛在自己家一般倒了一杯水给他,“用我喂你吗?”
没想到开玩笑一般的语气丝毫没有缓解程颐的不适,反而激怒了程颐,“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裴俭也有些发火,猛地凑上前把程颐箍在自己双臂和沙发中间,恶狠狠的说道,“我发现你可真是个白眼狼,怪不得没人敢亲近你。我好心好意的照顾你,你跟那个什么杨杨怄气就算了,关我什么事?”
程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击也没有多余的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裴俭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一滩泥一样的滑到程颐身边,咳嗽着说,“人家刚才不是自我介绍了吗,我知道很正常的啊……”
“撒谎。”程颐冷冰冰的说道。
“你的那个师姐不是也提过他的事吗,我就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啊,这很正常,你太敏|感了,”裴俭随手捞过来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重复了一遍,“你太敏|感。”
程颐突然间笑起来,“你是有多喜欢我,迫不及待的就开始调查?”
“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裴俭有些被戳中心事后的紧张,但是大脑还是转得飞快,“我调查你干嘛,我又不是联邦调查局,你又不是犯了什么事儿,你这人未免也有点太上纲上线了。”
程颐仍旧笑着说,“你是个很容易被看透的人,一说谎脸就会变红。”
“啊,是吗?还没人跟我说过这件事呢,”裴俭不自觉的揉了揉脸,发现程颐笑得贼兮兮的,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上了当。“你……”
程颐一副霸道老板的样子,靠上身后的沙发,“既然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行,我如果有心情,肯定会毫不隐瞒的跟你说。”
裴俭一听这话就知道没戏,干笑着说道,“我没想知道多少,你也别猜了。行了,赶紧睡吧,注意自己的手别着了水就成,我这就回去了。”
程颐斜了他一眼,试探性的问道,“不是说来陪我喝酒的吗,你这就要走?”
裴俭心说你说喝酒还真喝酒,是你傻还是当我傻,“你现在不能喝酒,等烫伤好了,我肯定跟你喝一个不醉不归。”
“你……”程颐想说一句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裴俭狐疑得看着他,凑近了他的脸,两个人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吧?就为了门外等着的那个杨杨?”
程颐的脸一白,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他闪躲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裴俭的心里当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愤和懊恼,眼前这个人几句话几个动作,完全就可以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他现在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备胎一样的利用?
越想越是生气,裴俭突然间掰过来他的脸,印上了自己的嘴唇。
程颐显然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推出去他的舌|头时阵地早已经失守得毫无胜算。裴俭感觉到他微微的抗拒,一发狠就把他的手狠狠的箍到一起,摁到了头顶上,虽然动作粗暴,但他还是记挂着程颐的伤势,没有太过夸张。
原本裴俭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是没想到这吻越来越有点失控的感觉,俩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裴俭当机立断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流恋不已的嘴唇,柔声说,“我不会为自己的行为道歉,你也不用跟我说你的感觉到底如何。如果你想评价我的吻技高超,那我可以听听。”
程颐不仅脸色发红,连耳朵都红得可爱,“你……”
“我怎么了,”裴俭玩心大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你动情的时候,是不是身上也会发红啊?”
程颐的脸色更红了几分,虽然没有回答他的话,但却让裴俭明白了他的答案。也许是裴俭眼里的玩味色彩太浓郁,程颐挣扎着离开了他的禁锢,丝毫没有威慑力的说道,“你走吧。”
裴俭摊了摊手,“得了好处就这样把我扫地出门,你可真是凉薄。以后如果想我,随叫随到,但是我希望你不是为了这种理由。”
程颐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许久才点了点头。“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