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榛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东西,于是在看着弥瑄安静下来的脸庞,沉默了一会儿,尴
尬的笑笑,试探的说:“弥瑄师兄,要不,你再讲一遍?”
弥瑄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让柔软的发丝在手指上绕来绕去,轻
轻道:“这些,对不会返回天界的你来说没有多大用处,听不听其实无所谓。”
这是真的。
说到底,云榛离开天界不过十九年而已,对于神仙而言,十九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发生什么都来不及。说到底,天庭,还是云榛熟悉的那个天庭,华丽但是隐藏不
了其中的冷酷。
不管变化是有的,比如说被龙族四太子撞碎的轮回台,比如说被打入天牢的水神濋
攸,比如说,天帝怒火的升级。但是这些,对于云榛来说,就像是听一个故事,对
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只是……云榛知道,弥瑄与濋攸的关系较好,在天界
时,两人常常在一起喝茶,下棋,现在濋攸被打入天牢,弥瑄师兄会很伤心吧。
云榛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弥瑄,见他的面色仍是清冷,与之前一丝差异也没有。云榛
心想:可能是不在意的吧。又忽然想起自己的梦来,两人交谈甚欢的模样就在自己
脑海里来来回回,心里又暗生出一股气来:弥瑄师兄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这么多
话!
不由得闷闷道:“水神被打入天牢,弥瑄师兄要不要去帮忙……”
弥瑄轻声道:“我们只是君子之交,他的事,若果他不来找我,我是不会管的。”
云榛瞪眼。
弥瑄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以他的性子,是断断不会来找我的。”
没有了下文。
但是云榛心里的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君子之交淡如水。
云榛低头,看着手里端着的要发起愁来。
云榛低头,暗暗在心里念:师兄师兄,想听你说话啊,有师兄的声音做缓冲剂都
只喝了这么一点,这剩下的一大碗要怎么喝啊。口里试探着:“师兄,要不讲一遍
吧,又不碍事……”
弥瑄又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如果二太子另外加的黄连喝不惯的话,这药可以不
喝。”
云榛哭丧着脸抬起头来,埋怨道:“师兄你干嘛不早说?”
弥瑄又在他头上摸了两把,道:“喝了总不会有坏处。”
云榛痛苦万分的在弥瑄的话下喝下了那碗药,面容扭曲。
弥瑄收拾了药碗,安慰了云榛一番,让云榛乖乖又躺在床上睡了之后,他收拾好药
碗,走出了屋门。将药碗顺手交给了月老庙的下人,弥瑄七拐八拐到了月老庙后面的
一处庭院。
院子很小,只有中间一棵巨大的树木。此时正值冬日,密集而又粗壮的树枝上只
是零星的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冬风萧瑟,更显荒凉。而此时,树下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