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处于防守一方,再加上要护着一个人,又是仓促应战,一时间,落在了下风,这
种趋势,越缠斗,越明显了起来。
正当云榛自觉要败的时候,那几道银光竟然消失了,云榛松了一口气,才想起来
,一把剑,带着丝冷意,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云榛愣了一下,慢慢的抬头,看见了一人,迎光而立,剑眉星目,面相坚硬,带
出些坚毅的味道来。
云榛扯了扯嘴角,努力带出一丝笑来,说道:“吴大将军,有什么事能不能让我
站起来再说?”
吴大将军,吴钊铭。
云榛这次的目标。
能在将军府有着刚才那番动作的,只能是这一个人。
有些不妙啊,云榛叹气。
吴钊铭依旧冷冷的看着他。这种“冷冷”,和弥瑄的不同,弥瑄的冷,是对自己,
像是山间的冷泉,让人不忍触摸,而吴钊铭的冷,是对他人,带著一股胁迫,有浓
厚的血腥气息,像是塞外的腊月飞翔,冷入人的心扉。
吴钊铭开口只有两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云榛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那破婚事,我怎么会来这里。却依旧老
老实实的答:“小生是皇上派来替将军提亲的,因将军一直没有出现,小生不敢随
意替将军上门,只好听从将军总管的安排,到了将军府内,如果小生有什么冒犯之
处,还请将军原谅。”
吴钊铭道:“凭你刚才的言论,无法可谅!”
云榛倒是不服气来,护着一直低着头,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岚笙顶着吴钊铭的剑
站起来,有些挑衅道:“我做了那些事不能原谅啊。”
“妄议朝政!”
“皇上英明,广开言路,允许世人对实施政事发表言论,我那里有‘妄议朝政’
的罪名?怕是因为我议的是将军的事,所以将军才觉是妄议?”
吴钊铭一时噎在哪里。
云榛的目光越加张扬起来。
吴钊铭刷的收了剑,侧头看着在云榛怀里的岚笙,道:“她是本将军府里的人。”
云榛皱眉,“是啊。”
“为人仆者,不得妄加议主人事务,自己犯了错,找管事堂里的人领罚!”
岚笙打了个哆嗦,却依旧行了个礼说:“是。”
才想离开,就被云榛扯了袖子,一回头,就听见云榛说道:“刚才是我在说,你
听见她说一句了么?难不成,大名鼎鼎的虎威将军,竟听不出男声女声?还是说,
觉的自己做错了事,拉不下面子来,只好迁罪于一个女孩子?”
“她应该明白,有些话,他是听不得的。”
云榛一笑,道:“有些话,并不是想不听就可以不听的。像是两军对阵,为何要
有人出去骂阵?那些话,要是那些话敌军想不听就不听,那将军说,为何还有那么
多人还要白费功夫?古往今来,又怎会有那么多人上当?”
吴钊铭一时气急:以往都是这么处理问题的,倒是今天哪里不对了?自己觉得没
问题的府规怎么今天竟被人驳斥如此?
顿了一会儿,吴钊铭忽然仔细看起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少年来,越看眉毛越皱,
竟让云榛看出一身冷汗来,不禁开口道:“你想干嘛?”
吴钊铭问:“你就是皇上特别派的那个媒婆?”
媒婆??!!
云榛一下子气急,却一想自己确实是这一行人,不由得垂头道:“是又怎样?”
“胭脂气!”吴钊铭简单的评价,接着说道,“你和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