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榛一副无赖的样子坐在吴钊铭的对面,看着对方脸色乌黑,一点喜色也无,让
自己心中一阵惶恐,强笑道:“怎么啦,将军叫小生来有何要事吩咐?”
吴钊铭收了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眼神微敛,身子后倚到梨花木椅的后背上,道
:“只是听到先生刚才所说的话颇为有理,只是还想请教先生,不知接下去,本将
军该怎么做?”
云榛笑道:“小生只是将军的媒人罢了,又怎敢对将军的事指手画脚?”
吴钊铭道:“可是刚才先生句句不离本将军,也指过手,也画过脚,在指的明显
些,画的大方些,又有何不可?”
云榛暗道:这吴大将军,这次是记上仇了,指着要报复我呢!面上却笑得依旧让
人若觉春风吹拂,道:“那小生就如将军所言,在对将军之事评说一二,只是,还
望将军不要听不下去,再拿一把剑搁在小生脖子上。”
吴钊铭淡淡道:“自然不会,还请先生指点。”
云榛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在椅子后面走了两圈,问道:“将军这婚事,是想结
还是不结?”
“自然是不想,只是这件事不能由本将军提出来。”
“但那是当然,”云榛停了步子,站在椅子后面,摸着下巴,道:“这件事若由
将军提出,到底对那女子的声誉有损,以后不好再嫁啊。”云榛一看吴钊铭的脸色
,忙道:“最重要的是,如果违抗这门亲事,就相当于违抗圣旨,若是由将军出马
,那这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可就坐实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皇上也不可能处罚的太
过,不过这势必会是皇帝起疑心,将军的前途堪忧啊。”
吴钊铭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道:“先生倒是对这朝堂看的通透啊。”
云榛心头一凛,又将笑容扯大了些,道:“旁观者清。”
吴钊铭眼神冷冷,笑容却依旧存在,道:“那么说,以后我们这些大臣,商量事
时,还是需要找一个乡井世人,来达到‘旁观者清’?”又不待云榛说些什么,满
脸不追究的说道:“所以才让你想办法。”
云榛哎哎的叹气,道:“我只是个不相干的人,无论将军也好,丞相也好,都不
干我事,只要好好的拿着聘礼去上一趟门,成或不成,只能各安天命。如果我帮了
将军,就会对丞相有害。反正都会伤害一人,倒不如什么事情都不做的好。再说,
丞相家那是个女孩子,要是受到伤害,不是比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将军受到伤害更让
人心疼?”
“无妨。”吴钊铭道:“那丞相家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当今皇后。”
敢情!云榛暗想:怪不得那皇上要用这种手段打击你们了。一个是在边塞说一不
二的大将军,一个是手里攥着前朝和后宫的丞相,不打击你们打击谁?怪只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