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罂酒说,那个。
唐骨想了想说不能比较,面前抱着的明教弟子咦地一声说怎么不能比较啦,唐骨笑说就是没法比较。其实不然,只是陆倾更适合那么穿吧?他那么想,那人常年一身破虏四处虐杀,衣袖污垢的血色,日晒出来均匀的麦色肤色,而且那人也因为经常活动,身材结实,强壮得不行,眼见便是他腰间的人鱼线和蛊惑人的动作——唐骨瞄了眼罂酒,直言不能比较。但他更喜欢这清爽的存在,温柔又让人舒心有什么不好。
“猫儿帅多了。”
罂酒嘿嘿笑着,像领糖吃的小娃娃,笑容尽是满足。
持国圣殿内,放眼望去夜空尽收眼里,他们一直走,走过守卫的位置再往里,罂酒如是发现新大陆说看到了,他过去,说真好看,不知不觉唐骨落在后头,看面前不远的罂酒,他看着,宝蓝色的光照在那人身上,白净的皮肤染上颜色,越发白银越发漂亮,像是珍珠的颜色,粉的好看,唐骨想他脑袋里就大概只有这个形容了。
无法拟比,无法超越。
罂酒在前头叫唐骨过去,唐骨看了手里的武器,收好跟上去,罂酒兴奋得不行,连连让那个唐门弟子跟上,说等我一下,再瞧,前头的罂酒面向他,笑容满面说他真慢啊。
唐骨笑笑。
那眼蓝,清澈得不行,与天的蓝无法比较,那般湛蓝,依旧是天的颜色,却是明艳的天,暖心的天。
“真美呢。”
“是啊。”
唐骨瞧罂酒,那人望天,不由得低头笑自己为何想那么多,明知道旧时的事不会再发生。今天与罂酒一起,他俩坐在岩石上,唐骨靠在对方的肩上,心情像是清晨的雾天,却在此时此刻忽然云开雾散,舒畅,让人激动这极好的天,极好的人。
——是我多虑了。
再往里都是人,罂酒沮丧地表示这里虽然好看可敌人真太多了,唐骨笑笑说没事儿,他们走到石道边上,这下彻底只能悠哉地荡着脚在水里晃啊晃,看天美得不行,往下的悬崖瀑布也看不到底,天上的丝带连到瀑布深不见底,就像是吊起来的城堡在空中,唐骨听到罂酒有一句没一句地哼唱,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开心,他就歪脑袋满足地看罂酒跟孩子一样张望他眼里同一片天空,神色里哪会是刚来到这里的人。唐骨就问他是不是来过。
“没跟你来过。”他的眼里满是真诚,“所以我没来过。”
“是吗?”
“以后就不来啦,还不如我大明教美呢!”罂酒忽然哈哈笑着站起身,说道:“看月亮喝酒去吧。”
“好。”
“唉你看,想不想一条通往天上的光梯?”罂酒指着天说,“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世界?你不好奇,不想去看看?”
“我没那么好奇。”
“也是,那你担心我离开你吗?”
“你去哪?”
罂酒摇摇头。
唐骨愣了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比较合适,隔壁的明教弟子等他回话,也在等他做出决定,那人伸手摸摸唐骨的手,舒心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分神,忽然就感觉到那人在他手心写字,一笔一划似乎想要刻入那手中,想着把话融入他的血里。而唐骨就是看,好一会才说等你。
有点傻的回答,可是唐骨觉得自己比较介意还能再找到罂酒不,他在思考,他和罂酒还能再相遇不。
“我呀,想去你的心里。”
那人的手划过唐骨面前,指向他的心脏,指了指,一脸笑容满面。那个唐门弟子沉思了一番靠过去拥抱罂酒,手轻轻地拥在罂酒腰上,一会对方就道不要,唐骨想是不是被嫌弃了,结果那人补充自己是胖了,这样抱起来会不会觉得怪怪的,这一下唐骨笑了,他便道,你怎么样都好看。
“我对自己没什么自信心,毕竟全门派暗杀者呢,每个人的身材呀——啧啧啧,你知道的,我不爱打架。”
“嗯可能我比较喜欢你这样吧。”
“为什么,是摸起来很舒服?”
“嗯。”
一瞬间罂酒推开拥抱自己的唐骨,两手抓向对方的脸颊就捏,他叫道:“你当你养小猪呢!还不是你给我带的糖葫芦!!”
那个巴蜀人一下子就被推到地上还被残忍地摘了面罩使劲揉捏脸,疼又因为这脸颊的揉动说不出话也不能反驳什么,结果一倒地罂酒看他摔得脸扑灰,看得心疼就站起身说要他原谅可以但有要求。
问他什么,罂酒又忽然神神秘秘说现在不能告诉他,那人说秋了要入冬,他想到一个不错的主意,他问唐骨冬至有什么打算么。
那人又将手附在唐骨脸颊上,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罂酒都忍不住吐槽这个巴蜀人到底懂不懂时节这个玩意,一声叹息,他就想起这个年少就外出单干的唐门弟子是个路痴,寻不见回家的路,也记不清哪是哪,思来想去罂酒只能说,“反正我会寻一个日子去找你,你会等我是吧?”
唐骨眨眨眼又点点头。
“你吧,这阵子不去干活没关系么?”
“可能不行,有些事也由不得我决定。”
“那我在什么时候能找到你?”
“随时。。”
“好,我相信你。”唐骨被罂酒扶起,两手抓着对方没放,好一会严肃的表情,罂酒继续说,“我想再多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