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坐好。
商慊很少有主动有事找她的时候,虽然每次找她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可她莫名其妙的还是喜欢他亲自来跟她讲。
“什么事?”
“纪家大公子大婚,我们被下了帖。”
“方才那三人给的?”
商慊点点头,又从袖里抽出一张炝红的请柬来。
七月初三,纪家大喜,望少使赏脸赴场喜宴。
她啧啧道:“果然是有钱人,连个请柬都做的如此不丢面子。”
商慊嘴角轻轻抽了抽。
“你觉得准备一张请柬要多久?”
“应该不需要很久吧,请柬通常不是批量写的吗,先定好人数,再请人交付啊。”
商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哎,不对!”她像是明白了什么,急切的道:“他们早就打算好请你了!”
最主要是他们明明知道他做了什么,这种复杂关系果然可怕!
“我们本是打算悄悄潜入的。”
“非去不可?”
“不止是非去不可,他们纪家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她略有些心惊,当初他也是这样说岚策一事的。
他微垂了眼,又像是欲说不说,终还是同她道:“这事你不需要管。”
“不需要管还要我来做什么?”
说罢她又想起好像是自己主动跟来的,咬了咬唇还是不甘愿的住了口。
“你有你要做的事。为防纪家把你认出来,你得换张脸。”
“换…换脸?!要怎么换!”
她惊讶,其实是惊吓。难不成要她直接毁了容去叫无羌上药再长?
这么可怕的事她才不答应!
还没等商慊回答,她大喊:“我不要!”
商慊斜睨了她一眼,叹息似的道:“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只是让你戴个人皮面具。”
“额。”
她又丢人了。
既然是面具,也就没什么不愿的了,她脸上又转浅笑,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晋州?”
她还没玩够。
“办完事就走。”
他似乎很受用“我们”这二字,毫无隔阂感,以至于这句话中都带了写温软的意味。
可是叶繁漪却失望的很。
晋州虽繁华,可她难得出一次远门,就这么回去难免心不甘情不愿。
算了,还是回去吧,终归有机会再来的,不急这一下,她会想念这里的。
她深深叹口气,轻锤胸口,忽听吧嗒一声碎响。
小布包从怀里取出,她探了探,什么都没有。
“咦?.还有一个哪去了,莫不是掉了?”
她感到十分惋惜,花糖这种东西现在本来就不多了,这下子掉了一个,简直是心痛无比,就算她想再买那个老婆婆也不一定在了。
叶繁漪的表情太过戏剧化,以至于商慊看了也有些雾水。
“你在干什么。”
“悼念花糖。”
……
她小心翼翼掀开手上的布包,发现刚刚那一轻锤使得剩下的花糖也赫然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