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喘吁吁跑上二楼。
这屋子大的超出她想象,可是地形结构却很是复杂,七角八弯后,她才清晰了那楼下吵闹的声音。
还好没追来。
稍稍缓下一口气。
她真真不是故意要偷听,不过是好奇心使然,只不过这好奇心总是过量,她一时半会也把握不住。
真真不是故意!!
她这样安慰着,脑中从未料想出有何脸红心跳之事,此时暗柳画桥,人影憧憧,注意力一分散,背后光亮悄然生辉。
一只手从夹缝中伸出来,拽住她后领,大力拖进。
刀没来得及抽,身后氤氲怒气。
“你去哪了!”
“我去哪你也要管?”
叶繁漪反驳,理直气壮。
实则她感觉做了坏事。
来到晋州,她似乎忘掉了许多本该牢记于心的事,譬如深仇大恨,譬如火海血泊。
常日与无羌掐架,她的反驳也变得熟门熟路轻松自然。
只知这段时间一切被她埋于心底。
这样不会累。
“你是不是忘了你该做什么?一个杀手,若不听话,她便不算得个好杀手,兴许还得时刻防着免遭背叛。”
无羌脸色沉极。
看得出来他是真怒了,不知为何而怒,可叶繁漪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上边,那几句话充分调动了她一切敏感神经。
听话?背叛?
她不是人偶。
“凭什么我要听你们的话,我是叶繁漪,叶家小姐,我想做什么,你凭什么管?”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她可以同情商慊,可以将恨意一点点磨灭,可以心平气和接受氏族黑暗。
可她忍受不了被被操控,像笼子里的鸟,想飞被绳子系住了足腕。
“好心当成驴肝肺!”无羌恨恨的道:“我真不知道他留你做什么,净是拖后腿,偏偏做些不该做的事。”
房间里静的出奇,见叶繁漪不说话,无羌又道:“你真的不该跟来,有些事他一个人其实做不来,加上兼顾你,时间并不多。”
却见叶繁漪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严肃的朝他打了个嘘的手势。
噤声。
脚步声这才一点一点清晰明了起来。
步履不紧不慢,又恍带了丝急迫。
毫不拖泥带水。
咚咚直响。
“?”
“遭麻烦了。”
全然忘了方才怎样一番掐架的气势,叶繁漪急急的问:“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