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伙计就端着菜上来,最后放下一个精致的酒壶,说:“客官慢用,这是小店赠送的玉酿酒。”
江岳客气的对伙计说:“谢过小二哥。”
等到送菜的伙计都退了出去,江岳才拿起酒壶,掀开盖子,放在鼻尖闻了一闻,赞叹:“对得起泰合酒楼的名声了,好酒。”
江岳又拿起一同送上来的酒盅,用茶水涮了涮,倒了小半杯放下季钰面前。
“隽钦这就都送上来了,意思也要意思一口。”
季钰摸着酒杯,说:“好。”
江岳又给自己到了满满一盅,“来,干!”
江岳说说笑笑,又给季钰倒上一杯。
“你这几个月上哪去了,平时想找人喝茶谈天都找不到。”
季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去了怀城,看看比武大会,再去拜了拜师父。”
“比武大会?”江岳又来了兴致,“今年夺魁的是闫一谷的徒弟吧,你听说闫一谷的事没?”
季钰用拇指指腹来回抚摸着小酒杯,“没有。”
“听说啊,闫一谷差点灭了北边的那个梅庄,却栽到了灵靖的手里,徒儿赢了,师父却败得彻底。”
季钰问:“闫一谷最后怎么样了?”
“恩…好像是说被梅家的梅舒礼关了起来,谁知道真的假的。”江岳又干了一杯酒,爽朗一笑到:“他们那群人,我想了解也了解不到。”
季钰沉默,拿起酒杯喝完剩下的酒。
江岳有些好笑的看着季钰,用一旁干净的竹筷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还说你不喝酒,别光顾着喝,快点吃菜。”
等两人吃完饭,天色已经有些擦黑。
“隽钦,今日太晚了就在我家住吧。”
季钰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
江岳俯身轻声道:“隽钦…”
季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酒杯,显然已经喝醉了。
江岳莞尔,“我不就是多给你倒了几杯,真是不禁喝。”
江岳架起季钰,一步步下楼。
“咱们去哪?”季钰搂着江岳的脖子,满嘴酒气。
“回家休息。”
江岳半搂着季钰的腰,生怕他磕着碰着。
拒绝了上前帮忙的店小二,江岳结了账就带着季钰走出酒楼,幸好韵竹堂离这也不远。
到了江岳的宅子,江岳想把季钰放在床上,怎料季钰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松手。
“隽钦,松开手。”江岳望着季钰的侧脸慢声劝道。
季钰却两只手都缠了上来,“梅大侠…”
江岳一愣,也不和季钰客气了,硬是掰开了季钰的双手,将其安置在床铺上。
拍了拍季钰的脸,江岳无奈的说:“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梅大侠是谁,反正我不是,你看清楚了,我是江岳。”
季钰半睁开眼,瞥了一眼江岳,一句话没说扭头面向床内,睡了过去。
“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江岳见季钰没有脱的鞋将被褥弄上一大片灰渍,啧啧了两声,“白长了这幅好皮囊。”
江岳揉了揉被压的酸胀的手臂,还是任劳任怨的去给季钰打水,擦脸,换了床干净的杯子。
江岳的床铺被占,最后他只好去睡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