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走后,一开始就偷偷围在门外的三个人也一同跪了下了。
“季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儿吧。”
“季大夫,我的老娘,我娘也不行了…”
“季神医…”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门外哭喊个不停。
季钰冷声道:“行了,都别跪了。”
指了指最旁边的那个妇人,“你先进来。”
县城,韵竹堂药铺内。
“我说季大夫,多日不见,你一回来就抢我的生意。”
韵竹堂的掌柜江岳,正笑着对眼前长的万分俊俏的公子说。
季钰喝了口茶,才说:“我只是给他们开药,药材还不是来你这买。”
“还别说这几天来,韵竹堂的生意好了是不少。”江岳说着,翘起的腿还悠哉的晃荡起来。
“不过,我这十来年学的医术就没用武之地了。”江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怜,可怜啊。”
季钰解释说:“我一日最多只为十位病人诊病,不会耽误你生意。”
季钰立下的规矩,每一日从辰时起只为十人治病,多者则要等到下一日。
一开始有人不信服,责问季钰凭什么不先给他医病,季钰说了句,秩序如此,就再也没有正眼瞧过那人。
也有死活赖在院前不走的,哭闹着求季钰为他破例,季钰闭门不出,那人最终也不了了之,只好等到下一日。
“季大夫还是那么不近人情,听说院门前都排起了长龙,您就是只医十人。”
江岳起身走到季钰身前,微微弯下腰,对季钰说:“走吧,季大夫,赚的盆满钵满的还不请我吃一顿?”
季钰轻笑,“我治病不收钱财。”
想了一下,季钰又说:“除了那些主动给的。”
江岳可谓是目瞪口呆,低声说:“不愧是董贤之徒,圣人啊。”
季钰也不在乎江岳的调笑。
“也好,今日就让我请你这个两袖清风的圣人,前几日来都没有好好聊聊。”
县城内最著名的泰合酒楼,江岳毫无吝啬的点了许多名贵的菜品。
江岳还不忘询问季钰:“季大夫,还有什么要吃的?”
“够两人吃了,不用那么破费。”
江岳摆手让小二下去,又对季钰说:“季大夫,我发现你变了。”
季钰将手中冲洗完的碗筷放下,瞥了江岳一眼,“是吗。”
“得得得,算我没说。”江岳给季钰倒茶。
季钰仔细想了江岳的那句话,可能是和梅舒傲呆在一起久了,梅舒傲每次吃饭净吃那些管饱管饿的,还说这叫不铺张,能吃饱就行。
“我知道季大夫不沾酒,今天以茶带酒,替季大夫接风洗尘。”
江岳举起茶杯。
“谢过子玄。”季钰也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对了季大夫,我还没有询问过你的字号。”
江岳拿着茶杯,笑吟吟的望着季钰。
“字隽钦,隽言妙语的隽,钦慕的钦。”
江岳将茶杯中的茶水饮尽,才说:“隽言妙语,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