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陆、安平等县,前后大献俘获。赏功颇厚,仍与子孙六品官者凡四人。未几,
有疾,会赦承宗,录功拜兼中书令。济在镇二十余年,虽输忠款,竟不入觐。又
谋杀其弟澭,澭归国为信臣。及济疾,次子总与济亲吏唐弘实通谋鸩杀济,
数日,乃发丧。时年五十四,诏赠太师,废朝三日,赙礼有加,谥曰庄武。
弟源,贞元十六年八月,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左武卫将军。初,为涿州刺史,
不受兄教令,济奏之,贬漠州参军,复不受诏。济帅师至涿州,源出兵拒之,未
合而自溃。济擒源至幽州,上言请令入觐,故授官以征之。
澭,济之异母弟也。喜读书,工武艺,轻财爱士,得人死力。事朱滔,常
陈逆顺之理。后怦为卢龙军节度使,病将卒,澭在父侧,即以父命召兄济自漠
州至,竟得授节度使。济常感澭奉己,
澭为瀛州刺史,亦许以澭代己任;其后济乃以其子为副大使。澭既怒
济,遂请以所部西捍陇塞,拔其所部兵一千五百人、男女万余口直趋京师,在道
无一人犯令者。德宗宠遇,特授秦州刺史,以普润县为理所。
及顺宗传位,称太上皇,有山人罗令则诣澭言异端数百言,皆废立之事,
澭立命系之。令则又云某之党多矣,约以德宗山陵时伺便而动。澭械令则送
京师,杖死之。后录功,赐其额曰保义。其军蕃戎畏之,不敢为寇,常有复河湟
之志,议者壮之。元和二年十二月,卒。
总,济之第二子也,性阴贼险谲。元和五年,济奉诏讨王承宗,使长子绲假
为副使,领留务。时总为瀛州刺史,济署为行营都兵马使,屯军饶阳,师久无功。
总潜伺其隙,与判官张玘、孔目官成国宝及帐内小将为谋,使诈自京至,曰:
“朝廷以相公逗留不进,除副大使为节度使矣。”明日,又使人曰:“副大使旌
节已到太原。”又使人走而呼曰:“旌节过代州。”举军惊恐。济惊惶愤怒,不
知所为,因杀主兵大将数十人及与绲素厚者。乃追绲,以张玘兄皋代知留务。济
自朝至日晏不食,渴索饮,总因置毒而进之。济死,绲行至涿州,总矫以父命杖
杀之,总遂领军务。朝廷不知其事,因授以斧钺,累迁至检校司空。
及王承宗再拒命,总遣兵取贼武强县,遂驻军持两端,以利朝廷供馈赏赐。
是时吴元济尚存,王承宗方跋扈,易定孤危,宪宗暂务姑息,加总同中书门下平
章事。及元济就擒,李师道枭首,王承宗忧死,田弘正入镇州,总既无党援,怀
惧,每谋自安之计。初,总弑逆后,每见父兄为祟,甚惨惧,乃于官署后置数百
僧,厚给衣食,令昼夜乞恩谢罪。每公退,则憩于道场,若入他室,则恟惕不
敢寐。晚年恐悸尤甚,故请落发为僧,冀以脱祸,乃以判官张皋为留后。总以落
发,上表归朝,穆宗授天平军节度使;既闻落发,乃赐紫,号大觉师。总行至易
州界,暴卒。辍朝五日,赠太尉,择日备礼册命,赙绢布一千五百段、米粟五百
石。
先是,元和初,王承宗阻兵,总父济备陈征伐之术,请身先之。及出军,累
拔城邑,旋属被病,不克成功。总既继父,愿述先志,且欲尽更河朔旧风。长庆
初,累疏求入觐,兼请分割所理之地,然后归朝。其意欲以幽、涿、营州为一道,
请弘靖理之;瀛州、漠州为一道,请卢士玫理之;平、蓟、妫、檀为一道,请薛
平理之。仍籍军中宿将尽荐于阙下,因望朝廷升奖,使幽蓟之人皆有希羡爵禄之
意。及疏上,穆宗且欲速得范阳,宰臣崔植、杜元颖又不为久大经略,但欲重弘
靖所授,而未能省其使局,惟瀛、漠两州许置观察使,其他郡县悉命弘靖统之。
时总所荐将校,又俱在京师旅舍中,久而不问。如朱克融辈,仅至假衣丐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