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子明,上回你三师公有说过我什么吗?
子明:(摸头)没有哇,三师公心情很好。
公孙:(切齿)嘟囔:废话!辩倒了离坚白论,白痴也会高兴!
公孙:子明,从这节课开始,我们讲外国的名辨之术。
子明:诶?
公孙:同时代,与我们古中国齐名的古希腊人也有很多优秀辩手。他们的辩论以对话体形式传承下来。最著名的三个古圣贤分别是“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
子明:要情景模拟吗?
公孙:(黑脸。糟,那些话我没有背下来)哦,不用了,我说,你听就可以了。
公孙:苏格拉底的战术一般是询问对方,为什么主张这种观点而不是另一种观点。如果对方回答不上来,那么对不起,对方就是无知,他就可以提出知识与道德的联系,证明此人品格低劣。
子明:(哇!古今中外的无赖都是一副嘴脸啊!)嘿嘿。
公孙:柏拉图喜欢用假设,把真实掩藏在表象背后,为知识提供广阔的生存和发展空间,也为后来者制造种种关于真相的幻觉奠定了基础。
子明:诶,好熟悉,道家……
公孙:亚里士多德则将形式逻辑作为解决形而上问题的方式。
子明:请问,何为形而上。
公孙:笨啦。《易经》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就是道家的道,也是你的思维。
子明:哦。
公孙:这三师徒横行一时,终于被一个叫做休谟的人给打得一败涂地!
子明:真的?圣斗士耶!
公孙:往后两千多年,一个叫做休谟的英国人提出,实然与应然没有必然联系。任何人想要从事实中推导出价值的思维方式都是错误的。事实与价值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子明:不太懂,不过很有道理。
公孙:(切,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我也不懂)休谟试图从逻辑学的演绎推理中寻求合法的根据,所以发展出一个叫做“凯尔逊”的学派,也叫做实证主义。后来又有一个叫做哈特的小伙子,说规则与规则之间,有主要的和次要的,彼此之间层次分明。所以只要证明元规则的合理性就可以了。
子明:(瞌睡)
公孙:我也觉得好困啊。
子明:那睡吧。
公孙:不行!子房先生托了我好好教化你!快起来,实战来了!
子明:嗯……(一个激灵)哪里哪里?
公孙:就芝诺悖论吧。我们惠子先生曾经也提出过,“飞矢不行不止”、“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那个叫做芝诺的西方人居然也这样说,还加了个龟兔赛跑的故事……
子明:哈哈哈哈,中国人威武!
公孙:芝诺洛里啰嗦举了三个例子,其实三者是一个道理。比如二分法,是说“穿过一定距离的全部之前,必须穿过这个距离的一半,穿过这个距离的一半之前,又必须穿过一半的一半,即必须穿过无限多个中点,因而不可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穿过这个确定的距离。”
子明:可是明明可以到达的啊。怎么被你一说,好像真的就无法抵达了一样。
公孙: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