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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伊甸之光 > 又见岩画

又见岩画(1 / 1)

 钻进洞里,眼前一片漆黑,闭上眼睛再睁开,才能稍稍适应里面的黑暗。借着洞口微弱的光,发现隧道并没有记忆中的高大,最高处不过三米的样子,再有三米宽,也算够宽敞。

我摸着洞壁往里走,洞壁阴凉潮湿,越走里面越暗,心里一度犹豫着,是否出去找了照明用具再回来,又怕节外生枝,还是硬着头皮一步步的摸着洞壁向前。

像瞎子摸象似的行走在黑暗的隧道里,洞口的那点光几乎看不见时,眼睛也开始适应里面的黑暗,我想走到石室就好了,因为徐风说那里是可以见到亮光的。抱着这个希望我竟然能模糊的看见隧道的轮廓,走起来也快多了。

不知走了多久,我闻到一股清新清凉的空气,似乎还有隐隐的亮光投射到洞壁上。我向着亮光快步走去,很快恍然大悟:我到了隧道里的“甜水塘”了!这样离石室就不远了。

蹲下去,在水塘里我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双手掬起一捧水畅饮,甘冽清甜,那甜美的滋味很有水果糖的味道。

随着水面的波动,洞壁上有光晕晃动,这一定是折射了从哪里进来的微光。当然这点光算不了什么,只是在这黑暗的隧道里就特别特别珍贵了。有了这点光,和我刚进隧道时的黑暗不大相同,我可以隐约看见周围的环境,而且我敢肯定,这光源一定是从附近透过来的,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显示光源的方向。

我再次沿着水塘溢出的流水痕迹向前走,一直走出平坦的地面,走到坑坑洼洼的地方。不出我所料,前方已经可以看见真正意义上的光亮了!

仔细看看自己站着的地方,这里应该是挖开后来不及修理的隧道的一部分,爆破和开采的痕迹还在那里,有些松动的岩石仿佛一阵风就可能吹落。前方有一块坠落的石头,如果有人正好经过,它的坠落是足以置人以死地的。如今它虎视眈眈的横在我面前,我屏住呼吸,尽可能轻的移动脚步,穿过这片犬牙交错的地带,眼前突然一片光明!

这是一个不大的洞口,要走出去必须低了头小心的不被碰到;从对面的悬崖峭壁可以想像出我所在的环境,附近的植被不多,一些矮小的灌木艰难的扎根在岩壁上,向上伸展着;一缕阳光投进峡谷,树叶在阳光里闪烁,舞蹈,发出悦耳的声音。

我深深的呼吸,把先前的紧张释放出来,把带着阳光的空气纳入肺腑,让浑身的细胞活跃起来!

看看脚下,一条碎石泥沙的陡坡就在眼前,这道坡在下面某处断裂,没法想像它和地面的距离。看这情形,这里曾是挖隧道时丢弃沙石的地方,但这可能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不然,这个峡谷一定会被填平了。

这样的泥石陡坡让我想起徐风提起的我滚落的地方,而岩画就在这附近。今天有大把的时间,我决定再去看看。

小心的蹲下身,抓住那些刚扎下根的野草慢慢的往下移动,我希望这样的野草能再多些,最好长些灌木,这样的附着力就大许多。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在这么陡峭的地方,植物向来是稀少的,所以我望着峭壁两边远处的山崖上茂盛的植被叹息不已。

就在我分神的一刹那,刚感到脚下松动,人已经不可避免的往下滑去,途中被一块石头拌了一下,就失去平衡翻滚下去;我企图抓住什么阻止这样的下滑,结果带动那些石块伴着我一起滚动。尖利的石头碰到我的头、碰到身上产生的剧痛,完全被不可知的恐惧掩盖了。

似乎被什么挡了一下,我停止滚动,而身后的一些石头还在尽兴的游戏,一直滚到悬崖的边缘,翻滚落下,发出沉闷空洞的炸裂声。那声音产生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收紧身体,生怕一不小心的松弛就像那些坠落的石块摔的粉身碎骨。

挡住我的是一块岩壁上伸出的小小平台,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和那些滚落的石头一样掉下悬崖。

两次都是被它恰巧的接住,这次可不太幸运,衣服划破了好几处,身上被石头硌的到处都痛,身上腿上和胳膊上有好几处被划伤,还流了血。我小心的允吸着伤口,听说这样能止血,还能使血的营养不至于流失。我小心动动胳膊腿,发现它们还完好,除了某些部位的疼痛,没有什么大碍。

我没有为自己伤心难过,因为我已经看见那一处岩画了!它就在我右上边,在太阳的映照下反光。我仔细的看那些岩画,上面的蛇尾女子前方多了些小人人,那像太阳的圆圈拖着一个尾巴,尾巴上是一个小圆,像小行星,更像流星,而这下面似乎是狩猎的人们,他们在追赶一只山羊样的动物,一只长着爪子的飞兽盘旋在他们头顶。

岩画画在一块巨大的白色岩体上,我爬过去细细观察,并没能比我画的那些画上看到更多的东西,或从岩画上研究出更多的意义来,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我向岩画的四周搜寻,希望能找到些什么,可是这里除了岩石就是岩石。

岩画周围几乎没有植被,从它的高度和周围陡峭的山崖来判断,无论是从山下还是从山上,到达这里都不易,上面看不到覆着物,要从山顶用绳索之类的东西放人下来,还必须翻过那些壕沟;而我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要攀岩上来必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就算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能来到这里,画这幅岩画又为说明什么代表什么意义呢?

从岩画受到侵蚀的程度猜测,这不应该是挖隧道时人们留下的,如果要追溯,我想一定更久远。以现在的条件尚不易到这里,那么又是什么人在什么年代以什么方式来到这里的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那些画匠是怎么到达这里的,他们为什么要把岩画画在这里,这画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都同样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如果不是挖隧道倾倒出来的砂石土,或是这里被倾倒出来的砂石土掩埋,世上就没有人能看见它了。

太阳正斜斜的照射过来,在太阳的炙烤下有些站不住,我就想着上去。

小心的稍稍移动几步,一着力,右脚痛的厉害,再看看,发现它什么时候肿了,轻轻晃动就痛起来,想必是刚才跌落下来崴着了。可我必须爬上去才行,无论是回家看医生还是去石室,我都必须先爬上去。

我把着力点尽量放在左脚上,才爬两米就被脚下松动的石块吓的心惊胆战,知道今天遇着大事了。这些沙石都是浮在坡上,稍有动静就接连的滚动起来,我想找个能借力的地方或支点把自己一点点的移上去,但是办不到;在离开岩画四五米的地方,我还是再次滑落下来,而且几乎是擦着岩画台阶的边,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搭上去,很有可能滚下山崖。

我不敢再尝试,回想起当年徐风说的当年怎么救我时的情景恍然大悟:徐风下来时从上面带下一条衣裤和野藤结成的绳索,而我们那时又小,稍微有点着力点就不至于滑下。

望着高高的陡坡,很后悔自己的大意。看来今天潜意识里想约徐风出来的对的,只可惜被他们老师给搅了。只要徐风猜到我的去处带领大家找到这里,我就会像以往一样出现在妈妈面前,明天一瘸一拐的出现在学校里,同学们好奇的打听原因,听问说出原委时讪笑的离开,那样多没趣多遗憾啊!

听不到妈妈的忏悔,老师也不用懊悔,我还要忍受身心的痛苦,说不定还会遭到大家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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