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的只是快点。你跟这位师傅学学。”然后对身边的一位女工说:“叶青,这位新手就交给你带了。”
被叫做叶青的女子只是抬头看我一眼,依然低头忙自己的工作。甘部长被车间主任送出来时,目光扫过车间,在我身上停留两秒,周围都是坐在机器边忙碌的人,只有我鸵鸟似的立在那。
我站在紧张工作的叶青旁边,样子一定很呆。
这工作于我并不难,衣片上的拐弯抹角都不是问题,只要有一台机器,我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只会呆站的鸵鸟。
在车间角落里我发现一台闲置的机器,正打算清理出来。工长走过来:“你不好好跟师傅学习清理它干什么?”
“我想有台自己的工作机器。”
“这台机器跑线,不过跑跑直线还是可以的。”
我脱口而出:“机器出故障怎么没人修理的?如果再有机器坏了不是有人要停工了吗?”
工长用眼神告诉我“关你什么事啊”,拿过布条给我:“跑个直线给我看看。”
可我不会开机,他从鼻腔里哼一声,把机器打开。我坐下来,凭着对器械特有的先天适应力,嗒嗒嗒的跑起来,跑出条条直线,然后在直线尽头跑出一朵花。
午餐回来,有人在修那台机器,很快就调试好。工长抱来衣片,我在他面前很快把衣片缝制成一件服装。
“你跟我来。”他领我走到一个女孩面前:
“何琪,你起来让给她做。”
“工长,我现在做的已经很熟练了。”
“你到这边来。”
那个叫何琪的女孩小心局促地看我一眼,不情愿地跟工长走了。
我就这样开始了新的工作。
下晚班回到住处已是深夜,刚进巷口看见阁楼的灯亮着,我跑起来,看见黎落落从窗子里探出头,很快门开了,落落立即把我抱个满怀。
“陶红,陶红,你怎么舍得回来住的?可让我想死你了!”
“落落姐,以后你就可以穿到我做的时装了,经我手做的时装将发往世界各个地方。”
“啊,你当时装设计师了?”
“快了快了,我要先从基础做起,这样才能让全世界人民都能穿到我做的衣服,在不久的将来就是让他们穿我设计的服装,让满街的专卖店以经销我设计的时装为荣!”
黎落落笑了:“你看我穿这套裙装好看吗?”
这是一件白色针织窄肩背心,从镂空的花色间隐约可见内衣的轮廓,下着一条白底碎花裤裙,直抵脚面,除了有一点暴露,没什么特别呀?
“这套带惠安服饰特点的裙装倒是很好的衬托出你白皙的皮肤,干净到一尘不染。”
黎落落又去换了一身长裙:“你看这怎么样?”
这是一条湖水蓝真丝中长裙,同色的丝质衬里外薄薄的真丝布料从两肩斜跨,像老师改作业的错题标识。依然是窄肩,腰间一条金属链腰带。
“真简洁!”
“看出来了吧?这可是巴黎著名时装大师的作品。”
“应该还有一顶便帽和一个手袋。你这样穿会毁了这身衣服。”
“怎么你也这么说?就是嫌累赘才不要的,他当时也这么说。”
“别担心,等我给你设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