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银针精准地没入柳青青的后颈,消失不见。
“啊——!”
柳青青发出一声比刚才断手时还要凄厉的惨叫。
她感觉到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顺着那根银针迅速蔓延至全身经脉。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条冰冷的小蛇钻进了血管里,疯狂啃食着她的血肉和真气。
“这是‘噬心针’。”
龙飞扬的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温度。
“每个月圆之夜,如果你没有我的解药,你体内的真气就会逆流,五脏六腑会一点点溃烂,最后化成一滩脓水。”
“那种痛苦,比你现在感受到的强烈百倍。”
柳青青趴在地上,身体剧烈痉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三十年的真气,正在被那股寒气一点点蚕食、封锁。
原本还算圆润的皮肤,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皱纹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爬满了眼角眉梢。
转眼间,那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六十岁老太婆!
“我的修为……我的脸!”
柳青青疯狂地抓挠着地板,指甲崩断,鲜血淋漓。
对于合欢宗这种靠采补修炼的邪门来说,没了修为,没了那张勾引男人的脸,比杀了她还要残忍一万倍。
“这就是代价。”
龙飞扬头也不回。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在合欢宗的眼线。”
“林卫国有什么动静,或者隐门有什么计划,第一时间告诉我。”
“如果消息有价值,我会考虑给你缓解痛苦的药物,甚至帮你恢复一点容貌。”
“如果不听话……”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你会知道,死亡有时候也是一种奢望。”
说完,龙飞扬大步走出别墅。
身后传来柳青青绝望的嘶吼和恶毒的诅咒,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老鸭。
他充耳不闻。
这种女人,杀她都嫌脏了手。
把她变成一条随时可以踩死的狗,让她在绝望和恐惧中慢慢腐烂,才是最好的惩罚。
……
回到陈氏集团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华海的清晨带着湿气,雾蒙蒙的,像是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灰纱。
路边的环卫工已经在扫地了,竹扫把划过粗糙的柏油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得格外寂寥。
陈氏大厦门口。
保安亭里却热闹非凡,传来一阵吹牛打屁的声音。
“我跟你们说,昨晚那场面,啧啧啧……简直比好莱坞大片还刺激!”
王全坐在那把不知转了几手的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个缺了角的紫砂壶,那是他花五百块在地摊上淘来的所谓“明代古董”。
他翘着二郎腿,一边抠脚一边唾沫横飞。
旁边围着几个新来的小保安,一个个听得两眼放光,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全哥,真的假的啊?”
一个小保安很有眼力见地递上一根刚拆封的华子,“几十辆路虎直接冲上来?那得多大阵仗啊?这也太吓人了!”
“切,这算什么?”
王全接过烟,就着小保安点的火深吸了一口,一脸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