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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反重生之女将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1 / 3)

 吴老烟鬼摸了摸因常年捏碎烟片而染黄的手指,用曲钩清了清烟斗,这才笑道:“夫人,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依我看,如今又到了合的时候,而且是天下大合之时。但究竟由谁来一统大业,却是未知数。所以,您刚才所说,与其让他们打进来不如咱们打出去,不失为一计。”

葛青的心仍旧悬着。自古以来,华夏民族也算南征北战的一把好手,这片土地上,有诸多民族相继逐鹿争雄,其原因无非是农耕时代、对肥沃的土地才是大家共同的追求。住在隔壁的邻居,实在是引不起历代帝王的兴趣。

可大洋另一边,蒸汽机敲开了商业社会的大门,这群远方的邻居们,正在书写新的世界规则。他们在一群鼓吹金银即为财富的经济学家的忽悠下,急于寻求新的市场。地广人多的大豁成功地吸引了列强们的注意力。

葛青认为,这些强盗们现在还不是真的想打架,只是想赚多点银子。如果真的打了起来,究竟谁能赢还不一定。就算赢了,也是劳民伤财。

她觉得自己还算了解孟怀远,所以她认为孟怀远的打出去绝不是遍地打人,而是有选择地给想打大豁的人一个教训。但这局太大了,牵扯甚广,到后面肯定不能在他的控制之内。

所以,她很犹豫。不仅犹豫这一计策是否正确,也是犹豫自己是否还要加入其中,是否要及早抽身。

吴敬文看出了葛青的犹豫,把擦干净的烟枪放在桌子前面,耷着眼皮道:“夫人,您可别忘了,我早就提醒过您,这是条贼船,上来了就下不去了。”

葛青闻言站起身,从厅堂中走出来,看了看远处与海相同颜色的天空,紧咬下唇想,既然下不去,那就尽可能给开船的人帮助,让船能平稳的驶向目的地吧。

——

葛青特意把家书分成了好几封,一封给老狐狸的,向他介绍了时局,报了平安,同时问老太太贺氏好。自己父母的信自然也少不了的。

一封给了儿子女儿,主要述说海边景物和广阔天地,为的是给他们开拓眼界,也解了他们相思之苦,让他们坚强。

还有一封给了喜鹊。喜鹊识字不多,因此葛青只给她讲了些风土人情,都是最简单的语句。

瑜哥儿和娥姐儿一收到信,立马聚在一起。两人趴在书案边,准备拿出咬文嚼字的气势来读母亲来的信。

刚把信纸铺开,门外却响起一阵吵闹声。喜鹊进得门来,安也顾不得请便道:“哥儿、姐儿快出去看看吧,川三爷把廊下的两只八哥给喂死了。”

话音未落,张子瑜“噌”地从炕榻上跳下来,对喜鹊道:“在哪儿呢,快带我们过去。”

喜鹊忙为玉娥披上披风,就向廊下走。

只见老三张九川被老二张九铭堵着,九铭定要九川赔礼道歉。可九川非但不道歉,还反咬一口,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九铭爱鸟如痴,那两只八哥是极名贵的品种,又是百中无一的机灵鸟,经过悉心调教的,若非葛青的确是事出有因,他是绝不会让给葛青的。而且这对鸟落到瑜哥儿手中之后,也还是呆在张府里,他若是高兴了,偶尔也会提着去茶馆里“应个卯”,到处显摆显摆。

今天早上他看天儿好,便提溜着两只八哥出去悠达一圈,回来时正好被廊下的丫头们见了,起着哄地要玩上一玩。

张九铭经不得吹捧,便把两只散发着铜绿色光泽、俊的油光发亮的八哥颇为自满地留给几个丫头,自己却里头画画去了。

谁知再出来之时,先时的几个丫头都哆哆嗦嗦地站在一边,只有老三九川在廊下用一根小木棒捅两只八哥玩。再看那两只八哥,已是奄奄一息,连翅膀都扑腾不动了。

张九铭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九川的脖子要他给个说法。

张九川脸一横,柔媚的眉眼平添一丝娘气:“二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鸟时被我给喂死的?我还说我来的时候它就是这样了。”

一旁几个小丫头连忙求道:“二爷,我们真没动这鸟。”

正此时,瑜哥儿和娥姐儿由喜鹊领着来了。

两人一看病怏怏的八哥,心疼得不行。可娥姐儿不善表达,瑜哥儿不能表达。这鸟虽是他的心头好,但说到底他是张家长孙,任何时候当以家族为重,眼瞧着两个叔叔竟然因一只鸟要动手,他对鸟的那丝关怀就被对维护家庭和睦的责任心所取代了。

他上前将两个叔叔分开,劝解道:“二叔、三叔,这鸟既然是我的,那就由我给个判词吧。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

张九铭活了大半辈子了,现下竟被一个小辈劝解。他心里吱吱呜呜的不知滋味。忙就松开了手。那边张九川不等瑜哥儿再开口,趁便一溜烟跑走了。

瑜哥儿摇摇头,不忍心再看一眼鸟,只对喜鹊道:“鹊姐姐把它埋了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去书房里写策论了。

娥姐儿却不肯就这么轻易走了。她把两只八哥从鸟笼子里取出来,轻轻地抱在怀里,摸着它们似乎还有些温度,便哭求着身边的九铭道:“二叔,你最会养鸟了,你瞧瞧,它还有没有救?”说着抱到九铭眼前。

张九铭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捏住八哥的喉咙,感觉里面有个硬块,然后问丫头:“三爷给吃了什么?”

那丫头颤颤巍巍道:“我才离开了一会,来的时候就见三爷拿个小棍往八哥嘴里捅,旁边放着块小木楔子,还有大烟块。”

张九铭惋惜地挠心挠肺的:“哎哟,好好的两只鸟被他这样糟蹋,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边跺着脚边接过鸟,把两只都抱在怀里,引娥姐儿往自己屋里走。

娥姐儿泪眼婆娑地跟着九铭,到了抱厦中,九铭将鸟放在炕上最暖和的地方,从柜子里取出整套工具,有孽子、钳子,种种样式,有些看起来倒是像西洋玩意。

娥姐儿觉得两只鸟儿或许有救,便擦干眼泪,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九铭如何医治鸟儿。

九铭先是观察了八哥的眼睛,见其中一只八哥眼睛红肿,不停流泪,小腿抻着,似有抽搐的迹象。看来这只被喂了鸦‘片。再看另一只,虽没有力气,但眼睛怒瞪,想发声音而不得,偶尔从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哀鸣,却也是喑哑而无力。这一只就是被塞了木块。

张九铭捏住两只八哥的爪子,叹息道:“喂了鸦片的救不活了。”说着去救另一只。

娥姐儿先时止住的眼泪又无声地流下来。她忍住哭腔,低声问道:“二叔,那一只能救过来吗?”过了会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补充道:“我娘给的鸟呢。”

张九铭一沾到鸟,便像失去了自我。外边的声音他一概都听不见了,全副精神全都放在那只需要被救活的鸟上。

他紧紧按住八哥的头部,右手极精确地找准鸟的喉咙。在没有手电筒的年代,他唯有凭借对各类鸟的身体构造的无比了解,和以往玩鸟的经验,以极快的手速,用铜镊子将小木块揪了出来。

那八哥的喉咙被木块划伤,疼得它翅膀猛地扇开,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沙哑的喉咙带血地哀叫了最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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