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雨季,抛洒的是如今的欢笑泪滴;十七岁的天空,盛满的都是过去的悲欢离合。
于是,也就有了那么一些画面,一群少年奔跑或是漫步在雨场中,无论是笑是哭,你都会觉得青春年少;一个男生或是一个女生趴在栏杆上,仰望着天空,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你都会觉得岁月正好。
很多时候,我总会期待未来,又缅怀过往,只有现在,我们想都没想。
时间都去哪儿了呢
当初的我们又去哪儿了?
曾泽云看着这片偶尔阴晴不定的天空怔怔出神,像所有感性的孩子,容易感伤怀。
她记得以前这种时候,身边会有两个人陪着自己,一个是郑巧玲,一个便是陶小浠。
只可惜命运造化弄人,三个人就像树叶,终究枯落,在不同的地点落地生根。
不在同一棵树上,所有经历便不再紧密相联,她们在彼此的生命里,只成了一个偶尔还会再来路过的路人。
在她心酸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条件反应的转过头,曾泽云便看见昔日好友陶小浠。
曾泽云微愣,陶小浠变了好多……
最初的陶小浠短发齐耳,眼前的陶小浠已长发翩翩,而这八年间,陶小浠还剪过两次短发,证明了这些年的成长与蜕变。
面对现在的陶小浠,曾泽云已经不敢自信的说她了解她了,或许只鞥在猜对了她的想法后得意的说一句‘哈,我就说嘛,咱俩可是认识多年了啊!’。
不自觉,曾泽云笑着对陶小浠打了一声招呼。
陶小浠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灿烂阳光。
直至陶小浠向自己走来,曾泽云才发现陶小浠身边的男生。以她的审美观,这个男生长得挺不错,帅帅的,有点文艺阳光,站在一米六的陶小浠身边,显得突出。
曾泽云顿时好奇,这个男生是陶小浠的男朋友吗?
想着,话便问出了口,而陶小浠的反应似乎也证实了答案。
曾泽云莫名苦涩,有个喜欢的人在身边真好,看看自己的模样,呵呵,这辈子不太可能有人喜欢吧?更何况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但,又如何呢?
十七年的单身都走过来了,又何惧现在的孤单?
曾泽云是乐天派的人,随及嘴角轻扬,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抛掷九天云外。
每一个胖姑娘背后,都有无人能理解的坚强。
看着陶小浠幸福的表情,曾泽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愿你身边的人长伴不离,愿你爱的人久伴不弃。
而曾泽云更开心她和陶小浠会再次坐在一起执笔作画,距离上次一起画画,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陶小浠因为那位男生总定不下心来好好画画,曾泽云想提醒她,可却找不到合适的字词编织出一句话。
结果,当然是陶小浠被老师训了几句,倒是没想到陶小浠会瞎掰出那样的理由来辩解自己的行为,不知那位男生听到陶小浠的话会作何感想。
曾泽云忽然有种冲动,有点想整整陶小浠了。
中午大家都离开后,那男生走了进来,曾泽云故意说关于陶小浠向老师辩解的话,看着陶小浠在那男生面前囧囧的样子,就有一种整蛊成功的愉悦感,这种心理表现就是损友特征。
损友,她们互损的那些时光,多令人怀念啊!
感慨之际,老爸的电话打了过来,曾泽云接通后,老爸说完话就挂断了,曾泽云想说的话无法说出口,也只好离开了。
曾泽云看着对男生挤眉弄眼的陶小浠,还是算了吧,不打扰她与男友的相处时间。
匆匆踏出美术室,曾泽云还是不由回头对陶小浠挥手作别,并且让自己笑得自然,她觉得,即使不是好朋友了,不能毫无顾忌的交谈了,谁也会希望曾经的好朋友过得好不好吧?
早上,她不是没有看到,当她回头那刻,陶小浠的目光里,都是对他的感伤。
那么自己离开时,给陶小浠一个安好的微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