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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友人贺文集 > 圣上生日贺文

圣上生日贺文(5 / 8)

风飘零仰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神智渐渐不再清明。

“风飘零!”

唔,他果然是疼昏了头吧,怎么听见忆昔的声音了?而且居然是叫得全名,不再是生分的“飘零公子”。

“不好,他体内的风清丸又压制不住了,丫头快把他带上跟我走。”

师伯,忆昔姑娘她怎么搬得动我啊?

刚想完就感觉身子腾空而起,然后又落下,胸口贴在了哪里,鼻尖尽是似曾相识的香气,缭绕不去。

“丫头,你背好他,切莫让他气血再上涌。”

“好。”

风飘零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后来她们了什么也没听清,好像是来到了师伯的药庐。

啊,这样他就放心了,师伯是江湖上有名的鬼医归一,定能帮他的。

大约是月至中天的时候,风飘零醒了过来,屋里点着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多了,不远的桌子旁,衣着单薄的女子枕着臂弯睡得正香。

风飘零坐了起来,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荡到了眼前,银白如雪。

他愣怔地看着这寸寸银白,半晌,才伸手抓过披散在背上的发丝。

三千烦恼丝尽数变成了最纯粹的颜色,白得让他觉得眼睛发疼。

他下了床,取了一件外衫给她披上,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花忆昔向来睡得不是很熟,风飘零给她披衣服的时候她就醒了,本以为他披完衣服就会回床上去继续休息,可谁知他却一直坐在这里不动了,而且似乎还在盯着她看,灼热的视线她闭着双眼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索性,不再装睡,睁开了眼睛,却不想看见了风飘零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那总是掩于盛名之下真实。

明明他只是如平常一般,轻勾唇角,却见他风华乍现,惊艳时光;明明他只是如平常一般,弯了眉眼,却见他仿若玉成,白皙无瑕;明明他只是如平常一般,抬眼相望,却见他暖了身边倒春寒所挟夹而来的寒气,他这一笑,就如春日渐近时,折了白梨,换下了翠玉瓶里的红梅,才惊觉早过了隆冬,已然是清谷时节,处处草长莺飞,满目尽是迷人眼的风光。

花忆昔还兀自沉醉在那挽尽了风华的浅笑里,风飘零却霍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去,以他的武功之高,竟然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花忆昔也没追出去,而是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了再熟悉不过的香气。

“希望我不是错了。”抬手拉了拉披在肩头的外衫,雪白的皓腕上包着白色的布条,殷红色渗出,绽开一朵红莲。

盈盈起身走出房门,踏着一路轻愁,去了远方。

风飘零在黑色的天幕下急奔,脚下犹如生风,银白的发向后纠缠飘荡,划破夜的深沉。

他忽然放慢了速度,脚步也渐渐停下,蹲下身,抬起手,拨开了面前长得老高的野草,指尖触到了,石碑冰凉,却怎么也凉不过他的心。

素心之墓,石碑的角落处,刻着的诗句依然清晰可见: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这是素心死的时候,他立的碑。

风飘零就那么呆着,手按在碑面上,静静地,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半晌,他手握成拳,才喃喃一般地开口:“素心,我忽然好恨你。”

“你又不曾爱过她,哪来的恨?”似是突然出现的,在夜幕里忽然出现的红衣女缓缓向他走来,脚下不急不缓,脸上神色平和。

风飘零站起身来,看清来人时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只因这红衣女子他却是认识的。

但据师伯所说,她已经疯了,可看她如今的神色动作,分明是再清明不过了。

她近前,并不看他,将碑前的杂草全数拔了,衣袖一挥,就近席地坐下了。

“鸾红,你……”风飘零张嘴欲问,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鸾红头靠着石碑,像是依偎着谁的肩膀,抬眼看向他:“风飘零,我并没有说错吧,你从不曾爱过她不是吗?”

风飘零哑口无言,鸾红说的没错,素心于他,是恩人,是知己,却从不是爱人。

“说起来,爱也好,恨也罢,不过都是执念,我原以为你过了三年来清心寡欲的日子,便会知道什么叫人间最美是清欢……”她一顿,看着他一头银发,摇头笑了笑:“可惜,你终不是个看透了世事的人。”

风飘零只是一笑:“并非是我看不透,而是那个人,她出现了。”

“是吗?”鸾红似是而非地应了句便不再言语。

两人间一时安静得仿佛从未交谈。

风飘零忽然上前几步,掏出怀里的一枚玉蝉递给她:“这东西留给你可比放在我这要好得多。”

鸾红接过,把玉蝉翻了个面,腹部朝上,“素心”二字刻在其上,是她当年送给素心的玉佩。

挥了挥手,风飘零转身欲走,她却突然出声:“那个‘她’是舞罗族的花家姑娘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风飘零没作声,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再迈。

鸾红将玉佩收起,闭上眼,脸贴着冰凉的碑面:“说到底,当年舞罗灭族全是我一人所为,素心也好,你也好,全都是无辜的,为何却偏偏都喜欢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素心已经去了,我再没什么可说她的了,而你好生生的活着,却平白地折磨自己。”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都是古人的愚论,舞罗族的灭族你参与了吗?你是帮我提刀杀人了还是帮我放火烧村了?你不过是为了报答素心的救命之恩而已,你以为你不算出来我就找不到他们吗?错!大错特错!无论躲在哪里,我总会找到的,只是你帮我提前了这一步罢了。”鸾红笑了,嗜血而妖冶,宛然如妖魔。

风飘零木讷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真是不明白,你熬过了三年生死,熬过了风清丸的副作用,可你为何熬不过你自己的心病呢?你要抱着以前的事去死吗?啧啧,只是可怜了那花家的姑娘,为了你割腕取血,你却这般德行。”

风飘零抖了三抖,快速地转过身来,颤着唇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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