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毛顺滑柔软,陆彦看得心痒痒。
想摸,但还没碰到,奥利奥就转过头,对他呲牙。
和刚才简直判若两狗。
陆彦无奈地嘆气,低头对奥利奥求饶:“这么久了,你就消消气吧。”
回答他的,是奥利奥的怒吼。
要不是高桥抱著,它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人了。
谢晓音笑得前仰后合:“它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吧,你可是害他丟了最重要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哈!”
陆彦幽怨瞪了眼谢宴州,骂了他一句。
其实以前,奥利奥对陆彦態度还是可以的,会给他摸摸脑袋。
但后来,奥利奥长大了,到了看到其他性別的小狗会激动的年纪。
公犬绝育后生殖系统疾病会减少,平均寿命也会延长,他们决定给奥利奥绝育。
进医院之前,沈榆在网上看到有狗绝育后会恨主人,谢宴州说他有办法。
谢宴州的办法就是把这事儿外包出去。
这个可怜的外包工就是陆彦。
自从少了重要的东西,奥利奥倒是没有狂躁,但它对陆彦的厌恶与日俱增,不准陆彦靠近它。
陆彦上贡了大量美食,奥利奥吃是照吃,对他的脸色却没变好。
更搞笑的是,奥利奥很喜欢高桥,因此它把自己和高桥当做一个阵营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態。
对此,谢晓音推断:“奥利奥可能以为你老接近高桥,是想把他也嘎了。”
陆彦:“……”
*
沈榆和谢宴州把行李包放进后备箱,坐到后座。
一坐下,前面的陆彦就转过头,表情哀怨:“嫂子,管管你儿子……”
他都不敢说出奥利奥的名字,因为这傢伙精得很,还记仇。
沈榆一看前座情况就懂了,他憋著笑拍了拍自己的腿:“奥利奥,来爸爸这里。”
奥利奥其实从沈榆上车就竖起耳朵了,但等沈榆喊它,它才慢悠悠起身,迈著悠閒的步子跳下高桥的膝盖。
经过陆彦的时候,脚还踩了好几下他的鞋子。
陆彦有理由怀疑,这是故意的。
但好在,狗终於走了,他和高桥又能贴一块儿了。
奥利奥在沈榆旁边的座位趴好,车子启动。
路上,薛远庭打开了车载音响,欢快乐曲响起。
他隨著节奏摇头晃脑,不经意一瞥后视镜,忽然发现谢宴州那混蛋又低头凑到了沈榆耳边,在讲什么悄悄话。
而他说完,沈榆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连带著耳尖都透出粉意。
薛远庭很嫌弃地嘖了声。
出门玩都不忘记欺负人,烧的很。
车驶出小区,阳光透过窗玻璃洒落车內,照在皮肤上又微热的烫,却很愜意。
谢晓音在给江晴婉打视频。
她举起手机,把所有人的脸都录进去,对著镜头挥拳:
“gogogo!出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