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老太太开导后的我却是也没有再去找陈落。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我的嗓子好的差不多了,现在说话什么的也方便了很多。只不过有些大舌头,吐字不是很清。
苗禹我去看了一次,情绪基本稳定。但对于他打伤我以及和陈落发生争执的事却是不怎么记得了。大概是因为刺激太大,大脑皮层反应过于激烈吧。
鉴于这次的工伤,医院很大方的给了我一个小休假还有三万块钱的抚恤金(大雾)。这个休假来的如此及时,正好可以让我避开陈落一段时间。我想着,陈落小孩子心性,等过段时间他大概就忘记了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也就能回到从前了。
心里这么想着,却有点不着痕迹的难过,轻轻的但就像被针扎了那样。这股莫名其妙的难过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我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情去想它。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只有保姆在家,我爸和老战友们喝酒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但肯定是不会早;我妈去做保养了,保养做完之后直接会去跳舞,回来的时候应该在九点半左右。
我抬头看看表,现在才六点二十七,等他们回来真是还有段时间。
我向保姆打了招呼让她做点类似于银耳粥之类的滋补润养的东西,我自己先回房间休息。
我的房间还是如同半个月之前回来的那样没有变,乱中有序。
我埋头倒在床上,盯着头顶的藤艺麻球吊灯,半个月之前我还喜欢的紧现在却是烦得厉害。
看来得换一个新灯罩了……
我心里想着想着,慢慢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是八点四十二了,床头的冰糖银耳粥已经微微有些凉了。
我端起来三口两口就喝完了,因为实在是有些饿了。
我顺顺自己睡了一会儿而变得不安分的头发,走出自己的房门进了客厅。
“白姨~~!还有吃的没?!我饿~~!!!”我扯着自己沙哑的嗓子喊道,整个人死死的趴在茶几上。
“有有有!锅里还有些子卷(一种地方小吃),可是你那嗓子不能吃辣子啊。这样吧,要不你再等等,白姨给你下点面好了。”
“不要!我就想吃子卷,我饿的受不住了!”
“好好好。你别喊了,嗓子本身就没好全。我给你少弄点辣子,成不?”
“恩。成!”
白姨的效率一向是很有保证的,没过五分钟,我就吃上梦寐以求的食物,几乎感动得要落下泪来。
“你吃慢点。小心呛住了。”白姨说着,给我端来一杯水。
我不理会,嘴里的东西几乎塞得我要流口水了。
我的饭吃到一半,门铃响了。
白姨去开门,门口站着我老爸老妈。
我妈一见我就满脸的不屑:“不是长本事了吗?在精神病里工作的差点没命了,我和你爸还有你白姨说要去看你不是牛逼哄哄的不让人去看吗?怎么今天有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理她继续吃东西。
母老虎是要发飙的样子,但顾忌着我有伤在身嘴里暗骂几句不知道什么的,就坐在了我身边的座位。
我爸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但神智还健在。
他又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脊背,正提一口气准备说话却被我妈喝住:“温故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没看见你儿子正吃饭呢?被你拍的呛住了咋办?”
我爸满不在乎:“有什么的?你儿子还能被我拍死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