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似是无奈地笑了下,“肖飞,洪荒宇宙中过江小白龙飞将军,能耐着呢。”
“不是……我以为你那什么我哥呢,俩人儿都在黎巴嫩,这不顺理成章么。怎么着让一犯罪分子给中途截胡,这神展开我接受无能!”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这一路上也再没说过一句话。陈肖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奈何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然她大概就跳车飞过去问她哥这个女嫌犯的前因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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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与离退办的羽毛球比赛如期举行了,安然看了一眼其他选手,平均年龄50以上,还真不知道要不要认真比。比了两场之后唐四邦打电话来让她家去吃饭。接下来一场比赛安然换了左手执拍,干脆地输了。她也没跟黄主任打招呼,直接回了家。
吃饭前唐四邦找安然说话。他问安然:“滕云跟肖飞之前是认识么?”
“战友。滕云之前是肖飞的上级。”
唐四邦点点头,“难怪。滕云这几天跟肖飞约了两次饭,大概是想试探一下肖家的态度。”
“你是说滕云想看看肖老爷子对他的态度?”
“不止如此。前段时间滕云不是带陈肖去了新加坡么。之后没见肖老爷子有什么指示,陈肖也还在滕云底下做事。这是同意了?”
安然摇摇头,“不能。肖肖没有这个打算。我今天才见过她,她要是打算跟着滕云把工作关系转到军工二,她应该会跟我说。”
“那是滕云在借着这件事,跟肖老爷子有进一步的接触么……”
“也不会。滕云是个纯粹的军人。”
“你了解他?”唐四邦挑眉问道。
“谈不上了解,有过几次接触。言谈举止,没有任何政客的味道。”
“一个纯粹的军人怎么能胜任买办这个位置。虽说做这个事儿的人不止他一个,不过这个位置上的每一个人都要有政客的狡猾和军人的果断。不然怎么赚外汇。”他说着又看了安然一眼,带着点儿审视的目光,“你说是不是。”
“他业务能力大概是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受器重。”
唐四邦听出来安然是不想告诉他她和滕云接触的那几次都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没什么可说的,也许是安然对待滕云有所不同。如果是后者……唐四邦摸了摸手腕儿上的紫檀木手钏,表情莫测。
吃饭的时候唐老问了安然这段时间的工作,问她人事上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安然将嘴里一口米饭咽下去,说:“大概很器重我,今天系统离退干部羽毛球比赛,黄主任亲自点名让我去。我第二轮输了,就回家来吃饭了。”安然说的轻飘飘,可把唐四邦气够呛,把汤勺当啷一声扔碗里,胃口都没有了。“黄岁是不是觉着我们家不在中心了?他想什么都不用打听,真是小人嘴脸毫不掩饰啊。”唐老撇他一眼,“好好吃饭。”唐四邦顿了一下,重新拿起汤勺,嘴角微微扬起,“这汤有点淡。一会儿我小叔儿来了肯定嫌淡。”唐老掰开一个白面豆包,“庆升就是口重。这个岁数了吃太咸不好,对血管不好。心脑血管病啊,得妨。安然你爸到哪儿了?”
安然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安庆升就进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国际司的张海洋。安然站起来,“张叔儿。”张海洋向安然点下头,走过来跟唐老问好,“老师。”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坐。吃了么?”
“没呢。这不寻思上您这儿蹭饭么。”
“我们家的菜口味淡,你又不爱吃。张婶子,给再炒个辣菜!”
“辣子鸡中不中”张婶子是个大嗓门,在厨房里答应一声屋里的人都跟着精神一震。
“中!”张海洋回了一声。
唐老又问安庆升,“小庆,让张婶子给你煮面条?”
“甭麻烦了,我吃米饭。”安庆升坐下来,喝了口汤,“汤有点儿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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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的假期眼看要到头了,便约滕云出来聚聚。滕云本来说不得空,傍晚的时候却打电话找肖飞喝酒。
“不是忙吗?”肖飞一坐下就扔给滕云一根烟,滕云接过来闻了闻,还给肖飞,“戒了。”
“真戒了?怎么做到的。”
“不抽就做到了。”
“好端端的戒烟干什么。”
“抽烟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你什么时候回部队?”
“后天。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